听了白青的解释夜离洛了解了大概,这才向魂言看去,魂言已经褪去了伪装的皮囊,此时的魂言除了脸色苍白些,比恨水看上去五官硬朗些,其余的还真的没看出有什么不同的。
难怪当时他会觉得魂言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听了白青说魂言的魂魄有些受损,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转而看向恨水道“无碍,能治。”
恨水这才放心,只要夜离洛说没事,那就是没事,这才对着魂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问题说大很大,毕竟伤及到了魂魄,说小也是很小,毕竟魂言身上有妖族至宝御灵珠,只是平日佩戴御灵珠就有助于修复魂魄,再加上现在有白青的帮忙。
魂言在调理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了,夜离洛准许他每日来府中拿药,有了他的准许,魂言也可自由出入了。
这一调理便是小半年,几乎每日魂言都会出入夜离洛的府邸,妖界的传言,小储君和那位君上关系匪浅,这种的谣传自然是也传到了魂书的耳朵里。
这半年多他每日都用自己的鲜血去祭奠那把剑,而因为有了鲜血那把剑似乎是越来越有生气了,同样的他的实力也大涨,正因为如此魂书似乎有些飘飘然了。
再加上听了魂言和夜离洛的关系,魂书更坐不住了,多次谋害恨水没成功,此时就算不明说,他们和那位君上也已经结了仇。
老妖皇倒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与他而言他最看重的儿子和那位魔神君交好是一件好事。
此时的魂书越发的有些暴躁,当初那个黑袍老人明明说用血祭奠这剑就可以让它听从自己,可现在也不过是让它变得比普通的剑威力大些。
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魂书从地上猛然站起来,跑到了书房,从隔间里掏出一个盒子。
盒子通体漆黑,魂书记得当初那个黑袍老人让他每日用心头血祭奠这把剑,还要服用这个药丸,可老人没说这药丸要服用多少个,可能是他服用少了?
魂言这么想着便从里面倒出了四颗黑色的药丸一口便吞了下去,之后继续的跟那把剑一起封闭在地下室里。
二皇子府邸的下人们平时都不敢接近这个突然性情大变的殿下,就连他的亲信都觉得他变了。
从那次事件过后魂书整个人都更加阴郁了,出去历练的次数也增加了,一开始是浑身带着伤回来,后来是带着些奇怪的东西回来,而如今则是一身奇珍异兽的血迹,似乎他很享受杀戮。
就算是亲信如今也是开始有些不着痕迹的避开。
闭关了整整三日,地下室内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许久才平息下来。
此时的魂书十分狼狈,长发已经黏在了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脸上却是带着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的靠近那把剑。
“终于要觉醒了吗?”魂书抚摸着剑似乎是在抚摸什么稀释珍宝,嘴上喃喃的说。
“不枉我耗费全身家当去祭炼你,现在我可以感知到你...”魂书还在不停的和剑说话。
沉默的地下室只有魂书自己的声音,即使许久得不到回应魂书的声音依旧很兴奋。
抱着剑离开了地下室,安置在了房间内后,魂书便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而那把一直安稳的剑不自在的动了动,在剑的神识中沉睡着一只剑灵,剑灵看似是个少年的模样,少年紧闭双眼静静的躺在了花丛中。
而不远处的黑暗逐渐的侵蚀吞并越来越接近少年,可少年还是那副模样安详的躺在那里闭着眼睛。
就在黑暗笼罩他的时候,少年的眉头皱了皱,漆黑的一片唯有那一小块的净土。
而黑暗中走出一个同少年一模一样的人,不同的是他通体漆黑好似一片雾气,蹲在少年身边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脸。
抚摸着少年的紧皱的眉头,那人轻笑了一声“你就长眠于此吧。”
第二天一早魂书就发现了剑的不同,那把剑似乎有了灵智!!按照惯例吃了丹药给魔剑供了鲜血。
不过魔剑并没有吸收而是发出了声音“你的血液不好吃。”
魂书一愣,好半天才开口说话“谁...谁在说话。”
魔剑不耐烦的说了一个字“我”
魂书立马看向魔剑,只见它微微泛着光芒。
....
魔界,闫星辰上位后清闲的不得了,主要还是夜离洛的那次示威,一群不肯上朝的老家伙也都开始勤奋的处理政务。
看看时间闫星辰摸了摸墨白的蛇头“墨白,咱们去找恨水吧。”
墨白很人性化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这几天闫星辰都快长毛了,每天就坐在殿内,什么都不用他管,清闲的不得了,比他做皇子的时候还要省心。
想到就行动,也不等墨白回答,自己就起身吩咐人去准备点心,自己则是换了身衣服。
叮嘱了一声去探望夜离洛,便带着恨水喜欢的点心离开了。
又一次打着夜离洛的旗号溜走了,上一次还是刚从结界出来的时候,因为唯独他活了下来魔界有传言夜离洛很看好这个小储君,而登基当日夜离洛更是给他立了威,更是让人信服那个传言。
心情不错的带着一堆点心离开了魔界,直奔夜离洛府邸。
想着之前恨水跟他的通信,他就心痒痒的,就一直想知道那个恨水的哥哥到底长什么样子,会不会和恨水的本体一样圆滚滚的。
而此时被闫星辰念叨的恨水,正老神在在的坐在秋千上吃着魂言买的点心,喝着白青泡的茶。
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坐在石桌前看书的夜离洛聊天。
自从那天答应了恨水,夜离洛真的每天都保持着那副模样,已经很少见到他平时慵懒的样子了。
大部分的时间夜离洛都在修炼,四界神君唯有魔神君没有沉睡,一来是为了镇守某些东西,二来是为了四界的和平。
倘若他也沉睡四界就会大乱,但是他克制不沉睡过去也耗费大量地修为,所以多数时候夜离洛都在修炼,只有不停的修炼才能保持着清醒。
深夜,魂书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饭都没吃,一直在和那把剑聊天。
魂书的心智早就被心魔吞噬,此时的魂书已经毫无理智可言。
那把剑还在轻轻的说“你不想夺回属于你的位置吗?”“你难道不怨那个偏心的人吗?”...一句一句如同恶魔的低语。
一字不差的传入了魂书的耳中。
猛然魂书提起了散发诡异红光的剑径直的离开了。
一路潜入了大公主的府邸。
一脚踹开了大公主的房门,还在熟睡中的大公主猛然间坐了起来,望着眼前一言不发的魂书有种不好的预感“魂书你疯了?这么晚跑我这做什么!”
魂书一言不发的就举起剑砍了上去,被大公主躲开了,不过大公主的伤势是这辈子都无法回复的,所以躲避的时候有些迟缓,肩膀还是受了一剑。
而被砍破的伤口处正缓缓的冒着黑气。
一剑不中魂书又提剑冲了上去,大公主一边躲避一边冲着魂书嘶吼。
最后大公主还是抵不过入魔的魂书,双腿被直接切断,大公主用手撑着自己想要逃走,脸上早就糊满了泪水冲着魂书吼道“魂书,我为了帮你上位都成这幅模样了!你居然还要杀了我!!”
似乎这次的嘶吼有了些作用,不过也只是让他愣了那么一下,眨眼间大公主的脑袋应声落地,魂书不屑的说道“就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做到了那个位置,你真是个拖后腿的东西。”
大公主的血液都被魔剑吸收了,地上躺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大公主的尸体...
没有人知道这一夜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听说,一夜之间大公主府邸全部被屠杀殆尽,尸体被砍得惨不忍睹。
上到大公主下到扫地的下人,一个都没躲过全部惨死府中。
而老妖皇为了给魂言找药材此时还没从外面回来,还没有收到消息。
魂书离开大公主府邸后回去吩咐下人通知老妖皇,接着便睡了一天,似乎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
而另一边闫星辰已经在夜离洛府邸和魂言互相认识了,正在贫嘴的时候有暗卫来报大公主府邸从上到下全被灭了,死法极其残忍。
魂言便匆忙的离开了。
恨水焦急的看了一眼叮嘱要小心,便拉着夜离洛问东问西“洛,你说这是谁做的?”
夜离洛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魂书。”
听到这个答案闫星辰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他也是经历过被亲兄弟残害的事情。
只是轻蔑的一笑没有说话,恨水则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巴“可,他们不是亲兄妹...”
朱飞嗤笑一声“亲兄妹如何,被一个蠢货拖了腿还留着做什么。”
白青也不在意的喝口茶水淡淡的说道“他的野心太大,现在才对大公主下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恨水更担心魂言了,魂言是现在是储君,是老妖皇最爱的儿子...是魂书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且再加上之前受了伤...虽说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