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算黑?你不知几个月前,她的脸就像被黑漆刷过似的,简直就不像人,现在几乎已经正常了。”想起第一次见行素的样子,还真把南宫艳吓住了。
“鸨父,今天我要包下春风阁。”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行素一惊,这声音不想女子,倒像她的夫郎李冰蟾,不由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女子背着身站在门外。
“小姐,对不住啊!春风阁已经有人包下,要不您去春雨阁,那里布置和春风阁一样。”鸨父建议。
“好是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要鸨父亲自作陪。”女子转身扫了春风阁一眼,用手摸搓一下鸨父的下巴,抬腿准备往春雨阁走去。
“你站住!”行素看清女子的面容,不由恼怒,果然是她的夫郎李冰蟾,该死的,竟然敢逛花楼,还要求一个断袖作陪。
“咦?这位小姐,请问您有事吗?”李冰蟾抬眼看着行素,冷冷的问。
“你来这里干什么?”行素有点心虚的问。
“这位小姐,当然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啦。”李冰蟾通过春风的大门,看到里面几位男男女女依偎在一起,想到有别的男子也这样娇媚的靠在行素怀里,心中一阵酸楚。
“冰蟾,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回去!”行素看着面色不善的李冰蟾,催促道。
“你谁啊?我来寻欢作乐碍你何事?”李冰蟾倔强起来,不屈的看着行素“你能来找男人,我就找女人。”
“你!”行素从李冰蟾的眼中,看出他故作的坚强,不知该怎样说他,自己只是好奇才来这里的,并没有想要做什么,他怎么就这么委屈,好像自己虐待他一样。
“吆!行妹妹,原来你们认识啊,怎么这位李小姐是不是和上次一样,要冷月公子侍候?”鸨父看着男扮女装的李冰蟾,故意说道。他早已经知道二人夫妻,这李冰蟾长得这么有特色,可是远近闻名的丑男,虽然不怎么样,可这脾气还挺对他的胃口,有胆量跑到花楼来找妻主,作为妻主,单凭这一条,就可以休掉他。不过行素这个登徒子活该,刚才还敢调戏他,他故意这样说她的夫郎,送她一顶绿帽子。
行素一听鸨父这话,脸色一沉,看来自己的夫郎还真是不甘寂寞,经常来花楼抚慰自己,应该不会,他的守宫砂可是还在啊,难道他和男的有什么?自己的夫郎难道也是背背山?行素被自己的想法惊得一身冷汗。
“不用!”李冰蟾奇怪的看着鸨父,自己可是第一次来,怎么他这样问,难道认错人了?
“鸨父,我和李小姐是旧识,就和我们一起了!你不是挺忙的,去忙吧。”行素对一脸趣味看着她们的鸨父说,鸨父那闪闪有些奸的眼光好像在做什么算计似的,让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不和她们在一起!”李冰蟾不满的对鸨父说。
“好了,好了,蟾儿,乖,你就和我在一起吧。去吧鸨父,你忙。”行素一把拉过别扭的李冰蟾,把他带到自己怀中,搂着他来到春风阁。
温柔的话语,诱哄包容的态度,让李冰蟾脸上一红,身体轻轻扭动几下,没能挣开行素的怀抱,只好僵硬着身体被行素拉坐在榻上。
“咦!这位小姐好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肥胖的君梦花眯着一双小眼,搂着身边的小倌,精明的看着李冰蟾。
几人也都好奇的看着被行素搂在怀中的李冰蟾,南宫艳见过,自然已经认出是行素的夫郎。
“这是我的夫郎,对这里比较好奇,所以我让他来见见世面。大家不用介意,该玩该乐随意。”行素解释道。李冰蟾看着行素,没想到她竟然以这样的理由来为他开脱,他来时就知道,男子来花楼会成为被妻主休掉的理由,但他还是来了,他不愿意妻主沉迷于花楼内。于是站起,大方的对各位轻施一礼。
“行医师,没想到二位还真是伉俪情深,连花楼都一起进,一会也不舍得分开啊!”万玉脂抚摸着身边小倌的脸蛋,斜眼二人耻笑道。
“可惜我那傻弟弟,已经为某人卧床几个月,形神消瘦,某人却活的这么滋润。”万玉脂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二人,更是不满。
“什么,玉儿病了?”行素和李冰蟾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你们夫妻二人是真不知道吗?一个是他的好友,一个是他深爱之人,他都快死啦,你们还不知道?”万玉脂气愤的把酒杯狠狠的放在身边的桌子上。
行素愣住了。
李冰蟾看着行素露出悔恨的面容,心中一片黯然。
行素扶着有些步履蹒跚的李冰蟾回到行府,酒量不错的他竟然有些醉了。
“冰蟾,小心点,有台阶。不是不让你喝那么多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行素看着微醉的李冰蟾,小声的说。
“素儿,你还管我干什么?你不是心痛万玉儿吗?”李冰蟾不开心的嘟囔着。
“他不是病了嘛,我只是关心一下,也没怎么。来,躺下,等喝碗醒酒汤,睡一夜就好啦”行素边扶李冰蟾躺下,边解释道。
“你关心他,他是你什么人?怎么不关心自己的夫郎?”李冰蟾拉住行素的衣服,不让她离开。
“我哪有不关心你,这几个月,我们不是经常在一起吗!”行素看走不开,只好走在床边,吩咐柴胡端来醒酒汤,当归烧来热水。
“我是你的夫郎,为什么你不要我?”李冰蟾不满的喝着微苦的醒酒汤,还质问着行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