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提着两包东西轻松的穿过通道来到了出口,一出出口我整个人仿佛生化一般,现在是早上8点半,清晨的阳光穿过棕榈树的叶缝印在我脸上,我舒展自己的四肢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天空很蓝,不是因为没什么污染,而是因为这里的天没有山的衬托,一眼望去只有郁郁葱葱的绿植与蓝天相接应,一阵微风拂过,一股绿植的清香夹杂着一丝海水的腥味让人心旷神怡。
师兄说会安排人来接我,我走出了出口环顾四周后发现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樊奇”二字,我一看是自己的名字于是赶忙小跑上前询问:
“请问,是张国平,安排的人吗?”
“是的,你好,我叫张丽丽,张国平是我爸,欢迎你来到海南!”一个26岁左右的女子开口一边对我说,一边冲我伸出了手想跟我握手。
“切,有什么嘛,我还以为爸说的这个人有什么过人之出呢!还不是跟乡下土包子似的。”一旁一个比我还小两岁的女孩子撅着嘴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看着我拧着的蛇皮袋不满的说道。
额....我一脸错愕的看着这个女孩。
“张雅丽,你给我老实点,爸爸本来就不准你来的,再说了,这位是我们家的客人,小心我回去告诉爸你刚刚说的话,看爸爸不打烂你的屁股。”
“姐,我错了,你别告诉爸爸。”
“算你识相,走吧,我们回家。我去....里面什么东西?这么沉。”说完了小女孩,张丽丽看着我拧着两包东西打算帮我拿一袋放后备箱,我拒绝不了她的热情,可当她去提袋子的时候,发现十分沉重,半天都没将袋子提起来,一脸郁闷。
“奥,这里面是我从家乡带来腊肉和特产,还是我来吧。”
“什么什么,有还吃的吗?我看看。”一旁的张雅丽一听我说带的是特产,;先忙兴奋的跑过来非要打开看看。
结果她一打开袋子就被黑不溜秋的腊肉和腊肉的的味道给呛了一脸泪水,然后一脸怒气的看了我一眼跑回副驾驶去拿纸去了。看到她鼻尖沾到一点腊肉油,我和张丽丽都大笑了起来。
一路上小姑凉对我各种脸色,一幅不整死我不罢休的表情写在脸上,张丽丽则一边开车一边给我介绍着海南。张丽丽在海口大学读书,她妈妈也就是我师兄的老婆是海口一所大学的教师,为了方便,于是就在学校里买了一套教师房,130个平方,好在有四个房间,我不至于睡沙发,张雅丽在北京上小学,因为放假期所以就来海南玩。
那所大学房子位于美兰区,而火车站与美兰区地属海口两头,一路上张丽丽从市区穿行,我发现海口这个市真的好大,是我生活的城市两三个大小,我一路上看着窗外的事物,即使我在沉稳老练眼神里也被那些新颖的水果给吸引了,路过一个水果市场,张雅丽吵着要吃冰椰子,我看着水果摊那些刚从树上摘下的青皮滑溜的像个篮球一样的果子说道:
“这就是椰子吗?怎么跟我喝的椰树饮料瓶上看到的不一样啊”喝过椰树椰奶饮料的都应该记得瓶身上印有椰子破成两半的照片,里面流出牛奶一般的椰水。
“笨蛋,这个就是椰子,你说的那个是广告而已。”小姑凉不屑的挖苦着我。
“别听她瞎说,你看到的那个就是这个去掉外面这层皮和里面的毛衣,你和的那个是椰奶,是加工过的,这个才是纯天然的椰子,里面是椰水,甜甜的,里面的椰肉也可以吃。”
听着张丽丽给我的介绍,同时看到张雅丽迫不及待的接过老板从冰箱里取出的椰子,在看到她用吸管一脸享受的吸着椰水,我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来,拿着,这可是海南最地道的特产,来到这里就要喝个够。”张丽丽接过老板的椰子塞到我手里,宠溺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然后对我说道。
“谢谢,我这会儿抛开了世俗的客套,因为太想知道椰子水是什么味道,因为张丽丽说它跟椰奶不一样。”
随着我用力一吸吸管,一股冰凉类似荔枝味的汁水从我的舌尖划过进入口腔,顿时我感觉一股冰爽之气从口腔从上往下沿袭整个身体,海南的天气很热,这会儿才10点左右,但闷热之气已经开始侵袭每一个人,而冰椰子的清凉恰好冲散了这股燥热。
“爽......”我大吸一口后情不自禁叫道,然后又是获得张雅丽一阵鄙视。
在品尝了椰子之后,我开始对这个热情似火的热带环境充满了喜爱,我好奇这里的每一种我没见过的水果,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水果我都喜欢,像蛇皮果、鸡蛋果等一些奇形怪状的热带水果我一点也吃不来,更是被生槟榔害得我一整天没什么胃口。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的车子驶进了海口职业技术学院,这是一所三本院校,我扛着两袋东西走在后面,内心也是一阵忐忑,终于要见到这位师兄了,可能大家没办法理解,师门情谊有一种比亲情还亲切的归属感,就好比你是疯子,突然找到了另外一个疯子一样,大家有共同的话题,有共同的师傅一样。
“叮咚....叮咚.....来啦.”一阵门铃过后,开门的是一个5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刚毅的脸上一双像鹰一样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着我,男子脸上看到女儿眼神平静,但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从有神渐渐的变得复杂,然后有些激动。
“来...快进来...秀梅啊..快我师弟来了,今天如论如何你都不许阻止我,我要好好喝一顿。来师弟,这是你嫂子,赵秀梅。”
“嫂...嫂子..好!”
额...我被师兄热情的拉进屋子,不过看着40多岁的赵秀梅,我总感觉自己叫嫂子有些别扭。师兄接过我手里的袋子一看,发现里面有腊肉和腊香肠,顿时像见了宝贝一样欢天喜地的让自己老婆切一点给我们舔菜。一阵热情后,我也不再腼腆,不过我还是跟师兄说好,这辈分各论各的,我管他叫师兄,管赵秀梅叫梅姨,张丽丽叫丽姐,管张雅丽为妹妹。好说歹说师兄才同意,赵秀梅和张丽丽被我一口姨、一口姐叫得很是开心,唯独杨雅丽见我叫她妹努着嘴不高兴。我也不管她,想着等一会儿让她吃到我从家乡带来的腊肉和腊肠后,保证她会喜欢,然后以后求着我给她带。
中午饭桌上,在张丽丽和张雅丽惊讶的目光下,我师兄和我一人一个碗,两人倒上五粮液,然后一口腊肉一口酒的这么对喝了起来,师兄一边询问这我这些年的经历,我也跟师兄询问着他的曾经,当我问到师傅到时候,师兄却突然沉默不语,显然他知道师傅去了哪里。
另一边张雅丽看着我们一片一片的夹着腊肉腊肠,虽然现在的香吻充斥着整个饭桌,但是她还是忘不了她第一次见腊肉的样子和怪味,在姐姐张丽丽和妈妈赵秀梅也大快朵颐的诱惑下,她终于尝试的夹起了一块腊肠放进嘴里,随着她硬着头皮的咀嚼,腊肠是肥瘦各半,唇齿的挤压,使得肥肉里香滑的油水瞬间溅射在舌尖上,然后配合着瘦肉的较劲让整个口腔弥漫着不同平常肉香的味道,张雅丽紧皱的头皮一下舒展开来,双眼一瞪跟刚刚的师兄一样一脸痴迷,看着不停夹着腊肉和腊肠不顾形象刨这饭碗的她,我们都响起了哄堂大笑。看着我笑她,张雅丽依旧不服气的回瞪我,不过眼神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