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从楼上走下来，脚上穿着家居拖鞋，走起路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他刚睡醒，头发还有些凌乱，一身家居服宽松地套在他身上。
他一边往下走，一边问站在楼下的托尼，“早饭准备好了吗？”
“少爷，已经都准备好了。”托尼仰视着他，手中拿着一样东西，等待着他从楼上完全走下来。
“素呢？还没有下来吗？”楚海环顾了一下大厅，没有看到白素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特别的在意她是不是在他的身边。
“还没有少爷，苏小姐来了，她们正在房间里说话。”托尼回答，在楚海的下来的时候，他也走到的楼梯口，与他保持着很近的距离。
“少爷……”
托尼看着楚海，好像是想说些什么。
“有事？”
托尼将手中的信封交给楚海。楚海在沙发上坐下，仔细地看了看信封，封皮上没有字，但摸起来却很厚，信封被胶水封了起来，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这是什么东西？”
“少爷，这是从美国那边寄过来的……”
美国？那不是……难道是邱水出了什么事？这些天一直在注意白素，他将美国那边的事情完全忽略了，自从邱水走后，他只往那边打过一两个电话，意思就是给病人用最好的药，吃的用的，也要全是最好的，不要怕花钱，一切的费用都由他来承担。
算算日子，手术的时间也该到了吧。
“美国那边怎么样？什么时候做手术？”楚海尽量压低声音，避免传到楼上。
托尼的面容有些沉重，半响，他说：“……少爷，手术失败了……”
什么？
信封突然从他手中滑落下去，掉在了地上。
“……失……失败了？”楚海的身体几乎已经僵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一直以为会成功的。就连医生都说，美国的技术先进，成功的几率会比较大，可是——
怎么会这样呢……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望向托尼，希望能再确认一下，能从他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可托尼沉重的垂下了头……
是真的……是真的……手术真的失败了……
他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和白素交代？如果她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样？会接受得了吗？会离开自己吗？会恨自己吗？
他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
眼睛干涩而空洞。
……
楼上传出“吧嗒吧嗒”的脚步声，是苏伊陪着白素一起下楼了。
“饭还没有做好啊？我们都已经快饿死了。”苏伊笑着说。
托尼看着楚海，他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自我忧伤。直到她们已经下楼，走到了他身边，他还没有意识到。
“喂，你想什么呢？都想愣神了。”苏伊推了他一把，看到他手里的厚厚的信封，然后拿过来翻来覆去的看着，“什么东西啊？连个名字都没有，不会里面都装着钱吧？”
“不许看！”楚海这才回过神，紧张地一把从她手中夺过信封，交到托尼的手里，脸上的表情有些怪怪的，“没……没什么，就是朋友寄过来的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