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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常言道,苦着,苦着,就甜了!

这是今天第二字起稿,写作最忌讳下笔犹豫反复踌躇,我确定捏紧了笔头,斟酌下一个字该写什么,下一个断句该如何取义。于是4月便混账地从我眼皮底下溜走,来不及抓住它任何踪迹,如同昨天的娱乐新闻,你今天很难再去深扒,因为你来不及去深究以及发生的问题,背后接踵而来的热浪,已经让你措手不及。

生活,好像很苦吧?

苦,自然比刚刚冲开苦芥茶苦,比夏季上架的苦瓜苦,比嚼碎的抗生素苦,比黄连生物碱苦,生活可以熬成苦水的例子太多。熬起来一定苦滋苦味,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生活呢?村子里有棵活了百年的老榕树,曾经遭受蚂蚁筑巢,大火焚烧,至今屹立不倒且盘根错节的与桥头融为一体,我想遭受蚂蚁啃噬的时候,它是痛苦不堪的,遭遇无名大火焚身的时候,它也是苦不堪言的;当每个活生生的细胞失活死去,它是满身伤痕的,当许多村民觉得应该将毫无生机的它推倒时,它重新站起来,以昂首挺胸的姿态,成为村子的地标之一。

我们和植物最大的区别,我们会选择性的避开灾祸,当避无可避的时候,我们会极端的选择自我了断。我想世上所有难以办到的事情,在生死面前都不过小事。我们难以想象在阴晴不定的四月份里,有多少鲜活的生命,一纵身、一吵闹、一纠纷;俨然成了一具冰冷的骸骨。

世上有许多事情我们说不清楚,毕竟一张嘴,一口牙,可是我们长了一双耳朵,一双眼睛,却往往视而不见,不闻不问。我们把悲剧的浆糊黏合在别人家门口,不及门户不关紧。当娱乐大于舆论,性命攸关不过玩笑的一场博弈直播。

人生在世,抬头是同一片天,低眉瞅见的未必是同一样的景象。你看某某明星出轨爆料,他注意国家又出台那些利民政策,我留意社会微小的蚊蝇小事,这些都无伤大雅。重要的是我们都还活着,在苦海里各自划着桨,都想过比对方早点脱离苦海,可浩渺无垠的海平线,时常枯燥地令人窒息,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半途而废,纷纷以自以为轻松的方式,投入苦海,当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丢下了船橹,可那一叶扁舟以及舟上的人,始终留在原地,与你同行。

人生苦吗?医学界有这样一种说法,任何食物当咀嚼到一定时候,都会让人感到甘甜无比,可想而知,生活本来不苦,或者眼下这的苦,但并意味着它永远包着苦涩的外表,尝试不断咀嚼它,直到苦尽甘来。

2019.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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