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在铁匠铺整整呆了三天,还把杨守业种在院子里的一颗枣树砍下了一大块,给刀做刀鞘。气的杨守业直瞪眼,最后还是季禾买了瓶白干酒才安抚好了杨守业。不同于一般的刀,季禾的刀柄里面是陨铁打造的,外面包了两块木头,就用季禾砍下来的枣木。
装好之后,季禾在手里颠颠。想着以后找机会换换木柄,现在来说嘛还是很实用的。在季禾试过刀之后,杨守业又用废了两块磨刀石,废了很大的劲才给刀开了锋。之后就是做刀鞘了,枣木为鞘外面用铁和皮革包裹。等到这一切弄好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季禾拿在手里虚砍了几下,很顺手,季禾找了块牛皮拧成了一股绳把刀背在后背上,把剩下的钱给了杨守业,抱拳说了声“辛苦”转身离开。
子母刀季禾藏在了袖子里,子母刀季禾还不会用,现阶段只能当做暗器来用了。卖了铝碗季禾得了八百五十两白银,在铁匠铺花了一百两,再加上这几天的花销,季禾手里还剩下七百三十多两银子。现在来京城的任务已经完成,季禾打算要回蠡县继续习武了。
临走的时候季禾卖了些酒菜去看京城唯一的熟人鬼脚七,不巧的是这回鬼脚七不在,季禾叫了半天没人答应。翻墙进去里面果然没有人。“奇怪了,黄包车还在,人哪去了”季禾窃窃私语,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鬼脚七只能无奈的摊摊手,还想给鬼脚七显摆显摆自己的刀来着,看来鬼脚七没这个眼福了,把酒菜放在桌子上,季禾从怀里掏出了上次鬼脚七交给自己的玉佩,也一并放在了桌子上。
季禾后退一步弯腰冲着玉佩鞠了个躬。转身正要走,季禾停下,从背包里拿出一百两白银放在了桌子上转身翻墙离开。来到大街上季禾还是没有看到鬼脚七的影子。季禾只能出了城门离开。
背着自己的雁翎刀往回走,季禾有种说不出的兴奋,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官道上,可能是因为季禾心里太过兴奋,一下子走过了头。看着逐渐黑下来的天色,附近也没有什么村落,季禾无奈只能找到了一间破败的土地庙暂且栖身。
进去之后,里面破破烂烂没有了什么好东西。季禾抖了抖肩膀,感觉稍微有点冷,在外面绕了一圈,季禾也没找到什么可以烧的东西,无奈,只能回到了土地庙,季禾看了一圈最后盯上了土地公公背后断了的房梁。可是问题又来了,没有能用的工具,看了看背上的刀,季禾没舍得用。
从乾坤图里找了一把锯子,季禾咯吱咯吱的锯了半天,才凑够了柴火。点燃了火堆,季禾瞬间感觉温暖了好多。从背包里拿出本来给师兄弟准备的烤鸭,用木棍穿起来架在火堆上烤的吱吱冒油,拿下来吹吹,季禾咬了一大口,真香。就着烤热的馒头,季禾很快就消灭了一只烤鸭,大大地打了一个嗝。季禾拍着肚子仰面躺在从乾坤图里拿出来的垫子上。
吃饱喝足之后,季禾躺下抱着刀就要睡觉,按理说周围环境足够安静季禾应该很快就能睡着,可是一闭上眼睛季禾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冒出些稀奇古怪的场景。一会儿是“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发光。”一会儿又是树妖姥姥的鬼脸。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荒郊野岭小破庙里,季禾突然感觉到了孤单寂寞,心底还有一丝害怕。
季禾紧紧的抓着地趟刀的刀柄,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直到被冻醒,一睁眼,已经是天蒙蒙亮。季禾紧紧的抱住被子还是感觉冷。火堆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只剩一点点小火苗。再抬眼一看土地庙外面,天上雪花如棉花似柳絮。季禾一下子没有了睡意,抱着怀里的刀走到了院子里,把刀放在一边的地上,季禾突然兴致大发,嘴里面高唱着“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双手一伸功夫自然而然地打了出来,一个时辰之后,季禾浑身冒着热气,打完了一遍拳法腿法还觉得不过瘾。从背包里拿了一瓶酒咕咚咚的倒在了嘴里。
“铮”的一声,地趟滚龙刀出鞘,季禾大喝一声,地趟刀法使了出来。呼喝声中,季禾被刀光环绕如同一团黑中带紫的雾。在天上的雪花的映衬下更显得出尘。咔嚓一声,季禾一刀斩在院子里的包铁栓马桩上,满脸通红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把刀一背贴在了胳膊上,通的一声,栓马桩倒在了地上,季禾一看刀刃毫发无伤,“好雪,好刀。”哈哈哈哈。季禾笑的很是豪迈。还刀入鞘进了大殿,脱下湿淋淋的衣服,季禾重新点起火堆烤着自己带来的烤鸭。
这一番折腾季禾彻底的泄了胸中积压下来的戾气,感觉浑身通泰,再一运气,只觉得行云流水一般自然,除了五脏六腑之外,其他地方已然布满了真气。这下季禾更是开心,真气护身也感觉不到寒冷了,靠着火堆季禾三下五除二的消灭了手里的烤鸭,反正下大雪也不能赶路呢,季禾干脆抱着刀钻进了被窝,没多久呼噜声再次响起。
大雪整整下了一天,季禾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了。伸一个懒腰骨头劈啪作响。起来弄的吃了点东西,从乾坤图里拿了瓶水喝。给土地老爷上了柱香,然后季禾就躺在被子里玩子母刀。就这样无所事事的呆了三天,外面的雪已经化了不少了,季禾才收拾了行囊再次上路。
一路上季禾游山玩水优哉游哉,等到回到蠡县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以后的腊月十八了。回来之后,季禾先去拜见了师傅刘老爷子,老爷子还为季禾一走近二十天生气呢,怕季禾落下武艺。等到季禾说了自己除了五脏六腑之外其他地方都布满了真气的时候,老爷子很是开心。嘱咐季禾专心习武,调整好心态。
季禾休息了一天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把气练到五脏六腑中,把气练到五脏六腑是这一阶段最危险的一步,稍有不慎轻则伤了肺腑得养个一年半载,重则毙命。不过把气练到五脏六腑之后,那季禾在通往暗劲的路上已经没有了阻碍,练个一年半载之后就是暗劲。
老爷子看季禾这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很是开心。甚至专门找了一个院子给季禾闭关用,每天叫人按时送饭,其他的事一律不许季禾参与。专心准备。季禾把带回来的礼物献给老爷子,出门之后把给师兄弟的礼物一一送出。季禾就进了老爷子准备的院子里去。从迈步进去的第一步起,季禾就开始了突破的准备。就是大年初一的时候,季禾也只能隔着院墙给师傅磕了头。磕过头之后季禾吃了送来的年夜饭。
从腊月二十一直到三月二十,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季禾一直没有踏出院门一步,正月十三开始引气入肺,正月二十引气入脾,二月初二引气入肾脏,二月十三引气入肝。到了二月二十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引气入心。前一天季禾趁着送饭的机会把消息传了出去。
第二天刘老爷子亲在带人在院门外面守着,得益于季禾平时为人不错还舍得花钱,师兄弟们对季禾都很是关心,没有重要的事的都来给季禾护法,一时间外面聚集了十多个人,人聚的太多了不免嘈杂,老爷子怕影响季禾突破举着拐杖赶走了一大部分。剩下的人陪着老爷子安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