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甩了甩头,气鼓鼓的趴在了孟诸悠怀里,跟着他回到了住处。
孟诸悠退去了一旁服侍的,然后走到圆桌边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喝。
而白猫看了看似乎无事可做,便跳上床边的软榻,准备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这时,有一嬷嬷打扮但是看着年岁并不大的女子走了进来。
来人走到孟诸悠面前,稍稍行了个礼,便起身来回话。
“殿下,洛小姐已经送回去了。奴婢看她手里那个铃铛......”
“嗯,”孟诸悠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东西是我给她的。”
“可是......”来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孟诸悠打断。
“暮连姑姑,看在你对母妃的忠心上,我敬你一声姑姑。之前你伴在母妃身边,那就只能有她一个主子。现在父皇让你跟着我,那你的主子也只能有一个。要是做不到,你便回宫去吧。还有,今后只要在王府,你就要记得改口。”
暮连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小主子,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终还是低下头来,恭恭敬敬的回答了个“是”,随后便退了出去。
在一旁看戏的白猫有些困惑:“哥,这个下人挺忠心的,就是关心的事情多了些,不至于那么严肃吧。”
孟诸悠撑着头,闭上了双眼,一脸疲惫的样子:“你呀,还是小孩子心性。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机缘殿那群人,什么都不懂就敢乱来。要不是出了事都会报应在我们一族身上,我才不会来帮他们收拾烂摊子。”
白猫歪了歪头,似乎露出了和人一样困惑的表情:“件事和你对那个人的态度有什么关系吗?”
孟诸悠睁开眼,眼神涣散的看着屋外:“一步错,步步错。变的岂止那一个人的心理。要是不早些做了断的话,恐怕会出什么乱子......”
白猫看着孟诸悠有些神神叨叨的样子,觉得无趣,于是趴在软榻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下,也不再开口了。
另一处地方,冬夏紧张的看着自家小姐,生怕有哪里磕着碰着了。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我的好小姐啊,王府可不是我们家丞相府,你怎么能随便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呢?得亏世子身边伺候的一位姑姑看到了你往树林里跑,后来又恰好遇到了我们在寻人,她就给我们指了个路。真是万幸,还好找到了你。”
洛何依看着冬夏在那里念念叨叨,脸上的表情和要哭出来了似的,她赶紧出生安慰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嘛,冬夏你别念叨了,再这样你要比我娘亲都啰嗦了。”边说着还笨拙的伸出手去摸摸冬夏的头。
冬夏原本憋住的眼泪一下子就被激了出来:“小姐你还提夫人!夫人就是不放心,才会在我们临走前万分叮嘱,生怕我们看不好你,一不小心便生出什么乱子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洛何依双手捂着耳朵,有些受不了冬夏哭声的摧残,“我以后不乱跑了,去哪里都会带着你们好不好?”
听到这里,冬夏的哭声一下子消失了。
洛何依看着眼前收放自如的小丫鬟,目瞪口呆。
“冬、冬、冬夏?你怎么不哭了,是不是早就挖好坑等着我跳了!”
冬夏擦干净眼泪,将自己都收拾好,然后顺手接过春秋刚刚带人端进来的吃食,边摆在桌子上边开口说道:“夫人临行前嘱咐的,要是遇到了麻烦事,可以用一些特殊手段,一切都是为了小姐的安全着想。”
洛何依呆呆的听着这番话,觉得这个歪歪理莫名耳熟,却也没有多想。
青丘,狐族神邸,机缘阁的一间偏房内。天后从一张设有保护法术的玉床上转醒,一睁眼便看到了笑眯眯的狐族大总管梅福,她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你们狐尊呢,本后来到青丘还不配见他一面吗?”
“天后您说笑呢,”听到天后这样的自称,梅福便预感要出事了,“您也知道我们狐尊一声不吭消失了那么多年,自然事堆积了许多事物需要他解决方案。这不赶巧了,在您着急忙慌来之前,尊主碰巧有事出去了。”
梅福话语间带着一丝不易发现的慌乱,生怕天后发现了什么端倪。
好在于天后一颗心都在自己小女儿身上,加上她也不再愿意过多去找狐族的麻烦,毕竟也有求于人。
“既然狐尊事务繁忙,那我也不多叨扰了,还望多多照顾我的小女儿。”天后边说着边往外走去。
梅福一下子松了口,然后领着一堆小狐狸崽恭恭敬敬的行礼:“这是自然,狐族定会保证公主的安全。这件事解决了,我们自然最先通知天后。”
天后回头看了眼,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青丘。
天界,光霞殿内。天后对着身后一片黑色的虚影问道:“查出什么了吗?”
“没有,我探知了整个青丘,都没有发现狐尊的气息。只不过,机缘阁中有一个房间设下了很强的禁制,以我的能力没有办法悄无声息破开。”黑影回答道。
“哼,老狐狸,”天后不屑的说道,“我就知道他不会说实话。”
“天后这是不相信狐族大总管所说?”
“自然,他这番说辞骗骗别人倒是可以。如果我不是因为担心念桃,所以下去看了一趟,此时我定然也被蒙在鼓里。”
“您的意思是......”
“没错,涂含秋个小崽子分明是跟去了下界。”
“那您怎么没有说出来。”
“除了狐族,说都不知道贸然打断那个过程会出什么问题,我不能拿这唯一一个女儿去冒险。夜青,去帮我查查涂含秋是怎么知道念桃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