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阮星泽依旧等在门外。
“我说泽哥,你可真是坚持,居然能连续两天早起,了不得。”曾凡之手搭在旭飞扬肩上。
旭飞扬将曾凡之手拍掉,“星泽这是认真了,收起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小心等会将未来嫂子吓走。”
曾凡之一想到那文南辞那暴躁的一脚将人踹飞,不由咧嘴喃喃道:“没把我吓走就不错了……”
接近上课,南辞还未出现,旭飞扬挎着书包进了校门。
“唉,飞扬,你不等了?”
“人家的事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夏季高温,空气中弥漫着热气,呆得久了便会汗流浃背。
阮星泽靠在保安室的窗口,背已经全湿了,保安知道他来头大,也不劝阻他,只给他送了瓶冰水。
第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起,阮星泽却一动没动,待视线中出现了那辆熟悉的车才动了动僵硬的身躯。
“你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将手中袋子提高。
南辞依旧不与理会,大步走进去。
阮星泽看着她的背影入神,真的是和以前一样呢……
南辞走在前头,心绪不宁。
阮星泽在后面离了两米远的间隔跟着她。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旭飞扬看了眼阮星泽手里的袋子,不由摇了摇头。
“南辞,你来啦,这是我外婆亲手做的糯米丸子,非常好吃,我刚刚从食堂热回来的,还热乎着,不烫,温温的,你吃一个吧。”
南辞刚想拒绝,向浅疏就将她的身子面对自己,身后就是墙壁。
一手里拿了个丸子,一手迅速将她口罩摘下,塞进去,又迅速将口罩拉回。
南辞:“……”
“怎么样,好吃吗?”
南辞在向浅疏的满脸期待下点了点头。
阮星泽撑着头看向那边,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凡之还在睡梦中,就被阮星泽一掌拍醒。
“泽哥,怎么了?”他立马蹦跳起来。
阮星泽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继续睡。”
“……”
这一整天,向浅疏都一直跟在南辞旁边,不论南辞再怎么绝情,她也不离半步。
临近放学,南辞没有睡,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侧着头看着窗外沙沙的树叶。
廖一倩和几个女生抱着一叠资料从十班门前过。
“一倩,那个新来的还真是每天戴着口罩呢,你说她是不是长得很丑,不敢出来见人啊?”
后边的一个女生悄悄说道,廖一倩眯着眼细细思索了一番,心情很好,笑着走回了班级。
放学前的几分钟,班主任来了。
“同学们,校文化艺术节就要到了,今年采取的是两校共同置办,我们与对面的珏华将要在同一个舞台上表演,由高校领导亲临现场投票,赢的那组表演将会得到一份神秘的大奖,并且会为校争得荣誉,所以学校希望有才艺的同学踊跃报名参加,报名表我已经交给班长了。”
南辞回神的时候已经放学了,向浅疏轻轻拍了拍她,“南辞,回家了。”
路上,向浅疏抿嘴看着南辞,“南辞,今天班主任说有才艺的人可以参加文化艺术节,你想参加吗?”
南辞停下步子,侧眸看她,然后摇头。
“南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明明就那么好看,为什么要戴口罩啊?”
向浅疏知道可能南辞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其他班上的人都在传十班新来的文南辞是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还有人听对面珏华的人说过,这事也就成了他们确定的事。
“那么我也问你个问题,是不是我长的丑,你就不会这样粘着我?”南辞再次停下,那双冷眼仿佛要将人看透。
向浅疏心里咯噔一下,“我从第一眼见到南辞开始,我就很喜欢你。你可以不用去理会任何人,做自己最舒服的事,可以拒绝一切你不喜欢的,其实我也很羡慕你,从小我就希望自己冷漠一点,可在面对外婆堆满笑的脸,我知道这辈子我也做不到冷漠。”
“为什么希望自己冷漠?”
“从小缺失父母的爱,一个人和外婆相依为命,这样的孩子本应是自卑的,冷漠的,但外婆从小教导我凡事都要笑,我就笑,久而久之,连自己都快要分辨不出笑是真还是假。”
南辞心中一阵叹气,我与你的境况又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