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是玉浮尘?”仁家圆脸夫人正逗着小儿。
“是,夫人认识家师?”荷华并未说甘夫人的事,只道是自己半路上就与她们分开了。
“见过一次!”许是蕴养小儿的缘故,仁妇人连说话都很柔弱。
这时有婢女进来:“夫人,家主请荷小姐去前厅!”
“没事,你去吧!”仁夫人开口堵住了荷华要抱歉的话。
待荷华退去,摇篮里的小儿却大哭不止,似乎很是害怕这位母亲的触碰。
越往前走,荷华越觉得吃力。
在意识完全消散前,动用念力,头上的花簪化作玉流光快速离去。
“荷小姐请奴婢带两位过去前厅!”婢女很是恭敬道。
“那就带路吧!”两人也不多问什么,但相互间心里已经有了数。
不久,年蓬便停下拉住了再下。果然,婢女往前几步便已经消失了身影。
两人很有默契的扭头往回头,不去探,没有那个实力,也不想再多惹一身骚。
“小心!”年蓬拉着再下猛一转身,长鞭便擦着脸呼啸而过。
两人都认出这就是城外山里的那群贼(小将)。
墨绿战甲,面遮层层细纱。
四下望去,密密麻麻。悄无声息间,早已经将两人围的是水泄不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山,一会儿你跟紧我!”再下怕年蓬冲动,特意提醒道。
还不等年蓬有所回应,一只只冰棱利刃已经对着两人冲了过来,直奔小腹。
再下周身顿时圈起层层涟漪,蓝纹一道道将年蓬,包裹其中。
利刃触碰的刹那间,突然消散。
蓝纹一圈圈向周边荡漾圈去,所到处,人顷刻间碎裂。
“快走!”两人快退的身形还未消散,长鞭所及,便卷住了两人的脚踝。
长鞭迅速的顺着小腿一路而上,很快便将其捆死了,身体难以动弹。
万只冰棱利刃冲刺而来,再下动用一次蓝纹已经是消耗了大半的精力。
浑身大汗淋漓,再次发动周身的的涟漪却已经无法成圈。
除了踏枝过叶的速度,年蓬所抱希望的手掌却催动不出一丝丝热浪,只得眼睁睁的瞧着,利刃贴着腹部就要穿身而过。
刹那间,双眼灼热,身体滚烫只感觉周边丝丝冰凉,打在皮肤上很是舒爽。
横冲直撞,对着冰凉快速的迎上去,直到身体的热度散去,年蓬才彻底清明过来。
只见再下,瞪着眼睛,捂着胸口。
“你没事吧?”年蓬看着周边的空旷,很是诧异。
“我见过别人控燃,但是没见过你这样把自己烧起来的!”再下并不答话,捏捏年蓬的胳膊肘,只是感到匪夷所思。
“烧起来?怎么可能!”年蓬有些难以置信,桥头客也只是教自己顺气用掌力控火而已。
“不信,你自己瞅瞅,那些小将连渣都不剩了,本来就算我绞杀了他们,他们也能立马恢复回来。”再下也是从上次与他们交手才发现他们有这个特质。
“你到好,你直接把他们蒸的水雾都不剩了!!”再下看着干燥的四周,还心有余悸。
刚才年蓬浑身燃火,凡是被碰到的小将便顷刻融化,无法再融合。
……
简居内,清衣雅洁的女子正在坐禅冥想。
一道流光破窗而入,稳稳的停在女子的面前。
女子瞳孔微张,拂尘收拢了流光,雾影略过。片刻后,女子脚步停顿,略有疑惑:“荷华的念力居然在这里凝聚不散?”
闭上眼,念力所到之处突现一圆脸夫人:“玉浮尘,久是不见,妾身甚是想念呢!”
手中的拂尘随着女子的念力直逼圆脸夫人的面门,人影破碎,不过是个假像。
女子眉头紧皱:“念力被困住了,竟然无法延伸!”
看着青灰色的地砖,若有所思,念力凝聚,虚空起拂尘,拂子渐拢,深入地底。
“竟然别有洞天。”念力不在被束缚,四散开来。
“在这里吗?”女子确定一个方向,飘然而去。
……
地面微动,浓雾突起,女婢仆从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先去找荷姑娘吧!”两人并不抱希望的去了内院,果然无人。
只有那小儿的啼哭声。
“这应该是那仁家那位仁莱吧?”再下看着哭的直抽抽的小儿不知如何是好。
“仁家小子,叫仁莱?”年蓬不确定的再问一次。
“对呀!我没有说过吗?”再下正在小儿身上比划着。
“去来家。”年蓬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你在干嘛?”年蓬回头看着还在逗孩子的再下无奈道。
“这小孩的昏穴在哪里?”
“嗯!要不带上吧?”
再下也只得扯了条布巾,将孩子绑在胸前,小孩也不哭了,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
“为什么来,来家?”两人一路走来竟然无人。
“来家纳妾,人称抱夏姑娘!”年蓬注意到周遭格外安静,不闻虫鸟之音,心道:“幻境!”小时跟着老爷子,幻境那是家常便饭。
“来报……”再下恍然大悟,掰了掰手指头,突然觉得捋不清了。
“好重的雨后泥土气!”
两人同时停下。
“来者是客!进来吧!”空灵的声音从来家的大门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