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人继续往前走,很快走到一个石拱桥上,对面的茶馆传来商贾的谈话声,一个身穿员外服,有点微胖的中等个男子说道,“哎!北方被蛮人又打仗了,死了好多人,北方那条线算是完了!”另一个穿白衫人回道,“如果在想走这边的生意,只能尽量卖盐巴了,可是盐巴盯着的土匪太多,基本带一次就被抢一次!”方皓文听到这里,突然就冲到店里面去,把刘三一惊,“这小子又犯病了!”刘三道.方皓文冲到店里,来到员外旁边道,“员外,小子唐突了,听贵人说,盐巴容易出事,为何不卖盐块呢?据小子听说,没有处理过的盐块很便宜,没人会打主意!”
员外也被方浩文惊到了,一看是个小孩,个子比一般的小孩高一点,白白净净的,生的一副好皮囊,就是衣服有点破,但是很干净,就随口道,“小孩子知道啥?盐块有毒,贩来何用?畜生吃多了,也会死,何况人乎?”方皓文道,“小生不才,恰巧知道制盐之法,小生原是北方大族,因为战乱避祸于此,此法乃祖上所传,如果贵人愿意,我们可以合作,你把盐块运来,我来提取,货分两成,如何!”员外一听,看着这小孩的谈吐不凡,不像骗人的,却又拿不定注意,这时候旁边的白衫男子道,“郑员外,是不是想知道这小孩说的是不是真的,这有何难,我商队中,就有盐块,只不过是被官府处理过的,你若能在精进一步,我就信你!”“这个不难,但是小子有一请求,制盐过程,不能旁观,还需付一两银子!”方皓文道,两个商贾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因为如果是假的,不过损失一两银子,再加上一个不值钱的原盐块,如果要是成了,这可是大生意啊!怎么算也不吃亏!随后他们找到店家,按照方皓文的要求,给他提供了一间屋子,还有必要的工具,方皓文在房间里检查了一番,自己特种兵的经历,这种房间,如果有猫腻,还能逃过自己的法眼。
很快,方皓文确认无误,马上制作起来,经过提纯、过滤,很快一小把细盐,就放在一个小罐子里,这时候,他喊两个人进来,郑员外一看,用嘴尝了一下,立马惊在当场,旁边的白衫男子也愣住了,这哪是盐,根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色细腻的盐,以前他们吃的盐,都是大颗粒的黄色,或者有色盐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盐,两个人被惊的目瞪口呆!
一会儿,郑员外反应过来道.“小兄弟!高人啊!你说的事,做叔叔的干了!不过要运过来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因为中间需要躲避兵祸,还有蛮族,要绕很长一段路。”,方皓文也不矫情,马上攀关系,因为刚才的鲁莽,还有点后怕,现在事情成了,还是顺势而为好,随后道,“郑叔说的几个月没关系,我就是山后的村民,常年住在这里,货运到了,派人到后山联系我就行,我叫方皓文.”
陈三他们这时候逛完街过来找方浩文,正好看到这一幕,也是吃惊的不行!刘三对方皓文的称呼都变了,“皓文,你厉害啊!”其实,刘三更加震惊,他自认为很了解方皓文,从小到大都认识的透透的,也没见过他有这手艺啊!出了店门,方皓文对刘三道,“三爷,你说咱们联手做着生意怎么样?”刘三听了一惊!虽然刘三不知道这个到底能赚多少钱,但他知道盐很值钱。于是道,“浩文,你说真的,以后不要叫三爷了,叫三哥,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要搞的那么生分嘛!”刘三开怀大笑了几声!“好的,三哥!刚才郑叔给了点银子,咱们去前面的酒馆吃点东西,我请客!”方皓文道。
于是,几人很快到了酒馆,方皓文道,“小二哥,上几个好菜,两壶酒!”很快酒菜上好了,几个人吃了起来,那叫一个狼吞虎咽,但是方皓文却感觉菜的味道很一般,酒就更差了,没多少味道,还有点涩味.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两个多月了,家里很穷,用家徒四壁形容也不过分!还是第一次吃酒馆做的饭菜,这样的水准,自己做的都比他们好吃!
但是刘三他们几个吃个却津津有味,他们虽然是刘家的直系,但是整个山村也不富裕,也很少吃酒馆的东西。就是米,也是山上少数几家能吃的起的,这次刘三下山,就是给族长买米的,很快酒过三巡,刘三比较贪酒,喝的已经高了!站起身来,把盖酒坛子上的红布扯下来,舞动起来!其他的几个人,赶紧在旁边扶着他。
方浩文看到大家已经吃好,就把账结了,一起往外走.路过先前的粮店的时候,刘三舞动的更欢了,边舞动边大嚷道,“张麻子!粮食拿过来,老子有的是钱!”这下把店门口拉粮食的牛给惊到了,一声牛吼!也跟着前后蹦起来!唐浩文马上想到了,后世西班牙斗牛不就是这样吗。忙道“三哥!,赶快把布扔掉!”刘三也感觉事情好像不太对,立马酒醒了一半!但是方浩文说的什么,他也没听清,就在这时候,这头大公牛,像见了发情的母牛一样,兴奋的超刘三奔去!刘三一看,魂都惊出来了!疯狂的向山上跑去,一人一牛!在山间飞舞,场面何其精彩!
方浩文吃惊的嘴巴可以放下个鸡蛋,其他几个人也吓的不知所措,慌忙追了上去!追了好久,才在一棵大树上,看到惊魂未定的刘三,衣服有些破烂,鞋子还少了一只,头发凌乱的像个鸡窝,状况真的有点凄惨!方皓文低语道,“哎!可怜的刘三!”那头发狂的公牛在树下打转转,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看到这种情况,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没有丝毫办法!
就在这时,粮店的店主过来了,还带了七八个壮小伙,拿着套牛的绳子,七手八脚的把牛围了起来,经过一番折腾,他们终于把牛成功制住。
店老板张麻子对刘三道,“三爷!对不住,这头畜生,不知怎么了,把您给冲撞了!”一身惊魂未定的刘三,从树上下来,几个人赶忙上去扶住,刘三道,“张老板!这事不能这样算了,你要赔!”张麻子满脸堆笑的道,“三爷,这事呢?您不知道,我可知道,我家的这头牛,要不是您拿着红布一直晃,它也不可能这样!”
张麻子,虽然只是柳镇的商贾,可是跟柳家有极深的渊源,并不惧怕刘三。刘三一听,气的头发就要炸起来,“好啊,你个张麻子,你还不讲道理了你!你给我等着!看我不带人拆了你的店!”刘三气呼呼的道,随后一瘸一拐的往山上走去。张麻子也带人拉着牛走了,走到时候顺便还骂了一句!“一群穷刁民,在我面前装大爷!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