鲫鱼味鲜却多鱼刺,玫瑰馨香但易扎手,昙花娇艳只开一瞬,所有美好的东西要么不完美,要么短暂。
到底是因为美好而短暂,还是因为短暂才觉得美好?这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一样无解。
后一个问题,我们尚有搞笑的回答:先有鸡,因为只听人说过鸡蛋,没有听过蛋鸡。而前一个问题却找不到答案。
埋头仔细的清理着鱼刺,任泪水模糊了双眼,只期盼一抬头便能看见他坐在对面望着我微微浅笑。
无数次的抬头,看到的是椅子兀立在那里顽强的孤独着,没有惊喜,也许,我和程毅真的情缘已尽,爱情,原本就只在一念之间。
凭栏伫立,遥望悬挂在天际的玉盘,大了、近了,而我们却越走越远了,清风拂面,凉了单薄的衣裳,挂着一丝淡然的笑,流连曾经的美好,闭上眼,独自饮尽眼下满池的忧伤,一段若远若近的故事,如今又该如何写下遗忘?耳畔回荡着他的欢声笑语,心绪堕落在他万语千言的怜惜里,愿意就这样沉睡下去,千年不醒
恍惚间,轻柔婉约的旋律飘过耳际,似《风居住的街道》,随之传来的是阵阵淡淡幽香,伴着串串优美的文字: 露滴青枫意悠悠 晚风轻拂坠忧愁 月照花林人漠漠 静舞幽华离肠休 一抹丹青娇艳在眉间 馨香消散岁月已走远 往事凄凄深种这奇缘 徒留寂寥浓情苦缠绵
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一个人影在床头深情的注视着,我努力地想睁开双眼,却徒劳无功,眼皮像是被灌了铅一般的沉重。
不一会,便感觉有一只断了的手压在我的胸口,惊慌失措的用右手抓住它使劲一扔,刹那间清醒过来,才发现扔出去的是自己不知几时已经麻木的左手。
浑身无力、头痛欲裂,从床头柜里找到体温计量了下:39.5度,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用毛巾冷敷了额头三次,感觉身体没那么烫了,于是上床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上午十点,庆幸温度已经降到38.1度。
只知道偶尔的高烧能提高身体的免疫力,但到下午四点多时,再次发现自己高烧到了40度,实在熬不住了,于是给彤云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过来送我去医院,她毫不含糊的说:“有,宝贝你等等,马上到。”
大概十分钟后,才知道她因为工作走不开所以派了老公吴嘉宇做代表来陪我,他把我安置在医院的病床上之后,便开始跑上跑下的缴费拿药忙个不停,我心中溢满感动,但内心的某处也滑过丝丝凄凉:在这个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刻,陪在我身边的却不是我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