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程毅一直沉默着,心想,难道他吃醋了吗?
“你跟财神爷聊了些什么呀?”我故意高调的、好奇的问他。
“没什么,他见小朋友长得可爱,就逗他玩了一会而已。”他语气平淡,似乎并不想多说。
于是我识趣的不再言语,他认真的开着车,我望着窗外,彼此各怀心事,我心中陡增一丝悲伤。
回到家中,他站在阳台上出神的望向远处,我轻轻的走到他的身后,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脸紧紧的贴在他冰凉但宽厚的背上,温柔的问:“在想什么呢?”
“你看那花。”你指了指邻居的阳台。
那是一株正在微风中妖艳的摇曳着的勒杜鹃,作为深圳的市花,勒杜鹃花开四季,随处可见,放眼望去,小区里许多户人家的阳台上都能看到它们婀娜的身姿。
“多妩媚的花枝,不过种花的人却看不到。”看着长在墙外的三分之一的花束,我喃喃说道。
“是啊,人何尝不是这样?往往自己或是最亲的人看不到最美好的一面。”程毅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搂着我的肩膀感叹着。
“因为离得太近,自身或是最亲近的人找不到最佳的观赏位置,或许距离产生美,还有这样一层意思。”我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心想,如果远距离看现在的我们也该是一幅美妙的画卷吧?
“你在生气?”见他良久没有说话,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生气?”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是啊,为了吴驾旋。”我努了努嘴。
“哈哈,你说呢?”他故意嘻皮笑脸。
“嗯,就是!”我依旧努着嘴。
“傻姑娘,瞧你这脑袋瓜子想啥呢,如果你和异性多说几句话我就吃醋生气,那我还算男人么?”他怜惜的摸了摸我的长发。
“还好你没说‘生气是因为爱你呀’!”我嘻笑着说。
“枫儿,我只是在想,我能给你什么?”
“哈哈,你都已经以身相许了呀。”
“物质的东西你不希罕,精神上你也一直只是追求顺其自然,也许你最想要的就是简简单单的幸福,平淡中带着丝丝浪漫,和身边的人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谁说的?我就一尘世中的凡夫俗子,我可希罕物质呢,你想想,如果吃不饱、穿不暖,哪里还有精力去谈精神层面的东西?不过我倒是真希望能和你永远恩恩爱爱,偶尔相拥着欣赏邻居阳台上兀自绽放的勒杜鹃。”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希望有一个更懂你、更疼爱你的人能陪着你赏花观海。”
“不,你不能就这样甩掉我,我就要你,现在要、以后要、一直都要。”我开始语无伦次的撒娇,但心中有着隐隐的伤痛。
“饱暖思欲了?”他“坏坏”的看着我笑道。
“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