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蓝打电话过来说很久没聚过了,问要不要一起切磋一下麻艺?看样子她的麻瘾又犯了,我说好,要她先联系另两个麻友,她说已经确定下来了,一小时后彤云酒店不见不散。
麻将桌上张蓝幽幽叹道:“人说七年之痒,我怎么才三年就痒得不行了呢?”
珊珊一语惊人:“那是因为你很久没洗澡了。”
我们大笑,笑过之后不得不感叹幽默的精妙,我常以“痒了就挠挠”来回应朋友口中的婚姻之痒,却不曾细想婚姻亦是应该未痒绸缪,防患于未然的。
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成了一句名言时,婚姻被理所当然的当成了爱情的刽子手,于是就衍生了诸如:相爱不一定要在一起,找个合适的人结婚,把相爱的人当情人之类的言论来调侃或是自我安慰,须不知谋杀爱情的并非婚姻而是可以扼杀一切的“时间”。
经年累月,即使再浓郁的爱情,哪怕有再适当的距离,也终究逃不掉淡化虚无的命运,而婚姻里纵使有许多不幸,也依然是男女关系最终的主体。所以既然选择婚姻,不管爱与不爱,我们都不能任其瘙痒。
“我和珊珊的婚姻因为没及时洗澡已经解体,你们两个吸取经验教训吧,常给婚姻洗洗澡,可以用甜言蜜语,体贴关怀,自由和距离,物质或名利,当然必不可少的是责任。”我已有了经验之谈。
“我们家的交给我老公去洗了,连我的澡都是他洗的。”彤云言语里满含幸福。
“你就不用说了,他是前辈子欠了你的债,这辈子以身相许来偿还.全世界都难找出几个对老婆这么好的人。”珊珊边说边重重的扔了一个东风。
“呃,他还前辈子的债,你拿麻将来出气做什么啊?”彤云说道。
“都摸了三个东风了,再来,再来我就吃了你。”珊珊盯着东风“恶狠狠”的说。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我的那匹狼又来了,一看显示是程毅,不想接,珊珊直接把电话抢过去夸奖的喊:“帅哥,大白天的也查岗啊?”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听见珊珊继续说:“我们在打麻将,林妹妹钱都输光了,你快点送点过来。”“什么啊?好啊,那等着你咯。”
珊珊把电话递过来,我淡淡的说了句:“喂,有什么事吗?”
他问道:“真的输光啦?要不要送钱过去?”
我忙说:“没有,她说着玩的,你要没事我先挂了噢。”
“噢,那好吧。”他言语里有一丝无奈,但我不想去理会了,我很奇怪自己绝情的时候怎么可以冷漠得如此彻底?
“怎么这么冷冰冰的,你们俩没事吧?”彤云问道。
“没事,从来就没事。”我回答得干脆利落。
“不是吧?把帅哥冷落一边很危险的,随时可能到别人的怀里去的。”珊珊不依不饶。
“你有兴趣,你去捡呗,不过现在在不在别人怀里我可说不定。”想起唐小艳挽着他的胳膊一路笑过,我又开始心痛起来。
“这气氛严重不对啊,小俩口肯定闹别扭了?”张蓝说道。
“哪有啊,什么小俩口,快点打个给我碰,要不然我就接四个搞暗扛了噢。”我不想再继续有关他的话题。
“忒狠咧,我只要搞个明杠就行了,哈哈”珊珊笑道。
“那我就只好先胡个牌啦!”彤云一边倒牌一边说道。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狠啊,杀我们于无形无影之中啊。”我说。
整个下午,输赢不大,就彤云手气好一点,因为开始就说好了谁赢谁请客,所以顺便把晚餐解决了,聚会也就在要她们常给婚姻洗洗澡的话题中散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