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最安静的地方不是医务室,而是抑郁科,别的科都在吵吵闹闹,抑郁科安静的可怕,仿佛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
天灰蒙蒙的,很早之前就是这样了。
时针滴滴嗒嗒的响着。
“你叫陌芸是吧?”白煦笑了笑问到。
“嗯,医生,我的病……?”陌芸尽力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来回应着。
白煦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长得很好看的姑娘大部分都不会抑郁,因为的身边总围着一堆追求者,而她不同,医院的挫败感和那脸上苍白遮不住她的美,宛如一只初绽的桃花,但,她始终是一个人。
“你……家人呢?或者朋友,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陌芸顿了顿没有回答,把头别了过去,望着窗外的天空。
白煦感受到了话不投机,立马就把话题别开,笑着说,你的病虽然有些严重,但不过只要你有信心,一定会治得好的。
陌芸吐了一口气,无所谓的说道“有点严重,就是挺严重了吧,没事,反正都无所谓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瘫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插进口袋里,另外一只手从另一只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大白兔,撕开包装,三两下就送入了嘴里。
“你别这么想,你应该要相信自己。”白煦为了不显得那么的尴尬,望了望手腕上的手表,看着时间,他找到了一个牵强的理由。
“已经5点了,下班了,走吧,我请你喝奶茶,别辜负了奶茶。”说完拿起了外套,做出来了请的一个姿势。
“我感觉我撑不下去了,好累啊医生。”陌芸站了起来,笑了笑转了个身背对着医生,眼泪不争气的大滴大滴的滚落在衣袖上。
白煦轻轻的脱下了白大褂放在一旁,换上了外套,把病历单揣进了自己的外套的口袋里。
“没事了,想哭就哭吧,以后没有发泄的地方可以来找我,VIp出气管随时为你准备。”
陌芸扑哧的一下笑了,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带着重重的鼻音说“谢谢你,对了医生,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是……等喝完奶茶后再告诉你。”说完把陌芸一把抓住,飞奔似的跑下了楼,整个抑郁科弥漫着几个家人的谩骂声。
楼下——
“站在这等我哦,去去就来。”一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女孩子的背影在那里,晚秋的风吹了过来,旁边枫树只属于它自己的最后一片枫叶也缓缓的掉落下来,陌芸不由自主的裹紧了大衣,低着头看着已经掉落的枫叶,其实她心里知道,猜都不用猜,大致也能估摸出自己的抑郁程度已经很严重了。
“Hey,你的奶茶,我忘了问你要喝什么的了,就点了一份招牌,别介意,将就着喝。”陌芸抬头望去,只看见空荡的大街上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提着两杯奶茶,招着手,向着她小跑着过来。
陌芸接过奶茶问道,“这下你该告诉我名字了吧?”刚准备要说什么话就被堵死了。
“你陪我玩一会,我就告诉你,今天是周末,明天你们不用上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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