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帆？你怎么在这儿！”是钱佳佳。
“佳佳，你怎么下来了？阿初呢？”江晚晚问，她都做好准备了，怎么换人了？
“我看阿初脸色不好就没让她下来。”钱佳佳接着说：“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这句话是对林扬帆说的。
“佳佳，对不起。”林扬帆道歉。
“这句对不起你应该跟阿初说，而不是我。”钱佳佳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她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离开，可是她知道他的离开给阿初带来了什么。说对他没有一点怨，是假的，可是要说真的怪他，倒也不是那样。
......
两人在楼下一堆快递旁聊了一会儿，天色有些暗，注目的人倒也不多。而江晚晚没法一个人上楼，东西多是一，不好解释是二。所以江晚晚拉着自家哥哥去给大家买吃的，也算是借口自己和钱佳佳上楼晚的原因。
“你跟晚晚还有江东隅...”钱佳佳说。
“我们仨是发小，从小就在一块儿玩儿了，我转学之前，我们仨一直在同一个学校。”林扬帆解释了几人的关系。
“她...还好吗？”他终究是问了出来。
“你觉得呢？”钱佳佳反问道，“一个人好不容易相信了另一个人，愿意对那个人敞开心扉了，可是那个人却告诉她你信错了，你就是个傻子，你觉得她会好吗？”钱佳佳知道自己这话说的不好听也不恰当，她也不想用这种语气咄咄逼人，只是一开口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了，你没有对不起谁，你只是辜负了她对你的信任。我相信你一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要不然不会那样一走了之。我刚刚太激动了，对不起。”钱佳佳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说的那些话确实不太好，她当初也是相信他的，甚至在阿初面前帮他说话，只是这一年来没有半点他的消息，她难免口不择言。
“我当初是去了国外，我妈当时被人设计出了车祸，我必须去。”这一句话，他却说了很久，说的很慢，想起那段黑暗的时光，他当时不仅要照顾母亲，还要应对公司的各种难题。那时候他不过刚十九岁，公司的那些事儿他根本什么都不懂，为了应付公司那些老油条他买了各种各样的书，没日没夜的学习那些内容，总算是保住了母亲的位置，只是后来母亲重新工作后权利也还是丢了一大半。
钱佳佳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尽管一直都知道都相信他有苦衷，但这原因未免沉重了些，她知道提到了他的痛处便道歉，林扬帆说没关系。
“那你现在呢？在哪上学？”钱佳佳问，她有些心疼他，钱佳佳觉得在某种程度上，他跟阿初其实是同一类人。
“我不上学了。”林扬帆笑了笑，是露牙齿的那种笑，只是笑容里带着些苦涩，是那种强装的笑。
钱佳佳正想出口安慰，林扬帆打断了她：“其实没什么的，真的，我现在也挺好的，虽然不上学了，但是我自己看书也能学到挺多的。”
“那你这次回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