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谭阿初回答。
“难道他效率那么低?不会还没表白吧!”江晚晚有些疑惑,按理说不应该啊。
“我...我当时拒绝了。”
“为什么?”钱佳佳和江晚晚异口同声地问,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人互相有情,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推开呢。
“我当时,状态不好。”谭阿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钱佳佳大概明白了:“阿初...”
江晚晚看着这俩人,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懂了。
“告诉她吧。”谭阿初说。
钱佳佳知道,这是可以说了,她很开心她在慢慢走出来,钱佳佳知道告诉江晚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不再被绑的那么紧了,意味着她在找出口了,意味着这座迷宫她可以找到正确路线了。
“晚晚,其实...”钱佳佳说了好久,谭阿初听着自己的过去暴露在江晚晚面前,内心竟然前所未有的平静。
说完了以后,三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江晚晚最先开口:“搞什么啊,我就不该开这个头说话,躺床上就好好睡觉嘛,现在好了,气氛这么悲伤,估计要彻夜难眠了。”她带着哭腔,却故意说的轻松,似乎想要缓解气氛。
江晚晚转过去抱着阿初,快将整个人都挂在阿初身上了图才肯罢休,接着说:“阿初宝宝,就不应该告诉我这些,我以后都没有底气跟你抬杠了,你太可怜了。”
“别把鼻涕蹭到我身上了。”谭阿初假装推了推江晚晚的头。
“呜呜,你嫌弃我,我就要蹭到你身上!”江晚晚使劲往谭阿初身上拱了拱,气氛又变得轻松起来,钱佳佳坐起来拿了床头的纸巾擦了擦鼻涕,然后笑着说:“你们俩怎么这么破坏气氛呢!”
“诶,不过你跟我兄弟还真的挺配的,郎才女貌啊!”江晚晚说,她鼻音有点重。
“这俩?确实配,一个比一个惨。”钱佳佳抽了张纸给江晚晚。
“其实我跟我哥都只知道林扬帆当初转学是因为我干爹生病了,后来出国是干妈在那边应付不过来,他说的很轻松,但我们知道当时的事情肯定很严重,只是他不想让我们跟他一块担心,不想让我们跟他一起烦恼。我真的挺佩服他的,他明明也跟我们一样的年龄,却要承受那么多。”江晚晚接过钱佳佳递来的纸巾,擦完鼻涕眼泪才说话。
“我只知道他妈妈在国外出了车祸他才走的,我不知道原来他转学是因为他爸爸。”钱佳佳情绪有些低落,不由有些心疼林扬帆。
“干妈当时还出了车祸?怪不得他不告诉我们。”江晚晚有些难受,这些事他怎么应付得来啊?光听着就知道他当初的崩溃,可他一个人扛起了林家的担子,一个人承受了这一切。
这些事连江晚晚都只知道一部分,但谭阿初全知道,谭阿初心里抽着疼,能把自己最受不了的过往血淋淋地扒开全都暴露在另一个人面前,说明这个人对他而言是怎样的意义?她不敢去想,虽然她的过去也被江晚晚知道了,但这不一样,他的过往,是他亲口说给她听,是他对别人隐瞒而对她毫无保留。
“阿初,那天是因为什么?”钱佳佳脑子里突然想到什么,但只一瞬就闪过去了,她没抓住。“按理说除了林扬帆刚回来那几天之外,你的状态一直都在变好,大部分状态不好都在夜里,姐夫说了,你的失眠也好了许多。可那天怎么就突然...总之,我觉得不太对,阿初,你仔细想想那天发生了什么,你看见了什么才会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