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五峰之一,普通弟子居处
木夕峰,浅木阁
“黎长老!您亲至此处,有何要事?若有需要,可传唤弟子,不必亲往。”门卫恭敬作揖道。
“有些事想找季羡,他在房里吗?”黎淡道。
门卫有些疑惑,仍如实作答:“今日就未见他出去,概是受昨日之事所困。”
“谢了。”黎进浅阁,越过数十米木廊,尽头拐角房间,便是季羡住处。
黎敲门三声,方问:“季羡可在?”
羡正埋头研毒,惊坐起,慌乱收拾,开了门。
“长老有何事?”羡假笑,仍满恨意。
黎扫视屋舍,凌乱不已,见枕头上划痕,乃愧疚道:“昨日之事,我向你道歉。我本无羞辱之意,想刺激你一番,却弄得这般......我已惩戒出头之人,罚他们扫先祖祠堂,还请你别放在心上。”
羡呆滞原地,心头恨无处去,纠结挣扎着,悔恨跪下。
谁知黎勃然大怒,一把将他拉起,又怒吼道:“又跪下作甚?我惩戒他们之意,无非是让你能站着做人!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犯?”
羡跪地,抱住黎大腿,断续道:“我...我恨他们,差些就...就害死他们......”
“什么?”黎惊异,闯进屋里,忽闻异样气息,乃翻找柜门,竟翻出血魔心脏等一类毒物。
“你想做什么!?”黎一掌扇去,羡翻身倒地,忏悔哭泣。
黎撺拳拢袖,欲教训番这不耻后生,羡抱头痛哭,被一脚踢翻,下腹涌来剧痛,头一阵恶心,将早饭吐出。
黎将他头拎出秽物,提到墙上,沉声问:“这是从哪儿得的配方?”
羡一怒,谎道:“从季辽手上得的,前些日子暗地托他买的,因碍季凤面子,不得不帮。”
“满口胡言!碍情面会替你买这等毒方?”黎怒把他头按在墙上,压得生疼。
“我...我以解胡蝎之毒为由,找他买的至毒血毒!”羡慌解释,黎渐松手,羡喘息,不顾头上污秽,垂下头来,“我本不想如此,可突兀入魔......”
黎放下羡,叹气,“罢了,饶你一回,今后好生注意,修行切忌心魔。否则一念入魔,再无人性可言。”
“黎长老之言,弟子定铭记于心。”羡谎道,暗瞥向瓶中血毒,因封存良好,未被发现。
“其实若非我来此,死的是你。”黎忽道。
“啊?”羡惊讶道,坐桌边,装作清理头发。
“这等毒方,非化一境炼毒,必侵蚀自身,自食恶果。”黎缓道,见羡拿瓶,以为取水洗头。
“多谢长老相救!”羡作感激样,接近黎,“今日救命之恩,弟子无以回报,请受弟子一拜!”
言毕,乃跪下磕首。
黎笑道:“不必感谢,起来吧。”
扶起羡时,羡忽变脸,取塞投毒,泼黎一身。
“你这畜牲!死性不改!”黎怒骂,欲上前毒打时,昏厥倒地。
“呵呵呵......”羡难信事实,窃喜轻笑。
戳戳黎脸颊,一动不动,羡乃大跳起,狂笑道:“吾胜哩!吾胜哩!”
又忆起黎之言,忽惊觉,癫狂顿足,“吾乃天才!尔等皆废物!吾可炼化一之毒,汝只可玩淤泥乎!”
“哈哈哈!”惊喜大笑,早已入魔,原因魔而未进,而今却因祸得毒,不被侵蚀。
足上冰凉,颊冒冷汗,望去,黎抓脚踝,怒目相视。
“栽矣!栽矣!”羡惊惶呼,“他乃破涯之境,血毒方止凿山,不可在此暴毙!”
蹲下触摸,毒冰冷烧烧,羡邪笑着,将黎之首埋进吐出污秽,狠砸地面。
“叫汝辱吾!叫汝摆架子!死!死!”羡狂喜道,心中愉悦,却暗道不妙,止住手下之事。
“他为长老,杀长老与杀弟子可不相同,要被斩首哩!不能杀他。”羡苦恼,又从床下翻找出几页残卷,搜寻着,“有哩!忘魂药,高品可使人丢魂,沦为具傀儡;低品可使人忘却一日记忆,正好是吾所需!”
乃掏出常备材料,炼药七日,早已轻车熟路,取小鼎,点魔焰石,窃笑放入三途草、青蛛眼、暮鸿之羽根等,1400度炼,末转700慢煮,至通透澄亮,拿瓶取出。
“煞是诱人,若不是知它何用,真想一举饮尽。”羡不舍倒入杯中,往黎口中灌下三杯,翻开眼皮,眼珠渐红,乃手舞足蹈,欣喜大笑。
将他倒入隔房池中,洗净搬出。偷偷开了门,窥探一番。房间在末拐角,无人见,引出真气,按玄武功基础功法,凝结薄甲,丢下山崖。
——
“这,季羡那厮的请帖?”一人笑道,随处丢掉。
“怕不是想认怂,那几位可对他恨之入骨!”另一人又笑道,干脆撕了。
“呵,我今儿就去教训教训他,令他吃吃这先祖托我的怒火!”受罚之人也笑道,其余人围上来,议论纷纷,竟都决定去看看热闹。
太玄重山,某树林石堆
雨后烟雾缭绕,林间静谧宜人,石堆依山傍水,自成桌椅。
“季羡,若是你不摆出些好东西,我们可不饶你!”一人冷笑道,众人附和。
羡一脸卑笑,躬身道:“各位师兄,我怎敢怠慢您们!快请坐!”
众人不屑望去,却惊呼桌上佳肴,竟皆是酒楼中极品,深吸浓郁香气,连忙坐下,大快朵颐。
季凤担心望着羡,无心思吃一口。
『“你不去吗?”凤攥着请帖,问道。
“呵,这些人真是傲慢,恐怕怎么死都不知。”季辽阴冷道。
“季辽!”凤忽怒道,辽懵然,“羡他不可能是这种卑鄙之人!虽他自卑...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我与他同长大,他最熟悉不过...”
辽愈发阴沉,将凤猛搂紧怀里,“凤儿,我知你心善,更知你还在乎他。可这回听我的,别去,好吗?哪怕他只自卑,这些人去搅了浑水,我担心你受怕。”
“辽君,我...不能不去!”凤坚决道。
辽沉默许久,不愿赞许,却递出一块琅玉,交与凤手上,“你若要去,戴上这块琅玉,就算有事,也可护你周全。”
凤感激,欣然随众去。』
「哼,你也来看我笑话吗?」羡瞥向凤,暗暗自嘲。
“呃啊!”
忽有人握喉倒地,口吐血水,身漫黑红纹,破裂开,血管喷溅黑血。
一人见了,怒指季羡,“季羡!你个畜......”身体爆裂而亡。
凤惊慌左右盼,担忧望向羡,期待着一个解释。
羡突狂笑,见几人暴起,欲动手,好意提醒:“这血毒顺血流蔓延全身,你愈动怒,血流愈快,死得也愈快!来吧,随意打我!哈哈哈!”
忽捶地狂笑不止,凤忙起身,“季羡!这不是真的!快告诉我!你是被逼的对吧?”
羡冷冷瞪她眼,凤心如死炬,呆在原地。
“你个婆娘,现在倒好,装起无辜来。若非你背叛我,我能有现在这般凄凉!?”羡怒目质问,将树边迷香坛踢翻,俄而烟雾散去,桌上现残破内脏。
众人惊恐,恶心吐血水,血流全身,皆暴毙。
凤悲戚落泪,瘫倒在地。可惜羡已入魔,未察觉其深情。
一把拉起,抛在树上,羡如**,上下其手,邪淫道:“你这淫妓,这会儿诚实起来,倒有反应了?”
凤拼命抵抗,可身上软弱无力,皆因迷香所致。忽朦胧见天晴,羡灿笑,羞涩了脸,欲上前搂住。
身下染红,剧痛随失血渐麻木,羡邪淫舔唇,匕首已深深插入下腹。
凤悲伤闭目,奋力回想方才情景,睁眼见往昔时光,微笑倒下。
“臭婆娘,死有余辜!呸!”羡吐唾沫,在凤身上狠踩几脚,正欲离开,众人包围。
“季羡,你好大胆子!今日你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