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11月13日,天气不详(据父母告知是晴),上午11点10分(据父母回忆大概是这个时间),位于天津市和平区慎益大街的一处平房内,一个年轻男子正在煤球炉子上做着饭,他的名字叫许国文,天津胶鞋厂的一名车间班长,他就是我的父亲,怎么形容呢,不是太好看,但是很爷们,抽烟、喝酒、玩牌、打架一样都不少,该会的全都会了,比较白的皮肤上有着棱角分明的轮廓,脾气那是非常的大了,很瘦!瘦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一尺九的腰!头发根据那个年代的费翔偶像风,那是一头的羊毛卷......
“国文,你炒菜能不能不要等锅那么热才开始炝锅,你看看屋里这烟,咳咳”她半倚在床头说到,这位有孕在身的女子就是我的母亲王绍梅,已经临盆在即了,说话的底气依然很足,可能是遗传!母亲很漂亮,跟我的父亲是一个单位的,我父亲顶替的是我的爷爷,我母亲顶替的是我的姥姥,父亲的车间在三楼,母亲的车间在二楼,据我妈说,我爸没事就往二楼跑,借着和其他人讨论工作的由头来跟我妈搭讪,久而久之自然是赢得美人归!
“要不你出去转一圈,一会饭熟了我喊你?再说回来了,这样做出来的饭香呀,每次你都不少吃”父亲说到,“这大中午的我上哪转去,我这挺着大肚子出去你放心呀”母亲一脸的埋怨,不一会父亲把饭做好了,母亲没吃两口就停下了碗筷,又回到了床上,“总感觉今天不太舒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行明天去医院查一下吧”,父亲将最后一口饭咽了下去说到“是不是快到预产期了,不行明天咱就直接住院吧,也没有几天了”!母亲应了一声就躺下了.
父亲将桌椅碗筷都收拾好后,端着一杯万能的温开水来到了母亲的面前“来,把这热水喝了,然后躺下歇会,睡一觉可能会好一些”说完话父亲转身拿起烟想要往外走,“你干嘛去?”母亲问到,“我去门口抽两颗烟,不在屋里熏你”,“你是不是又想找老三他们玩牌去?玩去吧...”说完话母亲把身子转过去躺下了,父亲蹑手蹑脚的出去了,也不吭声,试问谁惹得起孕妇!
父亲点上一根烟朝胡同口走去,一抬头正好看见姥姥从远处走里,“妈,回来啦,吃饭了吗?”“一会回家再吃,找姐几个说会话,也没顾上吃饭”姥姥说到,“家里的饭我都做完了,梅梅在家睡觉了,老三喊我有点事,一会我就回来”,姥姥应了一声,转身朝家走去,父亲也向着老三家走去!
“俩A,管的了吗?管不了就把牌扔里,别在那琢磨了,你那一手单走不了了,快点的”父亲兴奋地喊道,“老许,你等着,下把我要让你走得了才怪呢”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一个男声,“老许,别玩啦”一个50来岁的男人推开门就跑了进来,“王爷,您老怎么跑这来了?你老要是有事等会我,刚坐这赢他们几把”父亲转头说到,“快回去吧,别尼玛玩了,等你玩完了,孩子都生完了”父亲愣了一下,扔下牌就跑了出去,赢的烟都来不及拿,还没进院父亲就喊到“媳妇,忍住....我来啦.....”,一推门我母亲躺在床上不停的呻吟,姥姥一边给母亲擦脸一边跟父亲说到“赶紧去叫救护车,这是要生了这是”姥姥焦急地说道,父亲闻言转身就又朝小卖部跑去,附近就这么一个电话,那个年代可不是谁家里随便就能有电话的,打完电话父亲又跑到大道上去迎救护车,因为当时的南市全都是平房,小道错综复杂,一般不总来的情况下很容易迷路,不一会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父亲在前面小跑,疏散路人,后面救护车紧紧的跟随,转眼来到了胡同口,父亲带着随车医生向屋里走去,父亲喊了姥姥两声,屋内却无人应答,走到门口后,父亲推门而入,医生紧随其后,然后俩人愣住了....
为什么说愣住了,因为俩人不相信眼前的一幕,母亲依旧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同时在床边上一个身体发紫的婴儿马上就要掉在地上,医生经验丰富,短暂的失神后,立马反应了过来,一个健步冲上前,将婴儿的脐带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一把将婴儿抱起,来到父亲面前,“快,把衣服解开,快把孩子放在怀里,贴着肉放,穿上军大衣上救护车等我”一连串的命令下达后,又招呼其余随车人员将母亲抬上担架,也朝救护车走去,一同前往医院.......
没错,我诞生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