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尝不是,不知道爸妈现在怎样,家里肯定乱成一锅粥。已年近50的她们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环儿!环儿你打我好不好,都是我,都是因为我才会让你和爸妈分隔两界,我无话可说你打我好不好。”听到元夕这样说,苏环摇头跟拨浪鼓似的,元夕和苏环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哭成一片。水儿和暖玉站在一边,想上去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
待姐妹两人情绪稍作稳定下来后,两个人相互取笑对方的眼睛哭的跟桃子一般,然后默然苦笑。“姐,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处境。我一无所有,不容和半点这里的味道,这里好闷好闷,我无所适从这里的每一点每一滴,揪的我的心都是疼的,快喘不过来气,不如让我痛痛快快死去来的干脆。”苏环强忍眼里再次夺眶的泪水,纤细的手抓住胸前的衣襟,久久不愿松开。
想到自己未来的路,元夕说道:“环儿,做丞相的义女如何,起码可以保持自身安全。”说完,她有些后悔。“呵,没想到我们居然会重复几年前的事情,当初是你作为苏家义女,如今我却要作为司文家的义女,这是天意还是造化弄人!?”她似乎带着嘲笑般的口气。元夕知道,她一定会这么说。可,换了谁也无法接受这现实的痛苦。“我还可以叫你姐姐吗?还可以和以前一样吗?如今你是大小姐,我什么都不是,你会嫌弃我吗!?”不安的追问。“我们和以前一样,你可以跟我撒娇可以突然冒出来,可以,什么都可以!”元夕激动的表达,“环儿,请求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内心的痛和你一样,我不想来到这里,我也是陌生的。但是,我们必须面对,总得活着,总得为爸妈去活着,万一哪天可以回去呢,对不对。总要抱着一丝希望的。”元夕的话起了作用,苏环眼里重新明亮起来,不停的点头。“对对,我可以回去,我可以回去的。”一时间她如机器一般重复一样的动作。元夕扶住她的肩膀,心中暗自打算。要在明年开春之际为苏环做好护身的准备。她不能保证她大富大贵,但是一定要保她平安无事。
之后,又去看了下奴儿,奴儿昏睡中,口里喃喃细语着什么。碍于让她好好休息,元夕和水儿又离开了。
患难的人啊,千万都要快快的好起来。元夕默默的祈祷中。
之后的几天,元夕并没有见到丞相大人,所谓的父亲。她不明白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一朝宰相忙的夜夜不归宿,在她的一再追问下,母亲才说出实情。
敢情男人都一样。母亲是当今圣王爷的女儿,是庶出的女儿。当年父亲和红月楼的若夏姑娘情投意合,只不过门不当户不对,老太爷坚决不同意。父亲只好娶了母亲,但是却毫无感情。汉武帝金屋藏娇,父亲也是小球流水人家,毫不逊色。俨然那里才是让他觉得是真正的家。他对府里的事情全权交给母亲,对也好,错也罢。丝毫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不爱,为何要嫁?不爱,为何要娶?”元夕甚是生气,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母亲居然还要告诉她,当初失踪他会自责,全是骗自己,安慰自己的吧。“这个父亲,不见也罢!”
“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都几十年了,不计较了。习惯了。”这一刻,她觉得母亲好是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