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城最为有名的酒吧便是那褚氏旗下的瑟逸酒吧,据说那是褚氏的太子爷为了一个女人而建。
放眼望去,里面全是形形色色的人:不停地给身边的女人灌酒的男人,在舞台上扭着身子的女人,音乐劲爆且喧嚣。
一辆迈巴赫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酒吧门口。
早就已经在酒吧门口的特助闫尘迎上去,打开车的后门,一脸恭敬“boss,涂先生早已在0719号包厢等候着您了。”
伴随了“嗯。”的一声,一条被黑色西装裤包住的大长腿伸了出来,黑色的长靴踏在地面上。
随后,整个人直接从黑暗处走向光线处,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一双丹凤眼给他增添了一分神秘,一只手正在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
别在外套边上的手枪最为引人注目,先不说在安保极其严格的情况下还能随处携带手枪,更是那暗黑的彼岸花处处显示着这个人身份的高贵。
炎世集团掌权人凤君炎,人称风四爷。
在酒吧0719号包厢不远处的洗手池那。
梁鸢双手撑在水池两侧,面前的水龙头在大开着“唰唰唰”地往下流。
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稍稍过眉的刘海,一双大大的杏眼,高挑的鼻梁以及小巧的嘴唇。齐肩的短发遮住了耳朵。上身是宽大的黑色卫衣。
但在耳朵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s,监控已经被乌斯蒂安侵入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速战速决,你只有七分钟的时间。”声音从蓝牙耳机那传入。
梁鸢将头发别在耳后,按了下耳机“知道了。”关上了水龙头,拿过放在一旁的鸭舌帽戴上,再戴上卫衣上的帽子,走出洗手间。
梁鸢走在过道上,正好是服务生替班时间,所以整个过道上只有梁鸢一个人,她不断压低帽沿,快速地走着。眼神正不断往四周瞟着。
她看到那个包厢了,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均倒在了地上,她直接跑了过去,一个闪身,动作利落的闯了进去。
五分钟后,包厢的门打开了,梁鸢又走了出来,好似一切平静,仔细看梁鸢的卫衣衣角处,有一大片染上了鲜红的液体。左手手上还有血迹。她给两个黑衣人均喂了药后,走了。
“s,赶快离开!有人有人要上来了!”又是刚才那个声音。
梁鸢嘴角一勾“慌什么。”她将卫衣衣角卷起。
她已经到达了电梯门口,“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
梁鸢微微侧身,将手插进卫衣的口袋里,让电梯内的先出来,又压低了帽沿,低下头,不看里面的人。但是那双杏眼却在低头地那一瞬间瞥向了里面的人。但很快又望向了地面。
等到里面的人出来后才走了进去。
两人擦肩而过时,凤君炎微微皱了皱眉,他好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看了一眼旁边娇小的梁鸢,戴了鸭舌帽还戴着卫衣帽子。
梁鸢走进了电梯,按了一楼的按钮,静等电梯关门。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凤君炎问向身边的闫尘。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电梯的们正好关闭。
闫尘摇头“没有。”
因为梁鸢穿的是黑色卫衣,凤君炎又急着去见那位涂先生,所以没有多想,而是径直走向0719号包厢。
电梯内,电梯门一关上,梁鸢就靠在了扶手上,凤君炎怀疑的那一句话她正好听见了,她长吐出一口气。伸出没有沾血的右手对着耳朵上的耳机敲了几下。
0719号包厢。
刚才两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已经醒了。
看到来人神情恭敬且严肃“凤四爷!涂先生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闫尘率先走上前为凤君炎打开包厢门,里面是黑漆漆的,一打开门,那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闫尘和两位黑衣人心头一惊,快速地走进去,打开灯,看到却是涂先生倒在地上的尸体。眼睛瞪得老大。死相不太好看。
五分钟后,0719号隔壁的包厢。
凤君炎阴沉的脸都快滴出水来,强大的气场震慑到了包厢内所有的人。
褚逸作为瑟逸酒吧的幕后老板,被闫尘的一个电话就赶了过来。他悄悄地问闫尘“你家老板怎么了?心情这么差。”
闫尘看了阴沉的凤君炎,暗暗开口“褚少,你知道那位涂勒斯先生吧,boss找了他好久,好不容易今天约到了他,结果…”闫尘说着这儿,身音更加小了“那位涂先生被杀害了。”
“闫尘。”凤君炎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闫尘猛的直起身子。
“boss,有何吩咐。”
“去,给我查。”凤君炎漆黑的眸子晃了晃,想到了刚出电梯时看到的梁鸢“尤其是,刚才进电梯的那个。”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了一楼,梁鸢摘下帽子刚走出去,就有人迎上来,递给她一张湿纸巾,顺带接过她手中的帽子。
“怎么样?”温润如风的男声响起。
梁鸢拿过湿纸巾,随便对着左手擦了擦,很快纸上面沾满了血迹,又往衣服上喷了点清新剂“处理干净点,有人怀疑了。”末了,脑海中闪过那张脸,补充道“是凤君炎。”
姜一旭有些诧异,但还是点头“没问题。”
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走向酒吧的大门,快要到时,梁鸢开口了。
“我食言了。”
姜一旭没有说话。
“涂韵诗找过我,求我放过她父亲。我答应了,但是现在,我食言了。”
“怕她恨你?”良久,等到两人走出酒吧,姜一旭才开口。
“…是,也不是。”梁鸢就这么淡漠的直视前方,等待着自家哥哥的车。
姜一旭想揉揉梁鸢的脑袋,但他压抑住了。
很快,一辆古斯特缓缓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在不远处停下。
姜一旭看到了,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你哥哥来了,我就先走了。s,再见。”
梁鸢点点头“一旭哥再见。”说罢,径直走向古斯特。
车上。
梁鸢坐进副驾驶位,车缓缓驶动,她将车窗打到底,风肆意地吹在梁鸢的小脸上。
正在开车的男人一脸温和,眼底间是毫不掩饰的宠溺“小鸢,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