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学院的事,你知道吗?那个买毒药的黑衣人穿的老紧实了。”肖倪一听学院的事时立马转移话题。
“拍卖场要求戴面具我认,可他穿得跟个粽子似的。兜帽、长的兜裤和宽大的袍子,脖子上还戴着厚围巾这些我忍了。面具线系在后脑勺,袖子末处还记着绳子,又塞在一个毛线织的手套里。”肖倪还在说着黑衣人。“那袍子大德离谱,走起路来甩来甩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胖子。”
赵觅涛干着连笑了一下。“你完全可以把它写进周记里,说出来不怕报复吗?”
肖倪有抱拳嘟起嘴。“这有什么好写的。这样吧,我给你五个银币,你帮本小姐写。”
“唉,堂堂生物课大姐大,绘阵中的学霸,连篇周记都不写不好。”赵觅涛去肖倪的桌上拿走了肖倪的周记本。
这个本子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里面所有的内容都是自己写的,一直写下去没有一点违和感。
赵觅涛文笔很好,不禁要写的字好,还要写些事情维护肖倪的大姐大形象。
“八百字的周记你能随便写出一大堆吗?!”肖倪只能认清现实,八百字的周记对赵觅涛来说不是什么事,成日记都能写的满。
此时的他们正在从三末岛返回到学院的路上,因为学园建在三末岛附近的一处群岛上,所以用不了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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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沉燏与其中一个黑袍人打了起来,即使黑袍人那么有礼貌,但也扛不住六千金币的压力。
星沉燏在打斗的时候拳法慌乱无章,出圈都有时打不直,完全就是随打随挨。而黑袍人打的时候也没有花里胡哨,出拳有一定的规律,会出来也毫不拖泥带水,没有什么花架子。
即使星沉燏再怎么差,但快速的反应能力格挡也毫无问题,所以都没有打身上。星沉燏没有那么敏姐的速度和格斗技巧,但纯粹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星沉燏站在那里不动,黑袍人也没有以多欺少,这对待可比刚才的女孩好多了。星沉燏渐渐挥出直拳并稍微动了一下魂,效果立竿见影,与黑袍人打得不相上下,但星沉燏明显没有用力。
星沉燏曾尝试靠打断脱臼黑袍人的手,但只是软一会儿一点疼痛都没有,丝毫不影响黑袍人。他真的很像一个木偶,出招方式和之前的拳脚没有什么改变,星沉燏几次打到他的手臂根和手膝,但真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不但不痛大气都不带喘的。
星沉燏实在是受不了了,打他跟打棉花似的,一拳打在黑袍人的腹部暂停战斗。(右手)
拳风和狩猎噬尸鬼之首时的力度不一样,虽然只有一半,但依旧把黑袍人打退五六米。拳风袭过,把黑袍人的装束打了出来。
没想到黑袍人是个地道的人偶,他的脸与正常人没区别但关节处有明显的折痕。这个人偶是个木头做的,不知道是不是用的楠木,身上散发一种浓朴的香气。
人偶的样子一带显现出来了。黑色的头发和黄皮肤,眼睛在那但不知道会不会转,嘴唇也没有什么优点。就像一个普通的十六岁少女,但却又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
因为衣服遮掩看不见身材,但可以看出,做者可能跟女性有仇,平胸使得身体更加林敏。
而这是女孩倒发出惊讶的话:“怎么会是他?”(注意此地是男他)
黑袍少女什么也没说回头捡起来被吹掉的面积。这是看见她的脖子转动有一种慎人的恐惧感。
黑袍少女依旧黑客气的说:“我败了,但结下的梁子以后会结清。”
说着跟着另一个黑袍人走了。
星沉燏什么也没说,等女孩下来的时候回头说了声:“不是要赔偿吗?我请你吃烤肉。”
女孩还未从刚才的事脱出,说了声:“走吧。”
“你不看一下你的仆人吗?”
而女孩左手打了一个响指,哪些仆人成了一根根藤蔓。“遇到刺杀这种事已经好多次了,人命这种东西还比较贵,只能用变相发了。”
在篝火旁支起的架子有了削好的长条细签,棍上还有赵觅涛帮忙收拾的狼肉。当女孩看见星沉燏拿那炳长枪削木签时,心中有说不出的气。
狼肉装在银盘子上,用小刀切得很整齐。
狼肉比狗肉更腥,需要大把佐料。但齿岩狼的狼肉没有腥味,没有大部分狼肉那么坚韧的肉,相反,还有点恰好的脂肪。
烤的时候,星沉燏问女孩。“那个木偶和你什么关系啊?”
女孩可能是还在气头的原因,说了句:“见面应该先问名字!没礼貌。”
“呃,你叫什么名字呀?”星沉燏反应过来,问道。
“牧葵薛。刚才那个木偶曾经是我朋友的。”牧葵薛在那里坐着,双手托着下巴。
“那就可能是卖了。”星沉燏翻着肉道。
“的确有可能,他确实不喜欢这个木偶。”牧葵薛回应道。
星沉燏愣了一下,这都是他随便说的。拿了一串考好的肉,刚打算吃时,牧葵薛发话:“女士优先。”
星沉燏只好吧肉递给牧葵薛,牧葵薛尝了一下,夸赞的说了声:“还不错,挺好的。就差点辅料了。”
星沉燏攥了攥手,起身打算走。
身后的牧葵薛说:“不吃点吗,你自己烤的肉诶。”
“不了要交任务。”星沉燏走了,长枪也早已收好。
“真是的,狠起来六千金币都不要了。”牧葵薛继续吃着,但她不知道是星沉燏忘了。
星沉燏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心脏一挤,变得极为难受。忍不住用右手安抚心脏,但脑袋却传来无缘无故的劳累感,就像跑累了还要跑,每跑一步就脚加一钧,十分沉重,力不从心。
逐渐,眼睛就像出现幻觉一样,看见了燃烧的房屋,以及无法逃脱火海的人们在四处逃窜。而自己就像一个杀戮者,右手有一把长长的刀,尽情杀着村民。
而此时的姚琳星也正在屠杀山脚的村庄,杀的不亦乐乎。
耳朵麻麻的,听着不堪入目的话语:
“火烧过来了,小逸还没出来。”
“管什么小孩,没看见那火中的怪物吗,快逃吧!”
“求求你们救救我妈妈,她被房檐压住了!”
“救什么救,那么多人死里逃生,凭什么回去救你们?”
而此时只听见刀刃的挥坎声……
这种幻想让人想亲自体会,令人陶醉的杀戮。
星沉燏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这才发现,在幻想中自己对被自己杀戮的村民没有一点怜惜,毫不自责;甚至一度愉悦。这种愉悦是说不出的爽快感,对屠杀的毫无违和感,喜悦到想尽情屠杀,充满了兴奋。
逐渐这种感觉消失了,眼里充血,双腿发颤。星沉燏坐在地上回复了一下体力,也没有管这种幻觉,继续向狩猎酒馆走去。
这时的他只想杀戮,比如无尽的狩猎魔兽从那只乌鸦的眼神中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