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走开啊!我真的不认识你们啊!为什么,为什么啊!别碰我。”只见一个浑身染血的青年,发了疯似的咆哮着,但是这荒无人烟的山谷中,哪有人烟。
“咻”的一声,一长满倒刺的惨白骨鞭,划破了空气,正打在青年人的大腿之上,“咔喇”,这是骨头开裂的声音,青年只觉的眼前一花,还想呼救,却已然无力而失去意识。“咯咯!”两声女人轻笑,更显阴森恐怖,令人头皮发麻。
一阵破风之声,骨鞭再次袭来,不过这次是黑红的,猛的击向青年头上。只听“嗖”的一声,一剑连穿三树后将那骨鞭订在了地上。
白煞心中暗道不妙,有高手,大叫道:“谁,鬼鬼祟祟,还不滚出来”。
一红衣女子从天而降,她如玫瑰般娇艳,杨腰花态,却是花中带刺,手里还拿着另一把血色利剑,虽然她面容被一缕轻纱所遮挡,但观其气质,着其身段,容貌必然不差。
红衣女子开口轻吟:“黑白双煞,地榜高手第七,十八年前Z国暗盟五大无双刺客之一,传闻黑煞已死,留其白煞……”
白煞顿时疯狂咆哮,像是被摸了屁股的母老虎般“闭嘴,花嫁你个死贱人,我哥还没死呢!他还活着!一直活着!”
话音未落,双鞭破空袭来,花嫁秀手招起地上那剑,俩剑合力,将双鞭卸力击飞,鞭影依旧不依不挠,像两条毒蛇般击向花嫁,花嫁刚想应对,却不曾想鞭影是朝着那青年打去。
“该死,干将——疾!”花嫁轻吟剑诀,左手干将化作一道黑光冲出。白煞嘴角微微上仰,仿佛奸计已经得逞。
却不曾想,一道剑影仿佛超越了空间。白煞似乎感觉了什么,她头颅慢慢从脖子上滑落,无法反抗的她却只能瞪大着双眼,在不甘与怨毒中失去意识。
那道鞭影也没有如她的愿,差之毫厘被另一道剑气斩落。黑煞也被一如漫步而来的中年“侠客”从上至下斩成两半,露出里面的机械躯壳。
“爹爹”花嫁朝那一身青衫的中年男子叫了一声,他只是“嗯”了一声,便快步走向那昏迷不醒之人。
中年男子左手缓缓将男孩头扶起,让他倚靠在树上,再摸向青年手腕,过了几秒,中年男子眉头渐渐紧锁,暗输了几道温和的真气进去,花嫁站在一旁正想搭话,却感有人靠近。
“你来了”中年男子淡淡说道。
花嫁朝四周望去,见一身着麻衣道袍的道人,几步变一步,走到了跟前,他手拿一拂尘,肩挂一口灵剑,束一青阳冠,冠上绣一太极图案。模样俊俏非凡,却已然过了而立之年。
“阳伯伯,有劳了”他拱了拱手说到。
“你看辰溪这孩子,是不是灵魂出了问题,毕竟你们诸师家专修这个的,你虽然是体修,但总还有点门道吧。”钟离耀阳着急说道。
花嫁暗自揣摩:诸师家的道人不就只有一个吗,好像还是这小子的舅舅——诸师景晨,太极门现任掌门,天榜第七十二的高手。
“好,待我看来,请您为小子护法”诸师景晨盘膝而坐,手中掐了套印法,嘴中念念有词,手掌轻覆在落辰溪额头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诸师景晨浑身早已湿透,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头流下,他神色痛苦,面无血色。
半个时辰后,钟离耀阳暗道不妙,运起浑厚的真气,抬手凭空一挥,诸师景晨摔到一旁,一手刚要撑起半个身子,丹田气海却疼痛异常,下一秒,一口鲜血喷出,脸色越发苍白。
“何解?”钟离耀阳连忙问到。
诸师景晨强撑起身子,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送入口中,就原地盘坐,一边调息,一边无力说道:“辰溪这孩子命苦啊!这后半生要在轮椅上度过了,就经脉寸断不说。这孩子怕是遗传了我们诸师家的能力,体内竟不止两个灵魂,本体灵魂也因为受到惊吓几乎溃散,导致昏迷。唉!怪我!怪我啊!”
“我先把这孩子带回去,景晨,你也回吧。苗苗,你把这黑白双煞尸身带回龙组!我倒要看看谁又和我过不去。”钟离耀阳托起落辰溪说道。
诸师景晨朝钟离耀阳拱手而一拜,说到:“事情水落石出后,还望阳伯知会一声。”
钟离耀阳望着他叹到:“此事你已无法插手了,无需自责了,交给老夫吧!”
诸师景晨一楞,拂尘一挥,便转身离去。
钟离苗苗看着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不由得叹道:“什么时候连天榜高手都这么无力了。”
看着父亲御剑离去,钟离苗苗握剑的双手不禁紧了紧,就连那眼神也坚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