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修被这句话激得心口狠狠一缩,失声反问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鹿槿没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看着他,昔日她对他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她说,“独孤修,你把我送进监狱五年,五年了。我想明白了,其实我到底无辜不无辜一点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从来就没有分一丁点信任给我。”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迅速且冰冷,就像是独孤修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更从某种深层次的角度来说,她在拼了命的刺伤他。
鹿槿嘴角带着笑,无比嘲讽,“你别告诉我,现在发现曾经我们旧情未了?”
独孤修愤怒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站起来,猛地就掐住了鹿槿的脖子。
冰冷目光的注视下,他精致的面容覆上一层寒冰,对着鹿槿,笑得无比残忍,“是谁教你这样说话,嗯?”
“从监狱里出来,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吗?”
鹿槿周遭冰冷,被他扼住喉咙,空气被抽走的时候伴随着她呼吸的急促,她说,“独孤修,这可是你亲手教会我的!”
独孤修浑身一颤,血液逆流。
鹿槿在他手下脆弱地笑出声来,“你放一千个心,只要你把我儿子还给我,我鹿槿,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哪怕是死了,死讯都不会传一个字到你耳朵里!”
独孤修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痛声道,“你说什么?”
鹿槿突然间剧烈挣扎起来,狠狠甩开了独孤修钳着自己的手,她脚步不稳摔落在地上,膝盖与实木地板撞击发出一声闷响,可她一声不吭,随后在独孤修面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她说,“独孤修,你扼杀了我对你的所有爱恋,还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呢?我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鹿家也已经被你吃的一干二净。独孤修,算我求你,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寥寥数字,化作利刃顽过他的心口,如同五年前亲眼见证她被押入警车时的那种刺痛再一次蔓延上心头,独孤修瞳仁骤然缩了缩,声音都哑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
鹿槿抬起头来的时候,眸中的情绪支离破碎,她从未想过,自己逃离了五年,竟然都逃离不开独孤修的阴影。
我爱你,因此付出了五年牢笼的代价,独孤修,放过我吧,好不好?
独孤修喉间酸涩,在看见鹿槿脸上的表情的时候,心口烦躁,他用力扯了扯衣领,忽略自己不去看她的脸,低声道,“想要儿子,可以。晚上去一趟mago,陪我一个客户喝酒。”
鹿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眼睛都睁大了,狠狠看向他,“独孤修,你让我去陪酒?”
独孤修冲她冷笑,“怎么,不是要回孩子吗?这点事情都做不到?”
鹿槿倒退几步,喃喃着摇头,“我终究是没你狠”
语毕,她倏地又笑了,尽管眼泪都还挂在眼角,鹿槿冲着独孤修笑笑,“好啊,修少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哪有不从的道理。不就是一顿陪酒,能拿回我儿子,我万死不辞!”
“只是”鹿槿贴近独孤修的声音,用尖细的声音在他耳边一阵阵笑,“您可千万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