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仙尊脚刚踏在台阶上,便弹了出去。剩下三人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位只有在天界举行什么盛宴才能有幸睹那么一眼的地只娘娘和帝君,惊慌失措的齐齐行着天揖礼。
北太熟视无睹的负手道:“凡界属我们天齐帝君与地只娘娘执掌之界,各位在此随意争斗打闹,可是不把帝君和娘娘放在眼里。”
四人听后,心脏差点停了一拍,纷纷跪在地上:“小仙不敢。”
“如再敢入凡界扰乱仙凡秩序,你们师傅鹤唳上神也担待不起!速速退下。”
四人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并道:“娘娘帝君!小仙知错了,小仙以后再也不踏入凡界。”磕完就起身要跑。
北太本以为此事解决了,也恭请地只娘娘回天界,地只却开了口:“慢,罚他们一世轮回,修炼心性。”
“这……需不需要跟鹤唳上神打声招呼……”北太犹豫了些,以前的娘娘甚是大度…如此反常而又频繁的惩罚…可是为了那个女孩。
地只回头看了一眼置疑自己的北太,看的他有些心中发慌,连忙答应,不等四人辩解,便衣袖一挥,将四人收起来。
“娘娘近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北太弓了弓身,拜问着。
地只笑看着北太:“喜事倒是接二连三。”随后不等北太明白,便消失了。
北太看了看天空,又看看地道入口,自言自语着:“这喜事接二连三,是指什么。”
眼见要跑出地道的九春四人,志怀的手刚刚搭在机关上,九春便觉得牵在身后的手突然向下一沉,云川倒了下去。所幸云禛反应迅速,接住了他,三人急唤了几声云川,见其毫无反应,云景直接背上将他带出地道放在床上。
与此同时的境中,云川看着双手上拴着的铁链,另两头无限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尝试挣了两下,铁链丝毫没有松,反而亓幽从黑处走出来:“老子给过你机会。”
云川看着他充满怒气的脸,想了一会才道:“什么机会?”
空中浮起一块视镜,亓幽挑衅的挑了挑眉:“看着。”随后消失在云川面前。
始终面目淡然的云川见他走后,脸上慌了神。
被云景背着的亓幽刚触及床面,就突然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云景,一脚将其踢开,嘴中还嫌弃的嘟囔着:“男人别碰老子。”
云禛赶忙拽住险些趴地上的云景,回头看着表现怪异的亓幽:“大师兄?”
而九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亓幽?”
云景急转头看向九春:“亓幽?哪个亓幽?”
亓幽面上挂着坏笑,走近九春,把她向后逼了数步控在了人与门之间:“小九春,好久不见,是不是很想老子。”
“云……云川呢。”九春盯着他陌生的表情,心中有些胆怯。
志怀见九春流露出的害怕表情,便冲上去想将云川推开,护在九春前面:“云川!你怎么能欺负九春!”
亓幽盯着九春,目不斜视地直接掐过志怀的脖子,声音冰冷:“老子的耐心也不是随时都有的。”说完,将志怀向侧方一扔,抓起九春的手消失了。
云景上前接住志怀,皱着眉看着方才亓幽九春消失的地方。云禛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亓幽?在他们认知里只有一个魔界魔尊叫亓幽,可怎么能跟大师兄联系在一起。云景云禛均不知云川和九春去了何处,三人坐在桌前商量半日,最后得出办法,只能一人去找文竹师叔,一人在此留守。跑腿的活自然是落在了云禛身上,云禛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跳上房顶飞奔而走。
亓幽拽着九春的手出现在玄坤宫:“你救过老子,老子本不应如此对你。”
“那你还不是这么对我了。”跟不上亓幽步伐的九春被亓幽拽的一路小跑,另一只手不停的掰着他的攥着自己的手。
一路雷厉风行,所到之处,侍卫皆跪地相迎,唯独一处清幽的院落,低着头进进出出的人脸上都挂着慌张,得见门外进来的亓幽与九春二人,仅微微行了个礼,便又慌忙去做手中的事。九春认得这地方,玄坤宫唯一让她觉得看的舒服,清新淡雅的一处,芷合的独居寝宫。
九春停下掰着亓幽的手,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些手中端着带血的水盆,她大抵也猜到了,芷合伤的很重。
直到被亓幽拽着进了门,她才发现,芷合周身伤痕累累,奄奄一息:“她怎么会这样。”
自从进了门,亓幽便松开九春的手,跑过去握着芷合,手中盈盈给她渡着修为,让她支撑,没有人回答九春问题,所有人都沉默着,片刻,气息微弱的芷合恢复了平稳,苍白的脸色也恢复的红润。巫医上前道:“魔尊,您这样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办法,公主身上的伤口愈合不了,始终吞噬她的修为,您给她渡再多修为,也都会维持不足一日便消耗殆尽。且公主不像有求生意识之像。”
“求生意识?”亓幽站起来,若有所思的看向九春,九春被亓幽严肃中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公主自己想生,才可借助您的力量生啊,可公主现在根本不接受您的修为,这修为只是白白渡给了躯体。”
亓幽一步步走向九春,九春又后退两步,撞在了门上:“都出去。”
亓幽一句话毕,侍女们及巫医都退了出去,九春也转身就想走,被亓幽拉住,关上了门。
“云...云川呢。”九春又问了一句。
亓幽摊开手,一个小巧的黑色牢笼在掌心转了两圈,飞到九春头顶,将九春牢牢罩在里面。九春不解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说着,手欲去推铁门。可刚触在上面,手便被扎出血
亓幽关切的看了眼芷合,随后闭了眼端坐在床边:“这是上百万年的北海玄铁打造,表面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利刺,奉劝你不要碰,也不要乱动,省的受苦。”
九春不知他这是何意:“你!芷合又不是我伤的,你拿我出气做什么!”
半晌,都没得到回复,亓幽像是睡着了般,狭小的牢笼中,九春费劲的现出春云剑,叮叮当当的在笼子上划了几下,又怼了几下,笼剑皆丝毫未损,反倒是春云剑因她不小心手碰在笼子上,跌出笼外。她气鼓鼓的将春云剑召回,又将剑别在两根牢柱之间,尝试着将牢笼别开。
境内,云川急得手腕都磨出了血,见亓幽走进来:“亓幽!”
“嗯?你这么聪明,知道老子得用意吧。”亓幽盯着云川,轻车熟路的走到桌前大大咧咧的坐下,等着云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