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忙于小酒馆的工作,不知有什么烦心的使劲的捶打了吧台的桌面,桌 面上的杯子不由自主的震了震。
眼见就要快缠上自己的黑色的触须,不知怎么搞的,竟然不由自主 的震动了一下。黑色的触须从中断成了两端,两半截的触须像蚯蚓一样 来回的移动着,痛苦的向着彼此移动。
如果任凭两节断了的触须接触到一起,恐怕自己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于是李承景竭尽全力的汇聚着全身的魔法,将仅有的魔法汇聚在手心 之中,然后咬着牙坚持的伸出手去,朝着黑色触须的断裂的地方发出一 根冰枪。
这根冰枪虽然只有碗口般粗细,但是移动的速度却是极为缓慢,就 在两个半截触须接触到一起的时候,冰枪却像一枚楔子一样钉在它们相 结合在一起的地方,两边的断须,像是极为痛苦的疯狂的舞动着,敲得 周围的地上梆梆作响,灰尘铺天盖地的悬浮起来,将四周搞的雾蒙蒙的 一片。
李承景也被眼前这种黄蒙蒙的感觉搞的有些不知所措,灰尘这么大 不可能不钻进李承景的鼻子里面。
李承景感觉到胸里面闷闷的,仿佛被千斤重锤砸在胸口一样。忍不 住咳嗽了起来,越是咳嗽,李承景的越是头昏眼花。最后竟然混灭了起 来,李承景心里感动一阵后悔,不知道这些土是什么做的,竟然有这么 大的昏迷成分。真是不甘心啊。
“啊!”李承景大叫一声,做了起来,额头上面的冷汗顺着他的头 发流了下来,睁开眼看着四周的场景,外面苍白的月色在屋子里面投入 一缕光芒。将周围黑兮兮的的环境找的淡了许多。黑暗中的景象依稀是 自己宿舍的模样,擦干脸上的汗水,幸亏这只是一个梦境,如果是真的 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本来以为自己会意淫YY胜利的一番,但是现在 满脑子的几乎都是后怕,仿佛自己随时随地都会被那黑色的触角绞杀一 样。
自己的白发顺着耳鬓耷拉在自己的眼前,他微笑着将白发拿到了一 边,幸好这是白发,如果这是黑发,估计自己肯定会被吓死的。
看到了李承景想来的样子,侏儒有些失望的看着坐起来的李承景,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李承景会这么快就醒了起来。
“臭小子,你终于醒来了。”侏儒不怀好意的看着李承景,慢慢地 说道。
李承景忽然听到好像有人在对自己说话,有些吃惊有些迷茫的回过 头去,发现似曾相识的侏儒正对着自己龇牙咧嘴的笑着。难道是老师派 过来的?
“你……你怎么能……”李承景皱着眉头说着,即使是自己的老师 ,那也不该这样随随便便的进出在自己的卧室。
“我为什么不能啊,这是弥尔顿对你的关心你啊!”侏儒看着李承 景射向自己的目光,讪讪地说道。
“哦?这样啊!”李承景不置可否的说道。
“小子,服从听话照做。”侏儒狠狠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打开房 门,走了出去。
李承景看着侏儒的行为,感到更加的迷惑,自己也没说什么啊,为 什么这家伙好像对自己有着很大意见似的。他挠了挠头又躺了下去。
床铺虽然软和,但是他的全身还是软绵绵的,仿佛力气全无,魔法 耗尽一样,难道那不是梦,而是真的,既然是真,自己可是为什么还是 在自己的宿舍的床上。上一次自己是接受测试,而这一次呢?难道还是 在接受测试的?那么自己清醒过来应该是在卡娅的身边猜对啊。
李承景摸着软绵绵的床铺,然后扭了扭自己的胳膊,一阵熟悉的痛 瞬间传便了他的全身,这么痛的感觉,哪里是在做梦。如果做梦也能有 这么疼的感觉,那么梦也渐渐地而变得可怕。
李承景叹了一口气,又躺在了床上,不过这一会却是翻来覆去的睡 不着觉,床在怎么软化,也像是遍布沙粒的样子。
泽终于收拾完吧台结束了自己一天的工作,然后舒服的伸了一个懒 腰,很是相符的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大摇大摆的休息去了。
李承景看着外面的月光还是那么明亮。估摸着距离天明还有很长的 一段时间,虽然白天和黑夜的差距在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 区别就是中午自己被卡娅特训外,午夜自己要去弥尔顿那边学习。
想到这里,李承景痛苦的笑了笑,自己的生活还真是他妈的有规律 啊,不过现在还是多睡一会儿吧,想到这里,李承景的身子顿时放松了 不少,不久后发出呼呼地声音,仿佛进入了甜美的感觉。
在甜美的梦里,他的嘴角呈现出四十五度的微笑,也许在梦里他梦 到了自己的父母,回到了过去,哪里的阳光明媚没有风雨,哪里人员和 气没有纷争,在哪里他看到安娜甜美的笑容在花丛之中洋溢着。他看到 苏菲亚,在绿草如茵的彼岸翩翩起舞。自己和卡娅开心的散着步,火红 色的头发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暖洋洋的拨弄着自己的耳根。痒痒的缠满 了一种奇异的美妙。
忽然一阵狂吠吹来,太阳被乌云遮住了,豆大的雨水砸在绿草上, 将绿色的小草砸的弯下了腰。花丛被狂风一卷而光,残枝败叶吹得漫天 都是,安娜空决定尖叫着,脸色苍白的晕倒在地。卡娅则惊慌的一把推 开自己独自一个人逃跑了。而巨大的风几乎将自己吹得看不见任何的东 西。
苏菲亚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愣在了原地,大风二话不说的将苏菲亚卷 了起来。她弱小的身子在旋风中一圈圈的向上卷起,直接朝着天空深处 的卷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只能干瞪着眼。飓风好像对着李承景示威一 样,来来回回的绕着他的身子的移动着,苏菲亚的惊叫着声音之中充满 了恐惧和绝望。
面对着强大的飓风,朋友恐惧的叫声在李承景的耳边的徘徊,他不 甘心的一步步的顶着风,往前走着。但是风力的强大,使得他没办法往 前走两米,就得倒退一米半,面对如此难走的行程,李承景还是在走, 因为在他的心里希望每往前的着一步,都将他和苏菲亚拉进一步。
但是飓风仿佛嘲弄着李承景一样,在他快要距离飓风三丈远的距离 ,忽然变得强大了许多,打着转儿,朝着更远的地方卷去。
“苏菲亚。”李承景悲伤地叫着,一下子栽倒在地上,痛不欲生的 叫着,虽然他以前对这个女孩并没有特别的好感,但是现在面连着生离 死别,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离不开这个女孩,那熟悉的音容笑貌,可爱 的婴儿肥,都在自己的脑海的深深地印下了她的足迹,以前虽然不觉得 有什么不好,但是现在却在失去的这一刻,自己的心却好像被刀子轻轻 地宰割成无数的小块,然后被风所带来的沙尘遮掩的严严实实。那种痛 苦和屈辱感觉无以附加的折磨着他的内心。
嘴里连念着苏菲亚的的名字,李承景朝着飓风,汇集了全身的力量 朝着飓风射去了一根冰枪。冰枪像是一枚利箭一样刺向了飓风。
这只冰枪虽然厚重结实,但是还没有接触到飓风三丈以内的地方, 就被它周围的飓风吹离了方向,沿着飓风的弧度,朝着别处刺去。
这只碗口粗细的冰枪在飓风的席卷之下,颤颤巍巍的震动着,在脱 离飓风的那一瞬间,顷刻化为了一推粉碎的冰粉,遮遮捂捂的洒向了远 方。
那冰冷的感觉,湿润的水滴。打在李承景的脸上。李承景顿时感到 了一阵惶恐。下意识的擦了擦脸,将冰渣子水滴从自己的脸上,但是每 当自己将脸擦得干干净净的时候,却发现水滴又接二连三的落了下来, 李承景不耐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
只听到一阵啪啦的声音,大块的冰块朝着自己的身上砸来,李承景 只能皱皱眉将身子往外面躲避。
“啪!啪!啪!”几声,李承景顿时感觉到一阵无以复加的痛苦, 睁开被狂风吹得睁不开的眼睛,却发现自己只是跌倒在床下面,而屋顶 又一根撞碎了的冰枪,不断地朝着床铺滴着水,正好在自己的面部的地 方形成一片污迹。
“原来只是黄粱一梦啊!”李承景喃喃的说了一句,将床铺收拾了 一下,躲开了屋顶冰枪滴落的地方。别的倒是没有怎么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