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染夏就见到几辆警车停在前院,一些地方被黄色的警戒线拉上。门前拥挤不堪,聚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让让!”染夏的眉皱起,眼中闪过一抹戾气。看到门口的警察,很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拨开人群,面色平淡的走到门口。
“什么人?”警察问。
“家属。”
“名字。”警察从怀拿出一个记录仪,开始记录。
“染夏。”
“请出示身份ID。”
“在屋子里面。”染夏看向院子里。
“你,”警察转身,指着里面的另一位警察,“去找家属拿一下染夏的ID。”
“是,警官。”
“你在这里等一下。”门口的警察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染夏的衣着,手指一边记录所观察到的东西。记录如下:染夏,女,发型凌乱,脸色阴沉,身着白色衬衣,黑色的裤子,衣服上有湿气。
不管警察做什么,染夏静静地等在门口。警察中图途又看了染夏一眼,本来打算说话,不过另一个警察已经出来了,同时还有一个染家人跟着出来了。ID拿在她的手上,这个人是染风月,染夏的姑姑。
染夏见到染风月眼里闪过一丝差诧异,姑姑怎么比她还先到?
“姑姑!”
“夏夏,跟姑姑进去。”染风月朝门口的警察点了下头,接着将染夏的ID在记录仪上放了一下,发出滴滴声后拿开。
警察朝染风月点点头,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微微闪烁的文字,眉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才对染夏说,“可以进去了。”
染夏看了染风月一眼,染夏眨了下眼,拉住着染夏的手,“进去说。”
“好!”
染夏和染风月以及另一个警察,进了屋子。屋内,染家主染蓝鸢安静的躺在地上,若是忽略身体上的穿胸而过的伤口的话,像是睡着了,表情很是安详。
“天地叔?”染夏在屋子里看到了一个很意外的人。染天地自从开始守护重生之阵,就没有从那里离开过。
“夏夏,小叔叔以后也能和你一样到外面走走了。”
“谁是死者的第一发现人?”警察甲开口,而另一个警察乙提笔记录,并且打开了录音器。
沉默,没有人回答。
问话的警察甲平静的扫了各人一眼,“谁是死者的第一发现人?”他又重说了一遍,“请配合调查!”
又沉默了一会,警察甲没有再说话,再看了众人一眼,就收回视线,静静等着下文。
“你二婶婶呢?”染风月打破沉默。想来第一发现人不在这里。
“在地下室!”染夜终于说了话,他的表情很阴郁。
“可以请她上来吗?”警察甲眼睛一亮,他有些不适应这种沉默,“她就是第一发现人吗?”接着问。
“嗯哼!”角落里还坐着一个警察,突然打断了说话的警察提问。
“恐怕不行,”染风月说,警察甲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发表疑问,等着染风月的下文,“你们跟着下去问吧!”
“啊?”警察甲惊讶的出声,但很快又噤声。因为被坐在角落的警察抓住了肩膀。
“麻烦带路。”警察丙说。
往地下室去的楼梯阴暗潮湿,似乎有很多年没有用过了,上面长满了青苔,不像最近有人走过。楼道里的灯已经坏了,警察拿出手机打开灯光,照着往下延伸阶梯,阶梯很长,一眼看不到底。
“她真的在下面?”警察丙探头看向下面。
“在。”染夜回答。
“怎么下去的?”警察丙摸了一下侧面的墙壁,上面也长了苔藓。
染夜看了一眼台阶以及墙壁,“下去了,请自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