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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尽管她想要逃离这样的生活,但是那可憎的目光却无视她的哀求,将她囚禁在无法触碰光明的黑暗之中。

在他的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为他提供高贵身份的棋子罢了!那肮脏而膨胀的心里,早已经容不下来自其余的人的劝阻,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傲慢又无礼的国王,除了奢靡的享受着他所拥有的一切,完全不顾及子民的死活!

这样的他哪里还拥有着,曾经那个笑脸小丑的样子!

他穿戴着夸张而臃肿的服饰,弯曲的假发垂落在面具两侧,诡异的笑脸面具是他的标志,站在万丈高台之上,随着灯光的转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面对那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男人高举着双臂享受着此刻只属于自己的辉煌,大言不惭的接受着不明真相人群的欢呼!“这尖锐的欢呼声,真是令我的心情感到愉悦!他们在拥护他们的王!而我就是他们的王!!!!”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自顾自的说着这种恶心的话语!”

“谁!”转身间男人瞳孔一震,那幅再熟悉不过的哭脸面具,此刻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是什么时候!

男人四下环顾,却没能找到任何可以通往半空高台的入口,他对这个陌生的闯入者感到反感!

这应该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舞台!

“我是你憎恶的梦魇!搅乱你生活里所有最美丽的瞬间!我是你渴望得到的救赎,给予你奇迹的出现!”抬手间面具滑落脚畔,那个少年稚嫩的面容出现在男人的眼前!

弯腰行礼间他露出了手中的弯刀,满脸笑容的逼近“先生!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而我....也将收取我应得的报酬!”

“可...可是我!我以为我已经给予你足够的报酬了!”男人有些惶恐的后退着,他并不希望与这个恶徒在如此辉煌的一刻,有任何的纠缠!更何况他还没有...“好...好吧!如果您不满足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一些钱!只要你承诺,你不会伤害我!”

“我当然不会伤害你!”少年笑着,他的目光不自觉看向了台下如同蚂蚁一般渺小的人群,不禁感叹到“这个高度的话,就算是非常有经验的老艺人,也难免会痛快的死去吧!”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面对少年如此露骨的恶意,男人只能一边敷衍着一边似乎寻找着安全撤离的方法,但空荡的四周却彻底令他寒了心!

“既然四下无人,那我们也可以好好谈谈不是吗!”少年收回了手中的弯刃,一脸休闲的靠着晃动的绳索“我欣赏你蓬勃的野心,更欣赏你干净利落的小手段,你应该会是一名成功的商人!”少年顿了顿有些遗憾的说道“只可惜你却选择成为了一个滑稽的小丑!”

“我不是小丑!”像是被戳及痛处一般,男人愤怒的呐喊着“我是他们的王!你听啊!这欢呼声!他们在等待我华丽的出现!他们渴望着我!他们需要我!”

“他们?”少年故作不解随后嘴角维扬,他不禁笑着说道“你是说那群出钱观看小丑表演杂技的人吗?”

看着他不断颤抖的眼眸,少年眼中的笑意更加深邃了“哦~这欢呼声确实很刺耳,你听那充满期盼的笑声!觉不觉得更像是在期待你出丑后,肆无忌惮的讥笑声!”

“他们是崇拜我的!他们渴望着我!他们......”男人试图解释着什么

“看看你!多么的可怜!你的骄傲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场茶余饭后谈及的滑稽表演!没有人需要一个小丑!也没有人会拥护一个小丑!你这可悲的小丑!”

“我不是小丑!!!”男人痛苦的嘶吼着,他用力撕扯着那滑稽的服饰,伴随着他过于激烈的动作幅度,高台开始剧烈摇晃了起来!

而讽刺的是,人们的欢呼声更加热烈了!

“你听!人们多么炙热的呼唤着你!不管你将面临什么!他们都非常的期待着!你不打算回应他们吗?瑟吉先生!”

男人站在耀眼的灯光之下,他的口中呼出了冉冉白雾,夸张的面具之下谁知不知道此刻的他,是怎样的神色!

良久之后男人颤抖着跪倒在他的面前,他仿佛已经认定了这场演出将会失败一般卑微的乞求着救赎“我不想死~求求您.....救救我!”

“多么虔诚啊!我都要心软了,瑟吉先生!”少年无视他的乞求,走到高台的边缘,他看了一眼台下狭窄的水池又看了看这个可悲的男人!

纵然他有万般遗憾,但是也不能违背她的意愿!

“我答应过,不会伤害你!所以你的死亡只会是一场无人知晓的意外!那么,再见了!”少年扬手示意,随即倾身一跃。

“不!”男人仿佛明白了他的意图,起身间他飞扑而来,张开的五指却什么也没能留住,他狠狠撞在了高台边缘的棱角处。

与此同时再也忍受不了剧烈晃动的高台一颤,少年曾倚靠过得绳索上赫然残漏这整齐的切口。

“拜托!谁来都好救救我!”

“求求你们!”

“救救我!”

男人恐惧的呐喊着,他死死的抱住绳索的一侧,耳畔不断传来断裂的声响,就像他生命的倒计时,每一秒都是如此的痛苦与煎熬。

看着下坠的身影,那满怀期待的尖叫声狂热的响起。

正如他说的那样,没人在会在乎是谁为他们而表演!

也没人会在乎这场赌上生命的演出是否成功!

他们在乎的只是这场演出是否足够精彩,对的起他们所支付的金额。

随着那身影没入溅落的水花,人们还未来得及作出欣喜的神色,下一秒巨大的建筑物应声砸落,飞溅的碎片宛如锋利的刀刃一般,狠狠的扎入了那些倒霉家伙们的身体里,哀嚎声响彻在这个原本应该充斥在欢笑的夜里!

灾祸面前四散的人们本能的作出了逃离的选择,在不断的践踏中他们奔赴乐园的终点!但等待他们的却是死亡的狂欢!

癫狂而尖锐的笑声融入夜色之中,刺鼻的煤油味混合着浓烈的血腥,怪异的小丑高高举起手中的电锯,挥向了朝他狂奔而来的女人!

搁浅在心里的话伴随着一分为二的身躯,永远的埋藏在了这个女人的心里,纵使她是遗憾的。

“这就是你希望的样子吗....”那个自称为神明的女人从虚无中走出,这一次她选择了面对她的子民,她的目光从未如此的怜悯,混合着悲伤与绝望,像极了那个可怜又无助的女人!“也许你并不曾拯救他们!”

少年并未对自己的行为作出任何的解释,他的眼里印着摇曳的烟火,默认着这场惨烈的狂欢!

就连冷清的夜色也无法让他的心变得平静,他紧紧握着那朵雪白色的玫瑰,将它丢进了渐染着着血色的水池之中。

这是多么美艳的色彩,将这些愁苦而卑微的人们,带离这场受尽苦难的游戏。

即使那并不是我们的初衷,但在场无休无止境的轮回里,我任然希望我是那个保留利用价值的人。像刀锋一样屠尽妄想伤害你的恶徒,为你带去理想中的幸福与美好,伴你此生长眠!

亲爱的

虽然我无法拥抱你

但那颗贪婪而肮脏的心

只要还在跳动

就注定不会

让你的奢望

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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