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伍德勇的话刚说完,整个乾元殿立马安静了下来,大家仿佛没听清楚,就连太子魏宗庆的表情都是一顿,见大家都这样,伍德勇便又说了一遍
“臣,举荐定军侯白廷麟任兵部尚书职”
徐泰一听伍德勇的话,直接出言说道:“臣反对,且臣参户部尚书伍德勇枉顾人伦纲常,结党营私之罪”
见自己还没说原因这个内阁阁老便一顶顶大帽子扣过来,伍德勇便当即有些恼火,在大殿之上直接把官帽一摘跪了下来道:“臣没有!陛下明鉴,臣反参内阁大学士徐泰,因私废公,当殿诬告国家大臣”说完还瞥了旁边的徐泰一眼
“你!”徐泰见伍德勇这幅样子,气的也跪了下来
大家看着跪着的俩人,一时也觉得好笑,两个人加起来都一百二十多岁了,跟斗气一样你参我,我参你的,这是不要体面了,
吏部尚书庄传浩看了看白廷麟父子,这么大事他二人像神游一样,没态度就罢了,这父子俩连个表情都没有,眼珠一转,便出言道
“臣觉得伍尚书此言有理,臣附议”
礼部尚书关骅看见这个状况,也出列为自己上司徐泰站台,魏明松本来想让大家讨论讨论,可是看着下面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于是赶紧出言说道
“都起来吧,伍尚书,把官帽戴好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
伍德勇听见这话,看了徐泰一眼便起身回道:“谢陛下!”
见所有人都起来了,魏明松便看向徐泰道:“徐阁老,说说你的理由吧”
只见徐泰挺了挺身子说道:“定军侯虽然谙熟兵法,可是这常年不参朝政,一时之间,怕是也难以将兵部事情理清,且忠勇军驻扎京师,太祖有训领兵军侯不参朝,伍尚书此言,若陛下同意岂非是陷害陛下?至于结党营私.....臣相信着刑部一查便知”
大家听完徐泰这话,都在心里骂道:这个老狐狸,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陛下,你要是同意了就是背弃祖宗,不遵祖训吗,至于这个结党营私,说的是谁还用查吗?
徐泰一番言语说完洋洋得意的看着伍德勇,全然不顾背后射过来的两道阴冷的目光,白廷麟看着徐泰,恨得牙根痒痒,提忠勇军不就是想挑起皇权和军权的猜忌吗?这条老狗!
除了白廷麟外刑部尚书郭敏同样有些不善的看着徐泰,这个案子给刑部?一个一品大臣,一个军功卓著的军侯,这不是把烫手山芋给自己吗?我得罪人给你铺路?心里这么想着,这件事上立场已经有些偏向伍德勇了
伍德勇看着洋洋得意的徐泰,心里骂了句白痴后便开口道
“陛下,臣并非结党营私,而是臣今日得到徐州来的密报,北赵于一个月前突然大肆收购盐铁粮食等军需物资,臣担心局势有变,这个时候纵观朝野,可堪兵部尚书一职的只有定侯啊!”
伍德勇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份奏折呈了上去,听见北赵异动,整个殿里再度窃窃私语起来,这可是大事儿啊,这好端端的北赵这是怎么了?徐泰也有些愣神,这要是真的,岂不是......
魏明松看完眼前的奏折脸色有些凝重,一把合上奏折便出言唤道
“白卿?”
听见叫自己,白廷麟出列拜道:“臣在!”
“朕问你,若你出任兵部尚书,多久能把兵部事情理顺”,魏明松有些单刀直入的说道,本来自己只是想让白廷麟介入朝局,平衡朝堂,可北赵的异动着实令他担心
白廷麟这话心中粗粗算了算后出言答道:“臣半月左右就可!”
“好,那朕....”魏明松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泰打断了
“陛下,祖训不可废啊!”徐泰跪着说道
看见徐泰这样打断自己,魏明松便有些不痛快,于是也不理会徐泰直接说道
“传朕旨意,命定军侯白廷麟为兵部尚书,加太子太保,与户部共同应对北赵之事,晋白廷麟之子白文才为平北将军,奋武校尉王双为讨贼将军,共领忠勇军事”
此时白文肖正在自己屋内运行自己的《内相经》呢,在秦端阳的指导下,短短几天,白文肖便已经打通了三条经脉,体力,感识等方面较之以往也有了很大的不同,尝到了习武的长处便是恨不得一下成为武林高手,此刻正冲击第四条经脉呢,正准备冲击关窍,白文肖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抽出旁边的饮痕剑,一步跨入院内喊道:“什么人?”
等了一会发现并无一人后,便有些疑惑的回屋喃喃自语道:“难道我感觉错了?”
“你没感觉错”秦端阳看着白文肖笑着说道
“师傅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你怎么来了?还这种方式”白文肖有些无语,自己这个师傅思维和行为都太跳跃,有的时候自己都跟不上
“当然是有消息告诉你啊!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那个?”秦端阳不紧不慢的说道
“好的”白文肖脱口而出
“我查到,前段时间确是有个东宫太监频繁出宫,而且总去徐府,今日在朝上你爹成了兵部尚书,你哥封了将军,和一个叫王双的同时入忠勇军,不过你哥职务高,他说了算”
“那坏消息呢?”白文肖听着秦端阳的好消息却并没感觉哪里好,他现在迫切想知道那个坏消息得有多坏
“那个太监死了,而且北赵准备南下!”,秦端阳有些凝重的说道
哦!果然这个坏消息真的很坏,北赵南下,等等北赵下面不就是齐国吗,于是白文肖赶紧出言道
“南下伐齐?”
“是的,而且极大概率是你哥去”秦端阳说完,两个人便都沉默了下来,见气氛有些凝重,秦端阳走到白文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说道
“肖儿,跟为师离开京师吧”
“师傅?”白文肖有些吃惊的看着秦端阳
“你也知道,现在你父亲已经入朝,若是北赵南下,这洛阳城怕是也要震荡了,这个时候为师还是希望你能跟我走,等个几年学好本事再回来总是好的,你想想吧!”,秦端阳说完叹了口气,看见白文肖有些沉思,便拍了拍白文肖的肩膀,离开了房间,
白文肖知道秦端阳是好意,如今父亲入朝,朝堂争斗总是免不了,自己哥哥如果领兵出征,自己就会是白家软肋,理智上来说,离开洛阳,跟随秦端阳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家,他也实在是舍不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这个家给了他温暖,热土难离啊
不知坐了多久,白文肖起身来到院里,看着树上的喜鹊,无奈的叹了口气!或许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