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光绪的话音刚落,门外的侍卫就走了进来,对我说道,“娘娘,请吧。”
我苦笑了一下,又看了光绪一眼,然后便跟着侍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养心殿。如果说在光绪的心中,他真的以为是我害得婉嫔流了产,那么现下这般禁足,对我说来,这个惩罚算是很轻的吧。
突然想起那次隆裕害我流产之时,他怒得打了她一巴掌,还以“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差点儿就将隆裕给废了。而我,却只是禁足而已。他终究,还是待我不薄的吧。
回到景仁宫,秋蝉连忙迎了上来,拉着我左看看右瞧瞧,嘴里一直问道:“主子你怎么样了?快让奴婢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我推开她的手,无奈地对她笑了笑,说道:“秋蝉,我的伤,在心口上。”
“主子……”秋蝉欲言又止,大概是想安慰我,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秋蝉,什么都别说了。”我摆了摆手,示意她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然后对她说道,“放心吧,皇上只是将我禁足而已,我没事的。”
听到“禁足”二字,秋蝉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点了点头,道:“那主子您就好生歇着,奴婢下去给您准备午膳。”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秋蝉便乖乖地退了下去。
兜兜转转,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我又过上了种菜浇花溜猫的日子,光绪大婚、婉嫔流产似乎变成了不曾发生过的事情,我终日待在景仁宫里,哪里都不能去,仿佛又回到了在冷宫的日子,清幽而宁静。
想想在被打入冷宫之前,我跟皇后硬碰硬遭到了她的算计和诬陷,而从冷宫出来之后,我学乖了,想要当个好人,婉嫔却又硬是要与我过不去。我不禁苦笑了一下,看来我与这皇宫,还真是八字不合呢,自打进宫之后,我就一直都在犯小人,从未过过安宁的日子。
被禁足之后,我的俸禄并没有减少,可我又没有花钱的地方,宫里什么都有,吃穿用度全都不用愁,开销很小,于是我便让秋蝉拿着多余的银子去打听宫里的消息,不然我终日坐在景仁宫里,也的确是没个趣味。而秋蝉往往会将收集到的消息都一一告诉我,就跟讲故事似的,总算是给我枯燥的禁足生活增添了一丝的乐趣。
据秋蝉带回来的消息称,自从婉嫔流产了之后,光绪对她就更是疼爱有加百般呵护了,原本想将她升为妃位,但奈何慈禧那边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光绪便也只好作罢,只是从物质上弥补了婉嫔,给她赏赐了很多的金银珠宝。
为此,婉嫔还在延禧宫里大闹了一番,甚至还惊动了慈禧,这才将她的势头给压了下去。
秋蝉还说,对于流产一事,婉嫔总是会在有意无意间向光绪提起,甚至暗示光绪要判处我死刑,为她的龙子偿命。没想到光绪不仅没有答应,还大发雷霆,骂她狠毒,婉嫔心里委屈万分,但此后让我偿命的想法她就再也不敢再在光绪的面前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