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我就忍不住自恋地笑了起来,倘若真是如此的话,说不定我喜欢的那个男生,就不会看上婷婷,而是选择我了。可是,这样一来,那个叫顾垣朗的人也就不值得我喜欢了吧,毕竟,只看重外表的男人,变心其实就是迟早的事情了。见一个爱一个,这样的男人是最为可恶的。
不过,就算是那样,我在现代的选择仍旧是有很多的吧,不喜欢A了还可以说分手,然后选择B,再重新来过。甚至还可以主动选择是不是做被抛弃的那一方。不像在古代,只能选择光绪,不能说分手,心里也更是放不下他。况且,光绪之所以喜欢我,多多少少跟容貌也是有关的,那么这样的男人,又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爱的呢?可是,感情的事情,就是如此的扑朔迷离,由不得自己的控制。
况且,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但是”。
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总是在心里抱有幻想,做着各种各样的假设,明知道不可能,却又总是心存希望。而与光绪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在不停地怀疑,不仅仅是怀疑着他,同时也是在不断地否定着自己,即便是好不容易信任一次,结局也总是让我失望。可自己又偏偏不能不爱他,我想自己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也许,这一切,真的就是命吧。
次年2月的时候,听说唐才常等人在湖南成立了强学会,创办了《湘报》。在康有为和梁启超等维新志士的宣传、组织和影响下,全国议论时政的风气逐渐形成。
听秋蝉说,婉嫔似乎又有重新获宠之势,近日来光绪政务繁忙,时不时会召见她一番,虽然不是让她侍寝,但也不像此前那般地冷落她了。
我笑了笑,对秋蝉说道:“也许,刚开始的冷落,不过是皇上对我还有些旧情,所以才会感到伤心罢了,现在我被打进冷宫又是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他心里就算有什么难过和伤口,也早已愈合了吧。更何况,这一年来,皇爸爸始终不让我跟皇上相见,所以,他终究会淡忘了我,选择她人的相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需要为此感到太过难过了。”
“主子……”秋蝉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我微笑地看着她,她又继续说道,“奴婢只是觉得,主子你也太宠辱不惊了些,总感觉,主子有些变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自古有多少文人墨客喜欢这样的境界。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如此,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何乐不为?”我笑着说道,现在才发现古人说的话有多么的对。
“主子,您这样,奴婢还真有些不习惯。”听到我文绉绉地说着话,秋蝉似乎有些不适应,我却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问道:“近日来连百姓都开始议论朝政,咱们也不能落后了不是?除了婉嫔那边,其它的,你可有听到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