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放心,奴婢明白。”秋蝉点点头,便退了下去。
我深知此事的严重性和重要性,便赶紧坐了下来,研墨给光绪写了一封信。我知道这封信他也许不会看,也许看了也不会相信我的话,但无论如何,语言要越简练越好,这样他在看的时候才不会因为不耐烦而没有看下去的欲望了。
思来想去,我下笔的时候还是选择开门见山地表达出了自己的观点,让他一定不要重用袁世凯,就算是要用,也要是利用他来对付敌人,但一定不能把机密的事件告诉他,防止被出卖。我并没有对此做过多的解释,因为我知道,他如果相信我,自然会不问缘由去做,如果不相信,就算我写得长篇大论,他也还是只会当个玩笑来看罢了。
写好信之后我便在晚膳之时就交给了秋蝉,然后让她见机行事。子夜时分,我焦急地在宫里等着秋蝉的消息,可她却迟迟不见归来,我心急如焚,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待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秋蝉才跑过来告诉我:信虽然是送到了,但是她守在门外一整晚,却都没有见到皇上将信打开,怕是我想要对他说的话,他都没能看到了。
听到此,我苦笑了一下,对秋蝉说道:“没事,我早就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了,我真是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还妄想着他会听我的话呢。秋蝉,我是不是很蠢?”
“主子,您别担心,说不定奴婢一走,皇上就打开信来看了呢!”秋蝉安慰我道。
我抬起头看着她,却发现她的眼神有些闪烁,我揉了揉眼睛,却又看到她温暖的笑容,便只当是自己太困了花了眼而已,便对她说道:“好了,你也下去吧,昨晚辛苦你了。我昨晚没睡好,先去补个觉。”说完我便走回了暖阁歇息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我焦急地等到着光绪那边关于变法的消息,秋蝉依旧是每日都会为我带回来新闻,但我却是越听越心寒。
自从慈禧在准备发动政变之后,光绪的实权就一天一天地在削弱,本来他就是傀儡皇帝,现在更是连最基本的权利也给束缚住了,更是毫无办法,进又前进不了,退又没有退路。
听秋蝉说,16、17日,光绪两次召见了袁世凯,并授予侍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知道,光绪终究还是没有看到我的信,或者说,即便他看到了,终究还是选择不相信我。也是,如果说我能预言的话,的确是太过荒唐,更别说让他相信我是个穿越之人了。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要再去做什么反抗了。每一次与命运的抗争,我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不知道是因为现实太过强大,还是因为我太过天真。
18日夜晚,秋蝉打探到谭嗣同密访袁世凯,劝袁世凯帮忙杀了荣禄,举兵救驾,助光绪夺取大权。我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对秋蝉说道:“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仗,袁世凯不是什么好货,他才不会那么傻,慈禧那边那么大的势力和军权,他怎么会认不清当下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