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求求你饶了我家主子吧,奴婢愿意为您做牛做马。”秋蝉跪下来,拉着慈禧的衣角哭着乞求道。
“放肆!”慈禧怒吼了一声,抬脚踢开秋蝉,道,“哀家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不过,你倒也是忠心耿耿,都这个关头了,你居然还会为你的主子求情,也不枉,你主子这么信任你了。只是,自古忠孝难以两全啊,不然的话,哀家也舍不得要你来当这个眼线了。”
“忠孝难以两全?太后,你对秋蝉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视着慈禧质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珍妃,你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慈禧眼中闪过一丝的狠厉,对着旁人说道,“来人啊,送珍妃娘娘上路!”
慈禧身边一个侍卫拔出了一把长剑,我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来自命运的裁定,却听到秋蝉的一声凄厉的叫喊:“不!”接着便是一个人影将我扑倒在地。
“秋蝉!”我坐起身来,扶起压在我身上的秋蝉,之间她身上被刺入了一把长剑,汩汩的鲜血正往外流,我不禁悲痛地大哭起来,喊道:“秋蝉,你为什么这么傻?”
慈禧看到秋蝉为我挡了一剑,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宫人从瀛台那边带来了消息:“皇上有要事求见。”
慈禧的眉头舒展开来,嫌恶地看了我一眼,忽而笑道:“走吧,留着她,或许还有些用处。”说完便在宫人的陪伴下,离开了冷宫。
我抱着秋蝉的身体,眼泪仍旧是止不住地往外流,她的口中此时不停地溢出鲜血,我用颤抖的双手为她一遍一遍地擦拭,哭着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下那一剑?还不如让我就此死去,也好让皇上了无牵挂。”
“主……子,”秋蝉咳了一声,断断续续地说道,“奴婢、奴婢对不起您。”
“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你不要说了,我不会怪你的,你好好的,我这就给你请太医。”说着我准备站起身,秋蝉却用手拉住了我,道,“主子你、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奴婢、奴婢此生无憾了。”
“秋蝉,你坚持住,不要说傻话,我去给你请太医好不好?”看到秋蝉伤重的样子,我手无足措,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依赖,脑子里除了请太医,已无法正常思考。
“不必了,奴婢知……道,奴婢已经快不行了。主子……以后、以后奴婢不在您的身边,您、您要好好……照顾自己,您的恩情、奴、奴婢来世再报!”秋蝉说完最后一个字,拉着我的手却陡然垂了下去,心脏也随之停止了跳动。
“秋蝉,秋蝉!”我悲痛不已,抱着秋蝉的尸体,坐在院子里大哭起来。秋蝉走了,我在宫里最亲近的人,就这样离开我了。我呆呆地看着那把刺入她胸膛的剑,恨不得拿起来也让自己一了百了,可是,如果我死了,皇上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