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万不可侮辱臣妾的人格,臣妾从未做过此等腌臜之事!”我也大声地回应道。
“你……”皇后显然被我的回嘴弄得怒不可遏,伸出一只手指指着我,不料话未出口却被慈禧打断:“珍妃,你且与哀家说说,皇上到底送没送过你这块布料?”
我心里一惊,慈禧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刚刚明明给了我台阶下,我便承认了光绪是有送给我这块布料,可事实上,光绪是没有送的,若是我承认是送了,可光绪那边又说是没送,若是我不承认送了,那便意味着刚才是对慈禧说谎。
可是眼下,除了承认,我没有其它的法子,便只好低着头说道:“回皇爸爸,皇上的确是有送过臣妾这块衣料,臣妾一时喜欢得紧,便拿来做成了衣服。”
慈禧点点头,唤来了李莲英:“小李子。”李莲英弯着腰走到慈禧身边,问道:“太后有何吩咐?”
“将这件衣物拿到乾清宫,问问皇帝,这块料子除了之前的那个戏子之外,是否还赠送给其他人?一定要打听清楚了,皇上朝政繁忙,就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让他特地跑到哀家这里来了。你赶紧去吧。”
“嗻,奴才遵旨!”李莲英拿着那衣物,急急忙忙地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说,慈禧这是故意的?故意给我台阶下,又故意打发人去问皇上,而不是与皇上当面对质,这样一来,由于皇上并不了解事情的始末,更没有与我套好招,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显然是会表示一定肯定以及确定没有送过我这块料子,那么这便能说明,我刚刚的承认不过是个谎言罢了,而我之所以说谎,就更加证明了我心里有鬼。
想到此,我深深觉得自己被耍了,我真是天真,皇后是慈禧的侄女,她怎么可能会站在我这边给我台阶下呢?想来这大抵是皇后早就跟她计划好了的,她们俩人一起挖了个坑,就等着我傻乎乎地跳下去,而我,却果真是没有辜负她们的期望。
我失神地在地上跪了好一会儿,就听到太监总管李莲英带来了消息:“启禀太后娘娘,皇上说他记得很清楚,这件衣服的料子,他只赏赐给了那位戏子,连自个儿都没有留下,更从未赏赐给其他的宫人。”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瘫坐在了地上,果然,慈禧和皇后就是串通好了来陷害我的,她们利用皇上国事繁忙这一点,想必这点衣料的小事,他也就不会放在心上地淡淡一答,却不知道,这其中,牵扯到了我的命运。
“珍妃,此时此刻,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皇后得意地质问着我。
“是啊,珍儿,真是枉费哀家这么疼你,没想到,在哀家面前,你竟然还说谎!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慈禧也板起了脸,冷冷地对我说道。
看到她们姑侄两个一唱一和,我已无力再去解释什么,只是苦笑道:“臣妾已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