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怎么总是喜欢把自己说得那么卑微呢?”光绪似乎有点生气地说道,“朕说过了,你在朕的面前不用在乎这些繁文缛节,朕也不管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再说了,后宫中本来就有很多人变着法子来干政,而你是朕特许的,又有何不可?来,坐下!”
听到光绪这么说,我心里既觉得温暖,又觉得有些不安。其实,光绪跟我都心知肚明,像慈禧这样垂帘听政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符合规矩的所在,但奈何现在整个国家的大权都掌握在她的手中,而光绪于她,与其说是个傀儡,倒不如说是颗棋子更加准确。
只是,即便我们都清楚地知道这些,那又如何呢?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去改变当下的这种境况,光绪还太年轻,不够成熟,根本没有多少人脉和处事的经验,而我,就更是一个对古代历史一无所知的现代人,也不能够帮到他什么,眼下也只能是陪伴着他,能为他分担一点忧愁就是一点了。
想到此,我又在他的身边重新坐了下来,看着他似乎有点赌气的脸庞,我叹了口气,不禁有些担心他的这番态度,毕竟,如果做得太过了,总会引起慈禧的不满,到时候,遭殃的不知会有多少人了。
光绪看到我又坐了下来,这才微微舒展了些眉头,然后挑起一旁的奏折,一边念给我听一边说着他自己的想法,时不时的,还让我说点意见,我也就中肯地表达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光绪对此也表示很满意。
不过,当他提到甲午中日战争的时候,我却还是忍不住说了真话:“当今的日本帝国,经历过两次的工业革命,国力已是日渐强盛,他们作为一个岛屿国家,本身就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会想着要东征西讨,从这里抓一点,从那里抢一些。此次他们之所以发动战争,无非就是为了自己殖民地的扩张,如果我们大清王朝只是一味地求和,那不仅会让我们自己的国家沦为他们的殖民地,更是会让他们嘲笑我们是‘东亚病夫’!”
“东亚病夫?”光绪听到这个词语不禁感到有些惊讶,“珍儿你是从哪儿学到这个词语的?”
“我……”我有点百口莫辩,一时说得太激动了,便不小心把以前看的电影里一些台词给说了出来,这下好了,我该怎么跟光绪解释才好呢?
看到我一脸为难的样子,光绪便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这么浅显的道理,连珍儿都看得明白,而朕却是还在犹豫到底是该战还是该和,朕实在是惭愧啊!”
“呵呵~~皇上过誉了,珍儿不过是以前在书上看到的一些话,照着念出来罢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光绪的怀里钻了钻,撒娇道:“皇上听听就好,珍儿也不过是一时随口说说罢了,珍儿只是一个女流之辈,也不会妄想着要当什么花木兰穆桂英第二,所以,对于珍儿的这番话,皇上就当是玩笑听听,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