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慈宁宫,虽说我早已对慈禧的想法猜得八九不离十,但心中还是有着些许的忐忑。
“珍儿参见皇爸爸。”我朝慈禧福了福身,行了个礼。
“给哀家跪下!”慈禧把玩着手指头上妖冶的护甲,表情看似平淡,语气里却有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威严,“珍妃,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珍儿不知,还望皇爸爸直言。”我向来比较喜欢开门见山,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想要挽回什么了,既然慈禧要趁着光绪忙早朝的时间来早早把我抓来,想必已经掌握了许多的说辞和证据了,上一次的廷杖,我仍然记忆犹新。
“大胆珍妃,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一旁的隆裕皇后还不忘添油加醋地说道。
“好,哀家也不喜欢兜圈子,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哀家不客气了,小李子。”慈禧慵懒的声音响起,李莲英个狗奴才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奴才在。”
“传哀家懿旨,本朝家法严明,凡在宫闱,从不敢干预朝政。瑾妃、珍妃承侍掖廷,向称淑慎。然乃近来习尚浮华,屡有乞请之事,哀家深虑渐不可长。据实面陈,若不量予儆戒,恐左右近侍藉以为夤缘蒙蔽之阶,患有不可胜防者。瑾妃、珍妃均著降为贵人,以示薄惩,而肃内政。文廷式交通宫闱,扰乱朝纲,遂将其革职,赶出毓庆宫,永不录用。志锐则从礼部侍郎贬职,出任乌里雅苏台参赞大臣。”慈禧一字一句地颁布着她的懿旨。我不禁再次为光绪感到悲哀,这个死老太婆,现在已经是明目张胆地不将当朝的皇帝放在眼里了,想到这里我竟忍不住,气就不打一处来。
“珍妃,现在,你可知罪了?”一旁的隆裕有些得意洋洋地追问道。
我怒火中烧,忍不住又顶了她一句:“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珍儿不知自己究竟所犯何罪!”
“干预后宫朝政,妄想取代本宫这个皇后,更可恶的是,你还想着谋害皇爸爸,勾结文廷式和志锐等人,迷惑圣听……这里任何一条罪名都可以将你处以死刑,你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嘴硬!”隆裕皇后显然被我的不服气给吓到,连珠炮似的还嘴说道。
我刚想开口反驳,只听慈禧又不紧不慢地朝我扔了几张东西过来,道:“如果隆裕说的那些你都不认罪,那么你自己看看,这些,又都是什么?”
我心想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本来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倒是想看看,她们究竟是怎么制造伪证据的。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我也就权当是看一场他们导演的戏,顺便客串一下算了。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当我拾起地上慈禧扔过来的那些东西,只瞄了一眼,我就知道,我这回的确是无话可说了。因为那些全都是照片,是我穿着龙袍所拍的照片。
我不禁苦笑了起来,没想到,慈禧在光绪身边安插的眼线,竟然这么的深,深到我们都以为那不过只是一时的嬉闹,最后却成为了加罪于我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