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又是大火。
火光冲天,熊熊烈焰染红了半边天,夜幕之下如同一朵绽开的红花。到处是人绝望的惨叫声,到处都是四处逃窜的人。
眼前此景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陆清原眼看着周围的一切都要化为灰烬,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时火势如同一匹失控的老虎,直扑向手足无措的陆清原。
“不要!”
陆清原猛的坐起来,噩梦惊醒了。她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
汗水顺着清丽的脸庞滴下,她大口喘着气。
这个场景在她的梦中出现了无数次,又熟悉又陌生。
那个地方她从来没去过,但每晚都出现,扰得她无法安眠。
陆清原捏捏鼻梁,叫来侍女。
“阿离,快来给我梳妆。”
阿离闻言进入房内。阿离见到陆清原那个狼狈样就知道小姐又做噩梦。
“小姐又做噩梦了”阿离满脸担忧,给陆清原梳头的动作慢了下来。
“老爷也是,小姐每晚这么痛苦,也不给小姐好好看看。”说着,阿离就掉起了眼泪。
陆清原见此,无奈叹口气:“我爹那个老头眼里只有钱,陈氏能给他带来经济利益他就每天都往陈氏那里钻,哪里还记得有个叫陆清原的女儿呢。”
想想自陆清原于十二岁回府起,这三年来陆建州去看她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数。但是吃穿用度可没亏待了她,一切都是嫡女的标准,连最为受宠的陆锦瑟都没有。
这一切可能只是为了弥补对发妻柳余音的愧疚吧。
柳余音生在普通人家,陪着陆建州白手起家,最后却独自一个在晋州老宅照顾老太太,后来在陆清原十二岁时病逝。
同年,陆建州将妾室陈秋华扶正。
“遭了!”陆清原猛一拍桌子,“我还和夕瑶约好要出去玩呢!”
陆清原匆匆打扮一番便出门了。
陆清原与苏夕瑶碰面后正寻思去吃东记的肉包还是何记的桂花糕。
正当陆清原纠结时有个穿着褴褛的人撞了她一下。
陆清原下意识摸了摸钱包。
好家伙,那人是个小偷!
陆清原目光锁定那个小偷,便径直追了过去。
那人见陆清原追了上去,顿时间慌不择路,在大街上横穿直撞。
陆清原追的快没力气了,便捡起地上一块石子,瞄准那人的后脑勺,用尽全力丢了出去。
石子在空中呈现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可就在石子要砸中那人的一刻,那人乎的闪了一下,石子砸到了一位青衣男子头上。
那男子捂着头,痛骂道:“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想暗杀本少爷!”
旁人见到被砸的人大惊,那正是臭名远扬的顾知府的大公子——通州小霸王顾青裴!
旁人都为陆清原捏了一把冷汗,传闻这顾大少爷飞扬跋扈,脾气暴躁,桀骜不驯,谁惹了他就是惹了顾知府。
陆清原见到自己伤及了无辜,想过去道歉,却被苏夕瑶拦住了。
“阿原快走吧,这人惹不起啊,趁他还没发现你,快走吧!”苏夕瑶抓着陆清原的手臂,不让她去。
“没事!”陆清原满不在乎。
“这位公子,实在抱歉,小女也是为了抓住那盗贼才出手的。不想误伤了公子,实在抱歉”
陆清原向顾青裴做了个揖。
“抓盗贼?”顾青裴揉着脑袋,没好气的问,“盗贼在哪里?我看你就是想谋害本少爷!”
陆清原好声好气给他道歉,却没想到顾青裴这个人这么难缠。
陆清原不想跟他多烦,就掏出二两银子扔给他,就想离开。
可顾青裴并不罢休,还没有人能用这种态度对待他。
顾青裴一直在陆清原耳边喋喋不休。。
陆清原被吵烦了,便给了顾青裴一拳,将他给狠揍了一通,随后扬长而去。
苏夕瑶被陆清原这一操作给震撼到了,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阿原,你刚刚真是太帅了!干了我们都想干的事!”
“小菜一碟”,陆清原理了理衣衫,“对付那种人就得这样”。
顾青裴看着眼前的女子扬长而去,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臭丫头!居然敢对小爷我动手!我爹饶不了她!”
顾青裴无意间往地上一瞥,见到地上有一块质地丰润,光泽饱满的玉佩。
顾青裴将玉佩拿在手里,端详半天,想必是刚刚那个臭丫头的。
顾青裴越看这玉佩,越觉得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
傍晚陆清原准备沐浴更衣时,发现母亲给自己的玉佩不见了。
她让阿离找遍了所有地方也没有,后来回想起,应该是在和顾青裴争论的时候掉了。
打算明日再去找找。
翌日,一早。
陆锦瑟气冲冲地来找陆清原。
“陆清原!还睡呢!快起来!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快去前厅,父亲找你有急事!”
陆清原正做着美梦呢,就被陆锦瑟这只麻雀给吵醒了,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
陆清原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胡乱打扮了一番前往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