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躁离开时的动静自然让林业和金烦听到了,二者抬头看着严躁走远直到不见踪影。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只有安雪一个人像个没事人,拿起了严躁给自己的水壶,准备给那朵伴生花浇浇水。
水壶十分沉,安雪估计是装满了水的,就没有打开多加,准备等它水倒完了再加。安雪来到那朵花面前,只不过安雪有了上一次被小蛇吓到的教训后,安雪这次距离那朵花比较远。
安雪眼看着距离已经差不多了,正准备浇水。突然屁股下面出现了一把凳子。安雪回头一看,发现金烦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把凳子站在了安雪的后面。“浇水啊,我可以看着你浇水吗?”金烦笑嘻嘻的问。这多样子就仿佛刚才的他没有出现过一般。
不知道为何,安雪心里心疼起了眼前的金烦。这样装作没事情发生,很累吧,安雪心想。“你坐吧,没事的,陪我一起浇水也行啊,聊聊天嘛~”安雪对着金烦笑了起来。
似乎是被安雪的笑意暖到了,金烦也笑了起来。安雪也没有主动引起话题,坐在凳子上,拿起手中的水壶就给伴生花浇起了水。
安雪一直以为水壶里的是水,但是等到水壶里流出来血红色液体后,安雪的脸色唰的一下苍白了起来。血红色的液体,闻起来有浓郁的腥味,不是血液又是什么!
“别紧张,这只是一些血库里的血,不是来自于不明不白的地方”金烦一直坐在安雪旁边看着安雪,安雪的表情自然而然被他收在了眼里。可能是怕安雪想歪了受不了,金烦就开口提醒了一句。
听到金烦的解释,安雪心里自然好受了不少。但是金烦的话,是真是假谁知道呢。安雪不是笨蛋,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金烦的话。故安雪目前也只是把金烦说的话当成了为了不让自己难受的幌子。
血液刚落到花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而花芯——也就是那两条小蛇,更是将头伸出了外面,张开小嘴去吞食滴落在花瓣上的血液。
金烦的神色不知道为何变得愉悦了起来,仿佛在享受洗礼一般。差点舒服的呻吟出来,不过好在金烦控制住了。不管怎么样,金烦的自控力还是有的,除了喜欢可以这一方面。
安雪并没有看到金烦的神色变化,专心的浇着水:因为安雪心里记住了严躁刚刚嘱咐她的事情,不能在花不需要浇水之后再浇水。
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安雪心里记着严躁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严肃的神色,自然也不会觉得浇水浇多了会发生什么好事。自然也就不敢懈怠浇水的这份工作。
金烦这个时候突然开口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让安雪分心的原因,金烦一上来就问了个比较大胆的“严躁刚刚是不是和你说我了?”
和刚刚满脸笑意的金烦不同,现在的金烦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安雪不敢回头去回答金烦,只能点了两下头:“嗯,是和我说了。”安雪明白,金烦肯定已经知道了,与其隐瞒不如直接大胆坦白。
“好了,别紧张,我也别的意思。”看到安雪如实坦白,金烦危险的气息也慢慢消失。笑着开口说“问你件事,你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吗?”
安雪一听不妙,金烦这是要和自己倾诉了。可是自己在浇水啊,不能太分心,伴生花一听就是不小事,万一自己没做好......。金烦怎么做不是摆明了让自己分心嘛。
但是安雪却不能拒绝金烦,因为金烦既然决定了一件事情,那么就不可能被安雪这个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人改变。
“不会的啦,这种事情你也没办法控制的不是嘛~”安雪客套了一句,这种时候的她,盯着花朵不敢分心,说句客套话已经不容易了,自然没有办法再说其他的。
“也就你怕我,所以你才怎么说的吧”可能是想到了什么,金烦突然说着说着沉默了起来。而安雪此时已经无力吐槽了,毕竟这种不知道花什么时候不需要浇水的情况下,安雪作为第一次给这多花浇水的人,安雪更是不敢分心。
“别打扰他,金烦你和我过来。”这个时候林业走了过来,说了一句让安雪心里松了一口气的话。而原本在一旁难过金烦的听到林业主动和自己聊天,宛若满血复活一样,整个人兴致勃勃的就和林业走到了一旁。
“你想清楚了嘛!”走到一旁的金烦整个人全身散发着快乐的气息。就如同一只被女神重新宠幸的舔狗。
不过他可能误会了林业让他和自己到一边的含义。“不是,我是来和你坦白的”林业自然是果断的否认了。
“那你找我想坦白什么呢?”听到林业否认,金烦把整个人兴奋的气息一收。变成了刚开始那个高冷的金烦,而不是刚刚的舔狗烦。
“我说过很多次,但是你可能都没有放在心上,我说过的,我不可能喜欢你,明白了吗?这辈子都不可能!”林业就那么盯着金烦一字一句的说。
“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啊”金烦的高冷气息一下子就维持不住了,变成了泪眼汪汪的模样“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欢我这个男人,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追寻梦想吧!”到了最后,金烦已经是哭喊了。
“能,我今天就要阻挡你追寻你的梦想林业突然伸出右手,插进金烦的胸口,接着直接一拔出来,手上毅然是一颗血红的心脏,还在跳动着!
林业手起刀落,只见拿着心脏的右手狠狠的一握!血红色的心脏直接炸裂开来,炸的血肉模糊。林业整个人更是被血溅了一身。
“为什么,为什么”金烦此时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陪着自己一起长大的林业会对自己下毒手。
林业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自己沾满了血的手,一脸的嫌弃。金烦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自己从前最深爱的男人,满脸的怀疑“你是在嫌弃......”,花没有说完,金烦就倒了下去。
而一旁浇水的安雪,早就被林业下黑手的动静吓到了,回头去看林业,正好目睹了那一幕。刹那间,林业擦手的动作在安雪的眼里仿佛是一只修罗在兴奋的舔着自己面前鲜血淋漓的猎物。
安雪这才重新想起来,自己的母亲对这些物种的评价:不可理喻,可怕,基本都是一群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