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阳上来就问道:“小久是受害者,为什么我们要让步,我不同意”
宋南泽眉头围簇,明显没跟上她的思维。但看在赵家人眼中是在不满南阳的质问。
赵母指着温婉儿:“这丫头刚才说自己父母早亡没有家长,根本不认你们的好。连证据都没有上来就把我女儿打成这样,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才没有发作。她倒还不乐意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没素质的丫头”
赵凝雪眼中噙着泪柔声说道:“爸妈,她也是在没有查清楚的状况下一时冲动才对我动手,我也没什么大事,看在两家的面子上就算了吧,闹大了不好看”
“哎呦,我的乖女儿都这样了还在为大局着想,别人可不像你这般通情达理,脾气大着呢!”
宋南阳牙都要咬碎了,指桑骂槐演给谁看!
苏落蹙着眉,豪门大族都看重脸面,这是明着暗示他们呢,又看向一言不发的温婉儿,如果办不好怕是会生嫌隙,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苏落却莫名的对她感到亲切下意识的就想护短。
还没有等她开口说话,温婉儿便冷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演够了吗,你们是有我打人的视频,可我这同样有赵凝雪意图毒杀我弟弟的证据,呵,不知道是哪一个判刑更重一点,不过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跟你们打官司,我之前一再忍让可不是因为你们”
说着欺近了一步,目光锋利冷淡,带着让人心悸的狠,“我弟弟是我捧在手心里的,你们应该庆幸他平安无事,否则你女儿不会安生的在这站着,我敢这么做可不是因为有宋家给我当靠山”
眼睛直直的看向赵凝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那么喜欢李医生啊,可惜…人家是救人的”
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走。
赵凝雪捏断了指甲,“你”
温婉儿啊了一声又回过身,“我忘了说了,阿姨,就凭你还没资格教训我,还有……”,瞥向赵凝辉,“最好别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我怕我忍不住废了你”
而后对着明显有点措不及防的几人微微颔首,“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先走了”,甚至把南阳都留在了原地。
“你们听听,那丫头都说的什么话……”
拐角处一片军绿色的衣角一闪而逝。
“老首长,就是这么回事”
苏正国听完回报,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
“爷爷,吃水果”
“哎”,惯常肃穆的表情一收笑呵呵的接过温久递来的橘子……
温婉儿擦干额头的薄汗,站在门口缓了一会才推门进去。
“苏爷爷您怎么在这”,走的着急倒是没有注意他们有没有离开。
苏正国杵了杵手里的拐杖,“你这丫头在车上的时候也不跟我说,老头子我是来探病的”
温婉儿:“实在是事发突然,小久也没什么事,我们正准备出院,让您老忧心了”
苏正国摆了摆手,“小郑,跟他们说一声这俩孩子我带走了”
“明白”
温婉儿一愣:“苏爷爷?”
苏正国:“我送你们回去,提那么多东西打车多麻烦那,吃饭没?”
温婉儿也就不拐弯抹角的矫情,“吃过了,那就多谢您送我们了”
东西都是老爷子身边那个年轻军人拿的,温婉儿半点没沾手,这着实让她过意不去,只能连连道谢。
“婉婉,等等我!”
上车之际南阳追了出来直接坐上了副驾驶,朝苏正国吐了吐舌头,“苏爷爷,不好意思搭个顺风车,我知道您不会介意的,对吧?”
苏正国笑骂道:“我还能把你赶下去不成,你这丫头简直跟你爹年轻时候一个样,无赖”
南阳缩了缩脖子,然后可怜兮兮的看向温婉儿。
温婉儿无奈轻笑:“确实无赖,她在我那混吃混住了好长时间,从来没交过饭钱”,她还不至于因为这些事跟南阳绝交,毕竟有个真心的朋友于她而言并不容易。
南阳:“婉婉,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一路说说笑笑老爷子被哄的很是开心。
温婉儿手里富余之后第一时间把原来跟父母住的房子买了回来,位置处于城郊,却离市区不太远,不远是座小山,覆盖了茂密的森林,经常能听到各种动物的叫声。
房子是幢二层小楼,整栋小楼内外都偏中式复古风格,清新雅致,前后有两个小院,原本院内种满了花草植物的,可能上一任主人没有精心护理,庭院有些空旷。
她印象中的院子几乎称得上是个小小的世外桃源,不过现在已经物是人非。
帝都寸土寸金,何况她是以两倍多的价格买回来的,花去了大半积蓄,却一点都不后悔,比起那个公寓,这里处处都囊含了珍贵美好的回忆……
因为搬家屋内外到处都乱糟糟的,也就没请苏老爷子进去做客。
南阳站在院中问道:“婉婉,我哥特许了我三天假,我们现在做什么?”
温婉儿递给她一个眼神,“帮你锻炼身体”
用南阳的话说,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更何况是白送上门的……
……
南阳扶着自己酸痛的腰身,四肢跟灌了铅一样毫无形象的瘫在沙发上,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弹,累的跟条狗一样。
温婉儿端着水杯,“给,辛苦了,马上开饭”
南阳爬到她的腿上,“我弄清了都是误会,大哥大嫂说了,咱们家的人容不得旁人欺负,更何况还是不入流的小门户”
“其实……”,温婉儿欲言又止,
“其实什么?”
“没什么,吃饭吧”,还是别说了,免的又追问起来没完。
收拾房子把南阳和温久累坏了,早早的便上床休息,温婉儿确认他们都睡熟了才悄悄换衣服出门。
……
“哥,你确定会来吗?”,说话的寸头青年明显有点焦急,身侧的长发青年也看向对面。
“急什么”
沙发上的男人随意的卷着袖口,黑衬衣领口处隐约漏出一小段狰狞的纹身,周身散发着一丝血腥气息,身高腿长几乎霸占了整个沙发,嘴上说着不急,可手中的烟快烧到指头了都不自知。
咔嗒,视线向门口看去。
“切”,原来是送啤酒的服务生。
“怎么,不欢迎我”,女人从服务生身后走出,取下黑色的鸭舌帽,拨了拨略有些凌乱的发丝,笑道:“好久不见,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