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舟就没有那么多想法了：“那作案手法呢？作案手法呢？”
尚辰星接话：“表弟，给表哥我一个机会吧？”
顾晟应了。
尚辰星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两声：“这个，刚刚我表弟说到脚印重叠这个问题，从20周年聚会合照上可以看出来，钱李和周武都属于一般身高的，不似孙垒那般长了双大脚好分辨。那么只有求助尸体了。”
“求助尸体？”陈舟舟被这个说法吓到了，“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诈尸吗……”
说着，他还双腿并拢，两臂平伸在身前，一蹦一跳的：“像……这样？”
其余几个成年人都被这番童真逗笑了：“想什么呢？粥粥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尸体会说话吗？”
陈舟舟摇着头：“没有。”
尚辰星很乐意显摆：“其实我们刚刚并没有集体去观察过尸体，但我和晚月两个人把尸体胸口处的伤口和脸上的伤口都仔细研究过了。表弟，来当个尸体。”
顾晟耸肩：罢了，演就演吧，短暂的临时满足一下。
回头算总账。
“粥粥你看，”尚辰星右手半握拳举在前，仿佛拿着把看不见的刀，“如果要划烂一样东西，尤其是很憎恨这样东西的时候，从左上到右下是不是会顺手很多？而从右上到左下的角度，这样划过来，总觉得自己的左手的存在，影响了发挥空间对吗？”
陈舟舟和荀笙都不自觉的凭空试了两把，确实，这个角度很顺手，而且很解气。
“但是，”尚辰星把刀换到左手，“尸体被划烂了脸，伤口却是右下至左下的方向，就像……这样！”
左手持刀，右上至左下，狠狠一划！
同样顺手。
尚辰星从医这么多年，左手右手一样灵活，所以这个动作他做起来并不别扭。但陈舟舟就不一样了
他发现了问题：“不习惯用左手，感觉好别扭。”
“是的，”尚辰星松开顾晟，“不习惯用左手的人，凭空做这个动作都很别扭，更别提握着一把刀，去划烂仇敌的脸了。”
荀笙适时的表现一下自己还是有智商的：“这么说，凶手是个左撇子？”
“不，凶手不是，帮凶是。”到底是一家人，高深莫测起来，那神情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钱李和周武是一人杀人，一人毁容。毁容者是个左撇子。”
作为队内研究纪念册最久的队员，夏晚月恍然大悟：“我记得20周年聚会纪念册上是不是有张照片，几个人全是左手拿筷子的那个？”
“没错，”尚辰星又拽来顾晟，往他手上塞了两支环形过道平台上的笔，“你看，不常用左手的人，当有意要尝试左手拿筷子的时候，会捏得特别紧，掐得特别死，生怕筷子会掉。远远没有用右手拿筷子那样得心应手，那样自然。照片上确实所有人都有意用左手拿起了筷子，但只有周武一个人拿的很自然，其他人的手只差把青筋捏了蹦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