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瑞?狼郢惊奇问道:“你和不死卦司徒博文将军是?”
司徒瑞回答道:“父子!”
狼郢疑惑道:“为何隐姓埋名?”
司徒瑞笑笑反问道:“那狼公子又为何化名罗文?”
狼郢又是一惊!这司徒瑞温文尔雅一副书生意气,怎会关心这么多杂事?狼郢回答道:“你既已知晓我,当然知晓我为何化名吧!”
司徒瑞笑了笑不说话,狼郢继续问道:“为何司徒兄要化名呢?将门虎子应受万民敬仰啊!”
司徒瑞看了看狼郢说道:“虽然我司徒家没有仇家追杀,可在最鼎盛时期失去家中顶梁柱,那些当年附属的家族会变成腐肉之蛆,一点点蚕食这个西山瘦虎,族长当时为保我一支血脉,将母亲与我和家仆逐出。”
狼郢听完司徒瑞陷入了沉默,狼家早些年间原本也是鼎盛大族,财大气粗,在京中颇有威名。可自从家族青壮派学艺断代,人才戛然而止。皇族便抛弃狼家,也是一样,当年那些附庸旁族就像腐肉之蛆一般,一点一点将家族搬空。族老带着父亲逃出生天,隐于江南小镇。
司徒瑞继续说:“这次逃出便改名换姓,自己也算学有所成,最后成了归仁县县令。”
狼郢问道:“那司徒兄此时寻我所为何事?”
司徒瑞说道:“狼兄不必着急!等打发完景王一行,咱有的是时间详谈!”
狼郢无奈道:“景王已知我二人身份,怕是想完全摆脱他有点难。”
司徒瑞摇摇头说道:“狼兄信我,明日!景王便会找你二人谈事,谨记一定要应表不应里!景王会要你办三件事!第一件,会是万佛大会要你出资鼎力相助灵妙恶僧,你一定要答应!”
狼郢点点头,继续看着司徒瑞,司徒瑞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第二件,会详问狼铖先生此次寻宝归家所发生的事,这个狼兄酌情而定;第三件,便是占股聊宝斋,这条狼兄必须答应!”
狼郢听完,自己思考了一会儿,万佛大会鼎力相助可以,但自己帮的一定是净心师傅,灵妙想都别想,不管善恶,只能为己用才可帮!谈二叔之事,说明他不是很清楚归乡灭族的详情,想得到更多信息。占股聊宝斋,他占一半股都可以,现在店中全是自己人,即便他景王派人进店担当要职,自己也要把他变成自己人,不过明日也不能表现的很欢迎很无所谓,必须要为难一些,让这老小子知道我这是卖血止痛。
狼郢和司徒瑞都是聪明人,司徒瑞一点狼郢及懂。司徒瑞观察着狼郢的表情,平淡如水,点点头,向两人道别,转身跳出窗外。
净心心有余悸的说道:“这次可算是阴沟里翻船,以后咱俩就住一间房吧!”
狼郢摆摆手笑道:“莫要惊慌,我这无冤无仇的,如果以后真要惹到什么不该惹的大人物,咱们再商量!”
净心听完,思索了一下,说道:“此次回京之后,我要搬进你院里!这个没得商量!”
狼郢捂眼道:“好吧!好吧!先睡吧!刚才惊出一身冷汗,甚是疲乏!”
净心点点头,撤出房间回到自己房中。
第二日午时,狼郢和净心正准备问掌柜要一桌酒菜,远远的跑来一人,站定客栈大厅中央喊道:“罗公子!净心师傅!景王殿下有请!”
狼郢和净心对视一眼,急忙坐上马车赶到景王下榻的院落。进入院子来到正厅,景王和茶艺极好的女子与司徒瑞正坐在餐桌旁等二人。狼郢看见景王急忙跪拜道:“小民狼郢拜见景王殿下!”旁边的净心也一起跪拜。
景王很是受用,看来这两天的“扶云拜寿”真给这景王整的有点飘飘然,全然没了前几天的礼贤下士之“风姿”。
景王抬手回礼,也不多说,指了指座位,意思让两人入座,狼郢表现的满是欢喜,全然没有任何不满。净心虽是不悲不喜,但狼郢和司徒瑞已看出净心的不悦。这已全然没了礼节的问题,这景王完全是不拿两人当人看,当使唤工具一般。
景王摸了摸茶艺女子的面庞,说道:“罗文!”
狼郢立马放下碗筷回答:“殿下!小民在!”
景王看都不看狼郢说道:“拿一百万两白银出来!帮本王将灵妙禅师推举为万佛大会主持!”
狼郢“为难”道:“殿下!小民这刚接手聊宝斋,账上的余钱全被上任掌柜李思维糟蹋了。殿下让小民现在凑足百万两真是没有!”
景王哼道:“嗯?本王让你做!你便要做!没得商量!”
听了这话,净心青筋暴起,狼郢急忙按住旁边净心师傅的手,像是商量一般的跟净心说道:“你莫急!忍!隐忍!忘了昨日司徒瑞说的话了?等咱们走后再做解释!”
狼郢叹气说道:“小民知晓了!”
景王不客气的哼笑道:“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还有!本王要入股你聊宝斋!”
狼郢“满脸欢喜”的问道:“不知景王殿下要入股多少银两?”
景王嗤笑道:“银两?罗掌柜怕不是记性不太好!皇宗国戚不得从商是大昙律法你忘记了?”
狼郢“疑惑”问道:“那殿下所说入股之话是跟小民开玩笑的?”
景王盯着狼郢说道:“开玩笑?本王很闲吗?冲你这等贱民开玩笑?干股!五成!”
这老东西,真会给自己劫财找理由!不投银两便不犯律法,那就直接要干股,拿钱不留名可真好呀!老东西!
狼郢刚准备演戏给景王看看自己有多为难,旁边的净心却三七不顾的起身大声道:“阿弥陀佛!景王殿下!万世苍生为主!君与民共享天下!这是我大昙先祖圣上定礼立法时所说大智慧之言!何来贱民一说?何来位置一说!”
景王被这一声大吼惊了一跳,狼郢和司徒瑞满脸要坏事的表情。景王侍卫听闻此言,都抄起家伙冲入正厅。净心一把推开狼郢,双掌紧夹桌边,扎了个稳马步,运转丹田之气,一把将这个可容十人就餐的餐桌掀翻!侍卫们看见这一幕都惊呆了!只有景王在惨叫道:“快!快!恶僧要刺杀本王!斩杀了他!”
狼郢一听这话,这景王真是歹毒之人!净心虽是失了礼仪,但又不是刺杀,这一句是要致净心于死地!净心可不管那么多!既然要打便打,一双重拳齐出将两人锤飞,顺手抄起屋旁的扫把跳入院中。
净心将手中拖把舞了起来,从高处一看像一朵荷花一般。侍卫们看着净心每次舞动都势大力沉,周围的落叶都随着棍法飘起不敢近身。这时,从内院奔来一人,手持利剑气势如虹,前方的侍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剑气震成碎肉块。
狼郢见此人不凡,想上前相助净心。司徒瑞一把拉住狼郢,盯着他轻轻摇头。狼郢知晓,这是司徒瑞怕自己上去裹乱,打搅了净心的棍法。狼郢只好作罢,紧盯着战场。司徒瑞看狼郢已放弃助战的想法,松了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在拉着狼郢的手,慌忙将手松开,红着脸看了看狼郢没发现什么,又转头看了看景王。景王早被这饭桌给砸的七荤八素,茶艺女子跪在地上正在服侍他起身,司徒瑞连忙与狼郢拉开距离,上前搀扶景王。
这时,院中已酣斗已久,持剑之人一直破不了净心的荷花罡气,气的此人剑法大开乱舞,剑气已误伤了好些侍卫,侍卫们纷纷离远观战。净心应是舞的疲乏了,棍法收回,棍头顶地一曲,整个人弹射向持剑之人。持剑人大喜,阳关道你偏不走,地狱路你偏来!剑鸣大作,右手持剑,左手在剑身一抹,这剑瞬间金光大作,持剑之人瞬舞三剑,三道剑气直奔净心面门而去。
狼郢看的心中大急,刚才没有金光随随便便一道剑气就能将侍卫震成碎块,这三道剑气明显更强。净心却毫不在意,直接用肉身去撞那三道剑气,只听“咚!咚!咚!”三声巨响,如寺庙撞钟般厚重沉稳!净心横练金身大开,剑气在他身上连道剑痕都没留下!狼郢瞬间转悲为喜!
净心与持剑人近身相搏,双臂似钢筋铁骨,接下持剑人一剑又一剑!持剑人越劈越心惊,这和尚基本功扎实,招数丝毫不受剑法影响,一板一眼规规矩矩,每次躲拳都在尽最大努力躲闪。
净心与持剑人酣斗半天,兴是净心有些不耐烦了,大喝一声:“南无阿弥陀佛!”一腿直扫持剑人面门!持剑人大惊!原来这和尚一直未用杀招,一直在与自己切磋,这下用了杀招不好躲!持剑人只好持剑挡腿,被净心一脚踹飞出去,急射在一颗树干之上。持剑人一口血直接喷出,想站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全身抖的跟个筛子一般,嘴中的血怎么捂都捂不住,应该是净心一脚将他内脏震碎了!
这时,持剑人身边突然站立一人,左手按在持剑人头上,轻轻摸了摸头,说道:“废物!”然后,左手用力一捏,只听一阵骨碎之音,持剑人没了动弹。
这人走出树干阴影,抱拳冲着净心说道:“无胆龙单仰天向禅师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