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夜没睡,用尽心力、人人力倦、各各神疲,大家各自回家,石玄和爷爷也回家休息,一直到下午过后,石玄起来收拾一下,爷爷让石玄把东西准备好,不行就跟靖文先出去躲躲,一切准备好,又来到靖文家里,让靖文也把东西收拾一下,晚上实在不行好一起坐车逃跑,石玄把车开到院子里,东西都装到到车里。
日下黄昏,爷爷站在院中手拿檀香点着,对着四面八方逐一参拜,把檀香插在香碗里,又把酒洒在地上,手指掐诀口念真言,霎时风起,吹动衣襟,房屋四周白雾升起,微风吹过白雾不散,越聚越多云雾围住房屋回环浮动,最后完全看不到外面,爷爷伸手抹汗,又回到屋子里坐等,五人在屋子坐着默不出声看着院外的雾气各怀心思。
此时外面天色终于黑了下来,白鼠身边集结有上万只老鼠如川之流,绵绵翼翼朝着靖文家而来,快速的就把整个院子围住,一阵杀气冲天而起群鼠看着面前浓浓白雾感受着杀气躁动不安,白鼠也有点蒙,外面是月朗星明,天无片云,寸无微风,怎么这里这么大的雾气,对着周围的一些老鼠叫着,周围一些小老鼠犹豫片刻直接冲了进去,由于雾气遮挡看不见里面只能听见一阵鼠叫再无声响,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动静,白鼠又对着大灰鼠和黑鼠吱吱叫几声,大灰鼠和黑鼠又带着一群老鼠钻出雾气当中,跟刚才一样吱哇乱叫,再无任何动静。
白鼠焦急万分、眼中闪着红色光芒,自己带着一群老鼠进入雾气,当白鼠进入雾气当中,立马失去方向上不分南北,下不分东西,身边小鼠也不见身影,迷雾中一阵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遮天盖地,听到一阵鼠叫声再无声响,白鼠趴在凹处避过在狂风,迅速逃窜但是都有石山挡路根本出不去,随后又是一阵刀枪剑戟,寒芒刺眼、朔风凛凛,白鼠瞳孔骤缩、银毛炸起对着天空一顿嚎叫,只见亿里之外“虚宿”,放出一道强光直接透过雾气指引白鼠避开死门,走生门,左右闪躲,从阵中走出,马要出来时见地上一黑色鼠头露在外,白鼠以为黑鼠死了上前去查看,当走近一看,黑鼠一下睁开眼睛,给白鼠下一跳,黑鼠立刻站了起来,哆里哆嗦来到白鼠身边,白鼠带着黑鼠走出阵来。
屋中的几人看着天上射下一道强光,也是一阵错愕,怪事年年有今年的别多,爷爷伸手从石玄背包里拿出窥天镜三脚二步来到外面,望天说道:这是虚宿救白鼠所发出的光,厉害啊,救得了一时,我看你还能救下一次,说完又回到屋子里。
白鼠从阵出来,辟地为坛,对着天上的星星做起祈祷,口中吱吱叽叽叫了多时,只见虚宿和天空受过白鼠祭祀的星象同时发起光芒,在半空汇集一起向积卒阵压来,阵中雾气肉眼可见渐渐淡去、风声消失、刀枪隐没房屋慢慢呈现出来。
爷爷刚坐下又蹦了起来,迅速来到外面,脚踏十二星,手掐妙决,口念真言,但见天空原本不显的积卒十二星也慢慢呈现,形成天地十二积卒摇摇相对,雾气慢慢回笼。
白鼠见雾气又起,愤眦欲裂、满眼通红,咬着后槽牙对着黑黄鼠一顿叫,黑黄鼠随后赶着上千只老鼠进入雾中,不间断的让鼠群进入阵中,但见群鼠数量越来越少,阵中也是污血横流,腥气冲天,雾气变成血红色弥漫半空。
爷爷看到此时景象心中惊惧,大叫一声不好快上车,五人一阵慌乱上车,石玄问道:爷爷这是怎么了,爷爷唇干声哑的说道:它这是在用污血祭祀群星,真是狠啊这点多少条性命,上天藏有大德,积卒怕污,必会隐退,阵法马上就要不行了。
当白鼠身边剩下上百只老鼠,天上积卒隐退不见,虚宿和众星光芒大胜压制下来,雾气消退,满地鼠尸碎肉,血水乱流、惨烈异常、有如阿鼻。
爷爷喊了一声快走,石玄开着车压在满地的鼠尸上飞驰而去,白鼠在后愤愤追着,见轿车消失,白鼠又返回村子,对着村中所有的人和物是一顿发泄,但并未死人,多人受伤,牲畜、衣物被毁。
石玄开车来到市里停了下来,商量下一步怎么办,靖文和父母都有点吓傻了,第一次所见所闻,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靖文颤音说道:霍荧来电话说去她家,她有办法。
几人一商量也行,就让石玄带靖文去霍荧家躲躲,二人也有个照应,靖文父母和爷爷留在市里过段时间在回家。
靖文和石玄不同意怕有危险,爷爷说道:你两人走了就没危险了,而且我还会隐藏气味,老鼠是找不到的,靖文和石玄根本就不信,说着爷爷从兜里拿出本来想送人的香水,给每个人喷了一些,这样老鼠就闻不到气味了。几人面面相觑,最后靖文父母在三叮咛,几人分开而行,石玄开着车奔霍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