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觅,江家,桡城大家,却不同于韩家这种大家,韩家是祖辈传下来的基业,代代人才代代富。
韩司深是家中独子,却学了医。这点江觅没想明白,而且通过资料来看,韩家对韩司深的学医行为并不反对,些许还有点赞同。
江觅才不会觉得,韩家这种百年大家族,会是那种和睦温馨,顺从小辈自己意见的家庭。
但实际上,韩家真的是那种和睦温馨,顺从小辈意见的家庭,而且韩司深也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医生,他在医学的造诣成就很高,其他地方也是。
而江家不一样,江家是从江浦华这代发家做大,江辉这辈稳健扩张,涉及到很多,但大部分都是投资入股,主体只有一个江氏财团。虽说有点像暴发户,但江家如今的财权确实不容小觑。
但据说,江家内部这几年老是不太安宁,具体原因韩司深之前并没有注意。
只要是资料就是人为,真真假假,自然不会那么详细。
不过说江觅,确实是韩司深第一次见,韩司深虽说对旁的事不关心,但长得如此精细做事别具一格的姑娘,他还是上了几分心,何况,江觅,触感极好,但他处事稳重,想法从不表露。
江觅也是忙得紧,Religious回国,她要找他谈谈出画的事,Religious盯了她的《沉寂》两年了,正好她这边需要在国内打打关系。
Religious是国际大亨,这条线目前是要的。
至于江家,江觅还没回去过。
江家的人晓得她回来了,动作倒是搞得挺快,游云溪出事,就是江眠,这位她的好哥哥,她父亲江宇哲的好儿子做的。
这位亲哥哥总是喜欢在她身边弄点事情,而且每一次都会告诉她是他做的。
狠辣又狂妄的男人,江觅之后会慢慢陪他玩。
最该警惕的应该是她爷爷江浦华的养子,江辉。
江辉一向惯会装,装的好一个纯良无害,从一个养子坐到江家掌权人的位置,那位置是一个谦逊有礼的人能坐上去的?
Religious这人虽不喜约客迟到,但绝不会甩手走人,这当中肯定有江辉的一份力。
江家乱极了。
江家人城府深精于算计,又有经商头脑,老爷子年纪大了,名下的人脉资源,财权都是所有人想要的,江家人人都有本事,个个都有野心,小辈们名下的产业也做的有模有样,有能力为什么不拼一拼。
江觅五岁被送出国,江家却没有一个人忘记她,送走是冷漠还是保护,谁算的准。
如今当家做主的却是一个养子,谁甘心。江觅这个关头回国,难保别人不会去想她是否也想分一杯羹。
只不过也就小打小闹,毕竟在别人眼中,江觅不过就是一个搞艺术的小画家。
江觅甩了甩头,不去想这些,回到她的小公寓拿了点东西,开车到五里海去。
浪涛翻滚,风徐徐吹,卷走岸边的细沙,日头不大,碎光缓缓铺下来,偶尔传来两声海鸟叫声。
五里海位于桡城外围了,这边有座楼台,是这个城市最高的建筑,站在上边可以一观整个桡城的繁华。
江觅着一身白色连衣裙伫立在楼台上,面容恬静,眼神中溢出点点星光,她轻靠着长椅,微微皱眉接通响了许久的电话:“歪?”
“觅姐,快来救我。”游云溪那边很杂乱,语气慌张。
江觅眉梢一挑,“我现在来找你。”
等江觅到了医院的时候,看见狼藉中的游云溪,“江眠?”
游云溪揉了揉青黑的脸,点了点头。
“他说什么?”江觅冷笑出声,捏了捏指骨。
“他说只要你回江家,他会给你找麻烦。”
“弄死我?”
“嗯……”游云溪弱弱的应声。
江觅拿出手机,站在遍地狼藉中间,拨通江眠电话。
“歪?江觅啊。”磁性邪魅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江眠你是不是有病,你来找游云溪你怎么不正好去看病,你脑子有坑非得我给你医吗?”江觅冷笑,“还是说我亲爱的哥哥,你也就只能窝里横了,伤不了别人,野心只能发泄在我这里,所以这才迫不及待的想弄死我?”
“哎,江觅,哥哥爱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弄死你,你可别伤哥哥的心。”江眠指骨叩在桌面,注视着那张一家四口的合照,玩笑似的开口。
“那既然哥哥这么想我,等等我马上回江家。”江觅碾住角落绿植,眼角泛冷光。
而对面江眠顿了一下,沉思起来,这么顺利就把江觅弄回了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