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得知老爷传妾来,不知老爷您的身体怎样了?还用不用王医师给老爷在探探脉息?”不得不说宅斗里的姨娘们就像是双面人一样,对待老爷媚骨柔情,对待别的女人犹如恶魔降世,有层出不穷的狠辣手段。
“梅儿,你跟随我有数十载了吧?”段老爷虽然都不正眼看李姨娘,却用最平凡的语气挑动着李姨娘跳动不安的内心。
“老爷,您说的不错,记得刚进府的时候,老爷还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子,妾那个时候就想这就是我要一生相伴的男子,老爷您知道吗?遇到您,嫁给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最幸福的事,可惜我父亲仕途遭遇大变故,不然以老爷的才能,怎能只是区区一个皇商而已,老爷,妾心疼老爷啊!”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李姨娘的眼角竟然参出了滴滴泪珠,李姨娘也许是真心爱过段老爷的吧!
“是啊!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若不是族人反对,我也是有心娶你做正室夫人的,造化弄人啊!”段老爷说着回忆美好的话,心里的决定却丝毫没有动摇。
“老爷,梅儿会一生一世陪着老爷的。”李姨娘走过去轻轻半蹲下来,把脸放在段老爷的手心里,就是这种温暖,她用整整十年的青春追寻着。如今,她是不是成功了?她好开心好开心!这个男人原本就是属于她的,只是老天要用那么多的人和事考验她的真情,才会让她过得那么不容易,她终于等到了是不是?
不同于李姨娘的幸福沉迷,段老爷犹然抽回了手,他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朗声道:
“梅儿,既然你还念着我们往昔的恩情,为何要对我的发妻下此毒手,即便你恨她霸占了你期盼的位置,你也不该对她屡次加害,她毕竟,毕竟肚子里怀着我的骨肉,而她,从未对你们有过一分苛责。你做的太过了,已经超越了我能忍受的底线,你可知罪?”段老爷的语气越来越冰冷。
李姨娘愣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老爷看似脉脉含情的和她回忆往昔的甜蜜时光,竟然是为了要质问她为什么要对付管清风,管清风,管清风,怎么又是这个贱女人?
她都走了,毫无留恋的走了,还带走了老爷辛苦打拼的一般家产,虽然只有五马车,可是里面有不仅有管清风的嫁妆,还有一些老爷多年收藏的名家古画古玩,还有十万两银票,和不少进项无数的庄子,商铺。老爷,你最爱的还是管清风这个贱人对不对?哪怕她一心要离你而去,你都不忍心为难她半分,而我做了这么多,却依然什么也没有得到。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你爱她轰轰烈烈到绝望,我爱你把心捧出来你视而不见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你爱她,我就要毁了她,所以李姨娘后来的悲惨都是自找的,对一个人的恨意到达了顶峰的时候就会变成了无法消亡的执念,不死不休。
“李姨娘,从明天起,你去家庙钻心佛法,为老夫人祈福,为你赎罪,三年后,你若能大彻大悟,痛改前非,我便抬你为夫人,若是你不知悔改,一错再错,那就就在家庙里青灯古佛度伴余生吧!”段老爷说完这些话闭眼休息了,他今天做的事情都太消耗心思了,他太累了,真的只想安静的休息一下。
“老爷,梅儿知错了,梅儿不敢了,老爷,求您原谅我这次,铭儿和若儿还小,妾不能去家庙啊!老爷,你饶恕妾吧!”李姨娘当然不是真心悔过,她只是暂时收敛锋芒,不得不服软罢了。她的一双儿女都那么小,她要是不在,段府妾室们的手段花样百出,他们还能不能等到自己重新出来都是问题,更何况,自古以来,进家庙祈福赎罪的女子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先不说名声扫地,根本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她不能认命啊!
“去吧!”段老爷闭目挥挥手,不再言语。研墨赶紧上前扶起李姨娘,将她扶出去,交给王妈妈照料。
研墨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一天真的是过得跌宕起伏,惊险刺激。我的娘呀!我的小心脏受不了这样大起大落的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