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清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着笨重的身子且孤身一人走到这个叫做济善庵的破庙里面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真的快要生了,好痛的,这种钻心的疼痛让她几次都疼晕过去了,可是作为母亲的使命感和责任心使她不得不挺了下来,管清风发誓,以后一定要让李喜梅这个坏事做尽的女人生不如死,就在她疼的快要没有呼吸的时候,只听一声婴孩啼哭在次把她从混沌昏迷中,吵醒了。
“不行,我不可以死,我的孩子已经降生了,不管他的父亲如何,我是她的生身母亲,我怎么能抛弃自己的孩子自己死去呢!谁也不能把我的孩子和我分开!谁也不行!”也许是原主内心深处最后的一丝本能唤醒了管清风,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身下的草堆里的血波之中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孩,他大声的啼哭着,脐带也没有剪断,似乎是管清风爬到他身边将他抱在怀中,孩子有了安全感,哭泣的声音慢慢变小,且也不急促了,可还是苦闹不止,还一个劲的往母亲的怀抱里挤,这孩子是饿了!管清风作为二十一世纪新女性虽然有点羞涩,可是最终还是抵不过伟大的母爱泛滥,只能微微的解开了衣服,轻轻的揉揉胸口,然后给孩子喂奶,要知道这么小的一个动作她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因为刚才找不到割断脐带的东西,她可是用自己的发簪一点点划断的,对于一个刚刚自己产子,且昏迷刚醒的女子来说,管清风经历的一切太过悲惨了,却又不得不自己独自面对。她一边的给孩子唱着摇篮曲,一边轻轻的拍着孩子的后背让他不再害怕,并且还要忍受着身体的疼痛,生孩子的疼痛,哺乳的疼痛,她是被人打着赶出了段府,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铜板,身体又痛苦不堪,好在发簪还有两支,还可以还点钱勉强度日,就是不知道自己和这个爱哭的小娃娃以后该怎么办才好?在孩子吃饱了之后,管清风将自己的中衣下摆用簪子划破撕了下来,暂时抱住这小宝宝,这是一个全身红通通的男孩子,还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不愿离开母亲温暖的怀抱,一旦把他放到腿上他就委屈的娃娃大哭起来,管清风没有办法了!只好两只手轮换着抱着孩子。
就在她累的虚脱的时候,一个黑子蒙面男子摇摇晃晃的走进破庙,在破庙的另一侧直直跌倒,看着都疼的要命。管清风自顾不暇,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和她一起作伴,且是这样伤势惨重的一个人。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露出了鱼肚白,天空中出现第一道晨曦的时候,管清风抱着孩子十分吃力的向着那个受伤的男子走过去,他受了很重的刀伤,后背的血浸湿了衣服,脸色惨白,显然是伤势过重,流血太多造成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管清风没办法不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要是这个人死了,她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惨啊!惨绝人寰啊!上天啊!大地啊!你怎么这样对待我一个娇滴滴的柔弱女子啊!简直没天理呀!
“喂!你醒醒啊!喂!醒来了!怎么回事啊?受了这么重的伤?”管清风一个虚弱女子抱着孩子,只好坐在地上摸摸这个男人的额头,好烫啊!怎么办?又没药,他发烧了!她也只有干着急的份了!
“水!来人!给我倒杯水!”过了好半天,黑衣男子才微微眯着眼睛,手抬起来一点点,发出了一点点微弱的声音。
“给我水,我要喝水!”管清风也着急了,喝水本不是难事,难得是她现在浑身无力,饥肠辘辘,抱着婴儿去哪里给他找水喝?突然,她的脸红的像是被火考红了一般,只见管清风把破庙供桌上的香炉用衣服擦了几下,回过身去,过了一会,小半香炉的**就端到了男子身边,男子受伤过重,又不能起身,只能管清风给他喂到嘴边,黑衣男子直接咕噜咕噜的大口喝着这救命之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