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海道:“你真是一个来可多见的奇怪老妈子,用手都可以摸出女人是不是处!你不当妈妈,真是浪费了你的奇才,可惜了你这妙手摸花的本事,我今天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吴妈妈道:“现在你倒学会了,拿你吴姐姐取笑了。你用尽心恩地让我配药,现在你不觉得身上热得极为难受吗?你今天不是在嘴里含过了两次药吗?你身上真就不觉得热?一点痒的感觉也没有吗?我以为你现在,是想去找香四季姑娘,舌战裙乳了,你去了恐怕要战到天亮,身上还会是热的!”
经吴妈妈一说,轩辕海果真觉得自己的身上,是有些燥热的,他一直以为,是天上的太阳晒热的呢!不过他耐热的能力,天生就超过常人数倍,药也只是用嘴含了含,并没有咽下,只是一点小热而已。
轩辕海道:“这点小热,想也热不到那去!我先忍着,晚上再去消退就是了。对了,我前些天交代你办的事,你可曾为我办好了?”
吴妈妈道:“你说的就是救那条,一直不肯咽气的金名毛大狗的事吧!药我已经配制好了,就是这‘大理白药’。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这药什么病都可以治,猪都能治,何况是狗!”
轩辕海道:“哪!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大理歪寺,找段智详大师,为‘植物狗’治病去!这只狗也真是可怜。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一只狗的命,会有这么大。成天昏昏沉沉地睡着,眼里却不住地朝外淌流泪。也不知道这狗,有什么了不掉的心事,才一直不肯死!”
一个是妈妈一个是财主,两人坐着马车,来到了大理国喜洲镇,最有名的歪塔古寺。远远就见寺里,苍松轻裘缓带围绕,天上漏着飘不尽的青烟。
这里乃是让人耳根清净的最好所在。两人推门进寺,看见厨房里的火上正烧着水,青烟乃是从烟囱里冒出的人间烟火。
耳里听得大殿里,传出如同打鼾般的诵经声。里面本无多人,只有段智详大师一人住在里面。也无需通报。直接走进去就是大殿,只见段智详大师一身僧装,坐在青黄色的锦缎蒲团上,闭目打鼾。
大师并未睁开眼睛,停下了鼾声,只微张了下嘴,懒声道:“原来是轩辕施主来了,我闻见一股,我最不爱闻的女人身上的香脂味道,想是映红楼的吴妈妈也来了吧!”
听大师说话搞笑,居然能闻出自己身上的味道,吴妈妈被大师逗得,真想仰天长笑。但她还是耐住了,她觉得在寺庙里,还是庄重些才好。
就调了调老脸上的表情,低下声来道:“大师想是昨夜又熬夜了,才会见到女客来了,还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睡觉。”
这吴妈妈平时就喜欢,与楼子里的客人开些玩笑,现在面对大师,她也不忘去调逗他。
不过大师终归是大师,也不和她辩解,却也不好再闭着眼睛“接客”了。只能半睁开了眼睛道:“轩辕施主,今天前来可是有了治狗的方法了?我用药丸保着它的狗命,就怕它死了。昨夜我又陪着,这只植物狗过了一晚。和狗说了一晚的人话,我也是有些困惫了。我现在身上已无一丝的力气,你二人自去为狗治病吧!我先打个坐,小恬一会。”
他入睡的速度也真快,才闭了眼睛,鼻子里就打起鼾来了。
吴妈妈道:“这段大师也真是,打着坐睡觉,还打这么响的鼾!刚才进门时,我还以为他在念经呢!”
来到段智详大师的卧房,就看见了大师的床上,睡着一只,一动不动四脚朝天的金毛大狗。说狗睡着,是狗的四只狗脚上,全都拴上了长长的布条。
因为没有合适的拴处,布条的顶端,就系在了房梁上。
怪不得半路出家的段智详大师,不肯回房子里睡觉,原来是把自己的床,让给了这只狗睡!吴妈妈不免对段大师,生出了一些钦佩来。
大师也是的,何必这么苦自己啊!和狗挤挤也就是了,床也还够大,足够人狗同睡的嘛!
轩辕海用手拉了拉金毛狗紧紧闭住的眼皮,里面却流出泪水来了。大师说过这只“植物狗”,必须保持这种姿势,它才不会断气。
吴妈妈也伸手去摸过了狗脉,感觉狗的毛是那样的滑,看着狗眼里流出的眼泪,吴妈妈的眼圈也湿润了。她拍了拍狗的肚皮,从怀里掏出了,她引以为豪的“大理白药”来,倒出一粒在手心里,然后就用眼去望轩辕海。
轩辕海道:“你个老不死的妈妈,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又想让我用嘴,喂这狗吃药不成!你自己配的药,你自己去喂就好了,你又不是没有长手。”
吴妈妈道:“我看你又怎的了?你以为我看你,就是要你喂药吗?你又不是‘职业喂药’的,你看这狗脖子上脖圈,拴得这么紧,狗都喘不过气来了,你快些把脖圈,从狗脖子上取下来,我好喂狗吃药!”
轩辕海听见,再不用自己“亲嘴”喂药了,这才放下了心。就伸手去解金毛大狗脖子上的脖圈,费了好大的周张,才把脖圈从狗的脖子上取了下来。轩辕海手里合着这个做工精美的狗脖圈,心里就喜欢上了。就想把脖圈拿回去,拴自家养的大黄狗。
趁着吴妈妈没有注意,轩辕海就把脖圈放进了自己的怀里。一阵舒服的冰凉,立时就浸入了他的心,这狗脖圈看着不大,放进怀里,感觉挺沉的,难道这脖圈,是用精钢打造的不成?
吴妈妈用桌上木筷子,撬开了金毛大狗紧闭的狗嘴,朝里面扔进一粒药丸。狗已经昏迷多日,没有知觉,又怎会咽得下药丸呢?吴妈妈这边才松开了手,小药丸就从狗嘴里掉了出来。
把个吴妈妈弄得满头大汉,也没能把药喂进狗的嘴里去。
正想着要如何才能喂狗吃进药去,段智详大师已经小恬完,走进来道:“哎!世间唯女子与妈妈同笨也,你没看见桌子上,我放着一个,专门喂狗吃东西的工具吗?你这个妈妈真是个笨妈妈,把药拿来我喂!”
吴妈妈平白无故地,又被大师数落,脸一阵白一阵青地道:“药丸就在我怀里,你想要就自己伸手进去取。”
大师也不和她多言,真的就把手伸进吴妈妈的怀里,掏了半天才拿出了药瓶。吴妈妈惊呆了,这大师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大师从桌子上拿起了漏斗,这个漏斗下面连了一段,长长的细软的竹管,端口处还缠了些软布。大师对这只狗的照顾,真可谓是无微不至!还怕狗喉咙,会被竹刺弄疼似的。
他拨了药瓶的瓶塞,倒出一把药丸在手上,全部放进嘴里嚼碎了。双脚立于地上,想是在运气吧!只见他用左手食指,点了一下金毛狗右前肢腋下三寸的地方,再看狗嘴居然就自然地张开了。
大师熟练地把漏斗的下端,快速地插进狗的嘴里。此时大师的嘴里,已经积攒满了一大泡口水,它就把口对着漏斗吐了进去。
“你看怎样?喂狗吃药就这么简单,学着点吧笨女!”大师得意地对着吴妈妈说道。
吴妈妈大张着嘴,惊得话也说不出来了。轩辕海用手拍了她半天,她才回过神来道:“大、大、大师,你怎么能喂狗吃这么多的药!”
大师一面咽着口水一面道:“怎么了?几粒不值钱的药,喂就喂了,难道你还舍不得吗?”
吴妈妈道:“我哪里是舍不得,这几粒不值钱的药丸!我是怕大师一会去打坐时,会凭空出现三条脚啊!我可不敢呆在这里了,我如果再不走,不出几个时辰,我这把老身子,就会就要被你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