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想轩辕海只当是一件闲事,不敢想得太深。今天可能是天气太好,看着叮叮在木桩上扎着马步,柯柯大白天的,就想起轩辕海来了。
想着十多年前他就有了自己的娘子,生下了和自己一般年龄的儿。柯柯心上想着海叔哥哥的壮男味道,她想了也是白想!人家是有妻儿的。
段柳阳见柯柯心不在焉垂头沉思,以为她睡着了,就用手拍着她的背道:“柯柯姑娘,也练了这几日,你也几天没有回映红楼了。你如是累了,可以领着叮叮回去休息一天,但绑在狗脚上的沙袋不可取下。我也去换件衣裳洗个澡,明天吃过中午饭,我来映红楼接你和叮叮!”
柯柯听见能够休息了,极为开心,就去屋里收拾东西去了。
几天没有回映红楼,走到映红楼的大门前,门前连一个拉客的姑娘都没有了。进了院子,里面更是没有一个接客的姑娘,更别说有客人来光顾。
不过院子里却极为热闹,大师在院子里用斧子砍着柴,吴妈妈在井边低着头,认真地洗着衣裳。满院子都是些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流浪娃娃,衣裳破旧的老年男女。
满院子散发着一令人窒息的酸臭味,这里还是男人最爱来玩的映红楼吗?
柯柯以为进错了院子,看这里,活脱一座收容穷人的驿站。
太阳照晒着院子,天热得正好,轩辕海和苏苏玉正帮几个小孩子洗澡,旁边的茶花树上,挂着一些干净的新衣裳。
轩辕海见柯柯领着叮叮回来了,急忙道:“柯柯姑娘,你总算回来了,你回来的正好,有个小男孩不肯脱衣裳洗澡,你去说服他,脱了衣裳帮他洗澡吧!”
小男孩见了柯柯的金毛狗,欢喜地用手去摸它的背,他看着柯柯道:“姐姐,我也有一条养了几月的小草狗,只是她太小了。你让我骑骑你的这条大狗,我就脱了脏衣裳,自己洗澡。”
柯柯道:“姐姐的狗腰间爱过伤,你不要欺负它,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用手抹着淌在嘴里的青黄不接的鼻涕道:“我是北方人,名叫‘仇种’,父母都被在战乱中死了,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柯柯道:“‘求种’你爹也够没文化的,要是你再有个妹妹,取名‘求雨’不是更好听!”
小男孩仇种道:“姐姐你会算命吧!你是怎么知道我有个妹妹叫‘仇雨’的,可惜我的妹妹‘仇雨’前几天被饿死了。要是她没有死,见到姐姐她一定会开心的!姐姐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肯脱衣裳吗?这套衣裳是我娘三年前亲手做给我的,我一具穿着,从没有从身上脱下过。”
正在这时,院内走进一个满面疲惫,面貌英武的男子来,问道:“请问,谁是轩辕方青公子的爹!”
轩辕海道:“轩辕方青是我的儿子,你寻我儿子,有什么事情?”
来人正是连夜不停赶路的文天详将军,他极为小心地把轩辕海,拉到院角道:“你伏耳过来,我说给你听!”
轩辕海伸耳过去,听完文天详的一番言语,惊得大张着嘴,半天才回过神来。怪不得方儿长得不像自己,原来是唐紫香和大宋皇帝赵昀生下的。原来唐紫香早就知道,方儿皇子的身份了,要不也不会把他去苴尔监学习狗屁的礼仪!
文天详道:“我却过你家才寻到这里来的,现在轩辕方青公子,身在何处?”
轩辕海道:“方儿随着他娘唐紫香,去国都羊苴咩城的苴尔监学习礼仪去了。”
文天详道:“我们这就去国都找到令公子,现在有奸人知道了令公子的身份,我怕夜长梦多,快去保护才是!”
苴尔监多了一具无头男尸,门官和守卫报到了官府,尸体的身上穿着轩辕方青的衣物。许鹞铃把轩辕方青藏在坑洞内,所有的人,都以为轩辕方青死了,就把消息通知了唐紫香,让她来认尸。
唐紫香在先生孤耳染的搀扶下,来到尸体前,见了儿子无头的尸体,整个人还没有哭出声来就昏倒在地上。
孤耳染更加伤心,老泪纵横的他,想把轩辕方青看个够,仔细看时却觉得不像,他见过轩辕方青的手指,这人的手,皮肤粗糙,像是练过武功的!
把唐紫香扶到门外,孤耳染见许鹞铃在门外探头探袋,就叫把她叫了过来。
许鹞铃用手摇着唐紫香,在她的耳边道:“大娘,你醒醒!别太悲伤,你的儿子轩辕方青并没有死,死了的人是个刺客。”
唐紫香被摇醒后,许鹞铃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刺客为什么要对轩辕公子下手?”
唐紫香本想说不知道,联想到王伯虎去了也有一阵,现在来了刺客,定是走漏了风声。就对着许鹞铃道:“我知道刺客为什么要来刺杀我的儿子,但我也不能肯定。谢谢你姑娘,后面我要怎么做呢?”
许鹞铃道:“为了你儿子的安全,大娘最好配合着,演完这出戏。你就当自己真的死了亲儿子一般吧!”
刚刚破涕为笑的唐紫香点着头,就又大声地哭出声来道:“我的方儿,你死得好惨啊!你死了为娘也不活了!”
唐紫香的演技果然了得。
她现在哭得比知道了自己儿子死讯前,还要大声和悲惨。
认了尸,孤耳染就领着唐紫香回到了住处。
进屋后,就见轩辕海领着一人站站在院中,轩辕海见了唐紫香就道:“紫香我长话短说,也不与计较事了。这位是来自南宋的文天详将军,是来保护方儿的,你快去把方儿从苴尔监接回来,他现在处境很危险!”
孤耳染道:“方儿昨夜已被刺客杀死,他的人头已不知道去向!”
文天详听见皇子已经被人杀害,尤如听见晴空霹雷,满面悲情地大叫道:“我来晚了,天要亡我大宋啊!”
嘴里的话还没有喊完,就从嘴里喷出一股血来。直喷出三尺远,溅在茶花树上,人摇晃着就朝着地上晃倒。
唐紫香急忙伸出手来,扶住文天详道:“将军你也太性急了,才听别人说了一句话、就吐出这么多的血来,也太不经事了!死的那人,并不是我的儿子轩辕方青,而是另有其人!”
心上也是悲伤的轩辕海,转悲为喜。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头的雾水!
唐紫香道:“我一时也解释不清,但大家只要知道,我儿子轩辕方青没有死就是了!”
文天详用手袖擦干了嘴上的血道:“这样也好,我们就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大家都以为轩辕方青死了,我们却暗里带着他去与皇上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