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门,文沁坐上了自己的车。
“凌伯,你知道我要去哪。”等另外三人坐上车,文沁开口道。
凌伯一点头,突然有些疑惑,扭头问想阮谦:“谦先生,好像咱们没有带着另外一位......”
文沁也是突然想起,是啊,记得蒲少城也跟着来了,现在他人呢?刚才就没有看到他。
“他有自己的事,已经走了。”阮谦坐在驾驶座上,文沁未成年,另外两人年龄又太大,只有自己可以放心开车。
几人就不说话了,气氛冷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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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到郊外,路程并不斤,足足行驶了一个小时,期间文沁没有开口,其余几人也都是安静。
阮谦看着窗外的景色,分辨出来这似乎是往在北城里最好的墓地的方向走。
难道......
文沁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寒,阮谦感觉不觉声色的看了一眼文沁的脸,摸了一下鼻子。
自己似乎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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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的轮胎刹车声,车稳稳停在了一个黑色铁门前。
他们果真去了墓地。
文沁率先走下车,拿了那个放凤栾琴的古盒子,然后跟在门旁站岗的大爷说了几句,开了锁,她就走了进去。
剩下的几人也都下车,但是并没跟紧,他们都知道要给文沁一个单独的时间。
文沁一直往上走,走了一会后,到了一个陵墓。
阮谦走在最后面,默不作声,没有越界去看文沁的那块墓碑上的人是谁,而是往远处的树那边走了走,抽了一支烟,看向文沁。
文沁站在墓碑前站着,过来一会,跪了下来。
内心里有着千思万绪。
望着墓碑黑白照片上女人明艳的笑容,右手手指微微蜷缩,把一直拿着的古盒打开,拿出了阮琴。
保持着跪着的姿势,闭上了眼睛,手指摩挲着弦,缓缓地找到一个音,弹出了一个低沉的音。
熟练的变换指法,闭着眼睛也是将每一节拍都找准了,不同于刚才在大礼堂里的表演,文沁此时的音乐是阴沉的,有些寒凉的。
随着指法的越加快速,最后的一个高音结束。
文沁睁开眼,放好古琴。
站了起来,舒了一口气,但是还是站在原地。
站在不远处的凌伯把刚才买好的一株百合递给文沁,然后又走回文川旁边。
文沁轻轻把花放在墓碑前,从口袋里拿出纸将墓碑上的灰擦了干净,又是盯了照片上的女人半晌。
轻轻一个自嘲的笑,一边往旁边走一边道:
“不愧是你啊,用自己来算计别人。”
然后看了一眼站在远处树下的阮谦,嘴角的笑收了几分,多了一分的柔和。
阮谦就跟了过来,准备上车。
文川与凌伯走到那块墓碑前,凌伯将刚才准备好了的百合随着文沁的百合一起放好,鞠了一躬,神情十分敬重。
文川看了一眼墓碑,叹了一口气,也放下了一支百合,定住,轻声不知说了什么,也是随着下了山。
天空微微阴沉,乌云不断的积压着,脸色黑的有些可怕。在文沁回去的路上,雨终于爆发,噼里啪啦地坠落。
雨水不停敲击地面。
昏暗中
墓碑前的三枝百合被打的蔫头蔫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