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要住在这里?”
“怎么不可以吗?”轻描淡写的抬了抬眼皮,宁然把身子往后靠了靠,“你去下面吩咐吧,让我们的人都随便住就好了,至于我,我看这房间就挺好,叫几个人来收拾一下,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人上门待客吧。”
“可是少主,这里恐怕不安全啊……”
“无妨,就这吧。”
“是。”西门一看宁然敛下的眉眼,便知道他已经心底有了决定不想再多想,尽管心底一百个不同意却也没法可使,只得一口应下。想来晚上只能是让弟兄们多跑几趟了。看着宁然半闭着眼不想多说的表情,本想立刻就闪人,结果想到了另一件事,抬起的脚便有些犹豫了,“少主……”
“什么事,说。”
“是关于……蓝管家的事。”悄悄的睇一眼宁然,还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西门逐把心提到嗓子眼闭着眼往下接着说道,“蓝管家还跪在我们那边已经差不多一天了,您看,我们这里那么多的事情,可不可以让蓝管家先过来保护少主,也好戴罪立功……”
“西门,你什么时侯和蓝铎这般的好了?”
“属下不敢。”
宁然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的西门双腿直发软。
他和蓝铎自来不对盘是一回事,但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一次蓝铎这么做,想来也是怕冰隐碍了宁然的安危,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想着联和外人把冰隐除掉。对于那个女人,西门是不屑一顾的。可是,西门的想法一直以为都是很简单的,那就是宁然想什么,他就是什么。这也是宁然对他一直器重有加的唯——个理由!
“西门,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看了眼宁然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骘,西门心底竟隐隐起了丝担忧,“不管怎样,蓝铎毕竟是跟了少主十余年的,若是就这样被结果了,岂不是令人寒心?”
“寒心?也包括你么,西门?”
“属下不敢多想。”
“哼,你不敢最好。”宁然冷冷一笑,双眼化作冰霜刀剑直欲刺破万重阻力,射向西门的身躯,“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任何人敢背着我做小动作,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可是,他到好,不但联合外人,竟然还敢置小隐于死地,我若是饶了他,怕他当真以为我离不了他,下次不知道还该擅自作出什么行动。”
“可他也是为了少主好……”
“为了我好,就该把小隐照顾好,为了我好,就不该联合着外人算计我。”越说越恨,咬牙切齿的表情令他精致的脸上有些许的扭曲,“竟敢趁我没有不在之时算计我,就该知道这其中的后果是什么……”
“……”
“你不必再说了,蓝铎的事明天再说,我累了,你去外面看看情况吧。”
“是,西门告退。”
“嗯。”
点点头,宁然把身子完全的靠在沙发上闭起了双眼。
而西门则轻轻的退出房门,关门时一眼看到靠在沙发上的少年,那随意一靠的身子,竟然不觉间沉沉的散发出一股子的疲惫之意,这样的感觉令西门心底长长一叹,若是那个女人找不回来,怕少主永远都成不了之前的少主了吧?
只是,现在的少主又何尝还是早前的那个少主?
早就不是了……
门轻轻的阂起来,西门转身去前院看自己的弟兄们布置的如何。又伸手招来一个人,回去给蓝铎带个口信,让他也好有个底。看着那弟兄一脸惊诧的走出去,他心底隐约知道以蓝铎的聪明怕是早就猜到了这种结局了。罢了,反正不管如何自己刚才已经尽力,也对得起大家这么多年了,只是这次的事件他已经触到了少主所能容忍的底线之外,而这种情况之下的结局,绝非是他西门所能扭转的。
一间房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
而这床上,坐着的正是晚儿。
因为他年龄小,而宁然和西门又特别交待好好照顾,不得为难他,所以西门的人到也真的没敢怎么为难小家伙,甚至是连绑都没绑就直接把他塞进了房里门一关了事了。此刻,他正坐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门咣当一声被人自外面推开,西门携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看了眼晚儿,西门一推身边的人,“喏,给我好好看看那小孩,有什么差错饶不了你。”
“尽力,小的一定尽力。”
“快去。”
被西门一推,那人一个踉跄便跌到了晚儿的身前。
战战兢兢的自医药箱里拿出备用的器具,什么体温计,什么测血压的,什么量心脏异常的,晃的晚儿眼前一片花。小嘴一瞥,量什么量,再量再看医术也比不上镜叔叔嘛。想到这,小腿一抬直接一个翻身缩到了床上,“你出去,不用你看。”
“这,这,您看……”
那医生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了西门,这算什么一回事?
一个非要看看不好就要自已的命,一个执意不给自己看,这不是难为他嘛。
“小鬼,你不想活了?”
一把扯过医生丢在一旁,西门大眼一瞪直接便对上了晚儿的小脸。
“你才不想活了呢,我就是不让他看,还不如我的医术。”
“你……”
年轻的医生满脸气愤,这是谁家小孩这么吹牛皮?
“你什么你?”晚儿瞥瞥嘴,不屑的眼神上上下下把人家二十余岁的年轻医生看了个遍,而后竟是不屑的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么年轻的人,能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