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要生气了,爹地不是嘲笑你,他喜欢你。”欧瑾煦看着正杠上的两人,突然说出了欧泰煦不为人知的心声。
他这番童稚之言,让郝彩依心一咯噔,漏跳了一拍,有些尴尬地逗弄着欧瑾煦,笑着说:“小孩子家,不要乱说话。你爹地哪会喜欢姐姐,他最恨的人就是姐姐了。他讨厌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喜欢我?再说了,姐姐也不喜欢他。我讨厌他,我恨他,姐姐觉得,小瑾煦比他可爱多了。姐姐要是喜欢的话,不会是他,也只能是小瑾煦才对。”
欧瑾煦粉嫩的小手拉住郝彩依的手,说:“姐姐真的喜欢我吗?那么,姐姐能不能不要讨厌爹地,不要恨爹地呢?”
郝彩依看一眼沉默不语的欧泰煦,笑着对欧瑾煦说:“小瑾煦真是一个好孩子,比某人懂事乖巧多了,哦?”
欧泰煦对郝彩依那些话一点都不难过,反而看到她和欧瑾煦相互逗弄的场景,感到很是幸福,心中愉悦极了,充实极了,好像是一家三口的感觉。这样弥足珍贵的感觉,让他想要将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车子在风景如画的星缘草原停下,一公司的人兴奋地下了大巴,纷纷忙活开来。搭帐篷,拾柴,做饭,洗水果,准备酒水等等,大家开心地忙碌着,脸上的笑容灿若桃花。
春草故意将她们的帐篷搭在欧泰煦的旁边,而郝彩依正开心地和欧瑾煦玩耍,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故意”。
欧泰煦站在一边,看着郝彩依和欧瑾煦,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他的属下正忙着帮他整理帐篷。
大家在快要临近午餐时分,将一切准备妥当,吃的,玩的,喝的,应有尽有。
大家坐在铺在地上的布上,尽情地享受着美味,观赏着草原的美景,谈天说地,那些平时在公司不敢说的,现下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大聊特聊。
有些问题,平时可不敢问恶魔董事长欧泰煦,怕被炒鱿鱼;如今,便可以无所顾忌了,因为董事长说过,今天没有员工和董事长之分,大家都是朋友,既然都是朋友,那么,还有什么不敢问的呢?
“董事长,我们知道,您对董事长夫人非常的专情,但是,夫人两年前就不知去向,请问,您有没有打算爱上别人呢?”一个女同事搔首弄姿地挨近欧泰煦,妩媚地问。
欧泰煦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坐在尾端只顾吃的郝彩依,笑着说:“我想,瑾一定在用另外一种方式爱我,所以,只要我遇到那个人,我可能会爱她。”
“那么,那个人是谁呢?是我吗?”那个女同事继续追问。
她的话,引来大家唏嘘声一片。
欧泰煦对她笑了一下,然后将目光转到埋头与食物作战的郝彩依身上,大家已经不用知道他的答案了,顺着他温柔的目光看过去,便就能寻到答案。
郝彩依不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她不想参与那种无聊的谈话中去,和那帮无聊的人谈天,还不如饱饱口福呢。所以,对他们的话不闻不问,衷心于食物便好。
“小姐,他们,好像在说你呢?你真的是欧先生喜欢的那个人?”春草小声地问郝彩依。
郝彩依撇撇嘴,说:“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不会喜欢我,我亦不会喜欢他。”
“不对呀,小姐。刚才在车上,欧先生几次三番地保护你,就好像你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我感觉,他相当地喜欢小姐呢。”
“那是你看错了,只要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个女人,他都会这样做的。你可不能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可是,我怎么看都不像小姐说的那样啊!他看着小姐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他保护小姐时,是那样的奋不顾身。你想想,他的宝贝儿子也在他身边,可是,他却选择先保护你。足见,你在他心中有多么重要。我觉得,他真的很爱小姐你呢!”
“好啦,不跟你说了。你又没有和他相处过,自然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相信我,绝对没错。对谁都可以动情,唯独对他,万万不可以。明白吗?”
正待春草还要与她辩论时,便听到人群突然哄闹起来。
郝彩依抬起头,看着每一个人脸上尽是着急和担忧,不禁看向欧泰煦。
他正询问一个属下:“不是叫你好好看好少爷吗?他人呢?”
“少爷,属下无能,没能看好小少爷,请少爷惩罚。”那个属下的身子哆嗦地站在他面前,等待着他惩罚。
“我惩罚你有什么用?还不去把小少爷找回来。”
“是。”那些属下恭敬地回了一个“是”后,纷纷行动寻找欧瑾煦。
郝彩依看到欧泰煦那张千年寒冰脸尽是担忧与难过,她心中某一处被刀割了一下似的疼。她虽然老和他过不去,虽然老和他抬杠,可是,她不希望他愁眉不展,看到他这般,她心中莫名地难过。
“春草,咱们也帮忙去找。”郝彩依一把拉上呆愣住的春草,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大家看到郝彩依行动了,仿若受到她感染一般,纷纷寻找起来,大家纷纷呼唤着:“小瑾煦,小瑾煦,你在哪?快出来啊。”
欧泰煦看着那抹渐渐变小的身影,毫不迟疑地跟了上去。
找了好多地方,终于在一个凸起的斜坡上找到了欧瑾煦。
那个斜坡,开了好些不知名的花儿,非常的美丽。
欧瑾煦正伸手够着其中一支盛开的花。
郝彩依见状,不禁吓得七魂只剩六魄,大叫着:“小瑾煦,你在干嘛?危险呢!快过姐姐这儿来。”
欧瑾煦听到郝彩依的声音,开心地扭头对她说:“姐姐,你站在那等一会,我要送你花。”说完,有扭转头,继续够那个花。
郝彩依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只好对他说:“小瑾煦,你先过来,姐姐帮你摘,好不好?”
“若是姐姐来摘,就没有意义了,我要亲自将这个花摘下来亲自送给姐姐才好。”欧瑾煦没有扭头,一边够花,一边回答郝彩依。
郝彩依赶忙哄到:“不会呀,姐姐先把它摘下来,然后给你,你再给姐姐,不就行了吗?”
“这样也对,好吧,姐姐,我要那束紫色的花。”欧瑾煦一边走向郝彩依,一边指给郝彩依看,他要的花是哪一束。
郝彩依将欧瑾煦拉了送到春草身边,然后走到那个斜坡顶上。
春草一手拉着欧瑾煦,一手在嘴上做成喇叭状,对远处的郝彩依喊道:“小姐,小心呢!”
郝彩依瞄准了那束紫色小花,扭头对春草和欧瑾煦笑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然后,便伸手将那束花握在手中。
她轻轻一用力,那束花便摘了下来,郝彩依看着绽放的极其艳丽的花儿,高兴地转身对欧瑾煦摇着那束花,笑着说:“我摘到了,我摘到了。”
刚要开口说第三句“我摘到了”时,脚下一滑,来不及抓住什么,身子就往后仰,只见她小脸吓得煞白,嘴中只发出:“啊……”
春草和欧瑾煦见状,也吓得半死。春草哭天抢地地呼喊着:“小姐,小姐。来人呢,快来救救我家小姐。”
欧瑾煦哇哇大哭,重复地呼喊着:“姐姐,姐姐,姐姐。”
正在他们绝望的时候,只看到一抹颀长的身影飞奔到斜坡顶处,然后一把揽住郝彩依的腰,接着便是两人紧拥着骨碌碌地往下滚,直到斜坡的底部才停下来。
郝彩依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只是有些眩晕感,可能是刚才滚下来时造成的。
欧泰煦将她扶了坐起来,仔细地检查着她身上有没有受伤,待看了好几遍后,见她没有任何不适状,才放心下来。
郝彩依拿着那束花,在他面前晃了几下,笑着说:“看,我摘到花儿了。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