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聊了好久,直到欧泰煦发觉郝彩依靠着他已经睡着才停止。
他温柔地摸着她红润的脸颊,深情款款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抱起她朝着他的帐篷走去。
“欧泰煦先生,小姐交给我就好了,我会照顾好她的。”春草拦住他,说道。
欧泰煦并没有将熟睡中的郝彩依交给她,而是对她说:“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请说,我会尽力去做的。”春草回答。
“那就好。麻烦你照顾瑾煦一晚。”欧泰煦将目光投到熟睡中的欧瑾煦,对春草说。
“那,我家小姐怎么办?”春草急急问道。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欧泰煦淡淡地回答道。
春草看看欧泰煦怀中熟睡的郝彩依,再看看也是熟睡中的欧瑾煦,突然明白了欧泰煦的意思,笑着进了欧泰煦的帐篷,将欧瑾煦轻轻抱起来,转身便进了她的帐篷。
欧泰煦抱着郝彩依进了帐篷,轻轻将她发到临时的床上,轻轻地躺在她的身边,从后边拥抱住她,嗅着她的发香,甜甜入睡,这一觉,睡得出奇的好!
第二天,当阳光灿烂地照进帐篷里,欧泰煦悠悠转醒,发觉手臂有些酸痛,想要活动一番,怎知,被郝彩依紧紧抱着。
看到依然熟睡的她,觉得心中充实得不得了,一种无以名状的幸福感占据了他的心房,他微微笑着凝视着她的睡颜。多么久违的感觉,多么甜蜜的幸福,多么绝色的睡颜,你不是她,但是,从你的身上,我却能感觉到她给我的感觉,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他温柔地描摹着她的眉头,小巧的鼻子,小小的樱唇,不管是哪一样,皆是他最爱的。被她的美迷住的他,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唇,温柔地辗转着。
郝彩依感觉到唇上的酥麻感,突然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欧泰煦看到她突然睁开眼睛,没有被吓一跳,反而吻得更深了。
郝彩依被他的****之网网住,无法自拔,在她心里,原来是那么地期待他的吻,不管是温柔的,还是霸道的,她都期待着。
两人难舍难分地分开后,气喘的郝彩依才知道质问他:“我为什么会在这?还有,你对我做了什么?”
看着有些生气地瞪着他的她,他笑着说:“现在才知道问,是不是有些晚了?”
看着他脸上戏谑的笑容,再看看自己有些不整的衣衫,郝彩依吓得大叫起来,将被子紧紧扯住,遮盖好自己的身体,气嘟嘟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看着惊慌失措的她,他笑得更是大声了,说:“我们做了什么,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啊?”郝彩依戒备地看着他。
“你好好想想,就知道了。你这个丫头,记忆力未免太差了吧,咱们刚刚才做过的事,你一转眼就忘。真让我伤心。”
“你还伤心?伤心的应该是我吧?我被你欺负了,我都不感到伤心,你伤心什么?”
“是吗?你没有感到伤心。那就太好了,要不,咱们现在再来一遍,怎么样?”说着,欧泰煦就要将脸凑过来,寻找着她的唇。
郝彩依赶忙将她推开,说:“你又要干什么?”
“你不是记不得我对你做过什么了吗?我牺牲一下,帮你记起来咱们从昨夜到今天,都做了什么?”
“好啦,我不要记起来,你也不要做‘牺牲’了。”郝彩依扯着被子起身,一步一步往外挪。
“我提醒你一下,你若是这样出去,咱们俩没什么也要被他们说成有什么了。聪明的话,整理好衣衫,大大方方地出去比较好。”欧泰煦嬉笑着对她说。
郝彩依正在气头上,偏不听他的话,紧紧扯着被子跑出去,欧泰煦紧跟着准备看好戏。
郝彩依一出现在帐篷外,忙活着回去的同事们突然停下手中整理的工作,惊讶地纷纷朝她看来,像看怪物一般。
“你们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六角怪物。”郝彩依不悦地吼道。
“你们俩,昨天晚上是不是那个了?”其中一个同事凑上来指着郝彩依和欧泰煦说。
还不等郝彩依辩解,另外一个同事接着说道:“这还用问吗?一看便知啊!”一边说不算,还对她和欧泰煦指指点点。
“也对,孤男寡女的,独处一晚,不发生点什么,就不太正常了。”其他同事也纷纷凑上来议论。
突然有一个很嗲的女声哭道:“我不活了,我一直视为梦中恋人的董事长竟然被你给‘糟蹋’啦,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到那个女同事身上,鄙夷地看向她。
郝彩依听到她这番话,心中那才叫委屈呢。还真不知道是谁糟蹋了谁呢?
几番想要辩解的郝彩依,此次依旧没有抓住发言权。
“你也不看看你的等次,董事长看得上你嘛?”一个同事对那个女同事取笑道。
“这年头花痴横行,咱们不得不佩服人家的勇气。”另外一个同事嘲笑道。
被同事们嘲笑,那个女同事当然不甘忍受,自然要回攻。
正待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时,郝彩依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吼道:“停!你们都给我安静!”
她这一声吼,刚才还炸开锅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欧泰煦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这出戏的女主角郝彩依。
“我,和董事长,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你没有必要寻死寻活的。”全半句是对大家澄清,后半句是说给那个说“活不下去”的女同事听的。
大家自然不相信她这番话,昨天山坡下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难道会有假?如今,看到她披着被子出来,衣衫还不整,除非眼睛瞎了,要不然不可能没有发生什么的。
看着大家依旧不相信自己,依然你一言我一语地对她和欧泰煦指指点点。郝彩依无奈地看向欧泰煦,用目光暗示他,希望他给大家解释清楚,哪知,欧泰煦竟然对她双手一摊,肩一耸,装得万般无辜。
郝彩依就知道,他这么“坏”,会帮她才怪!只好无视大家的议论和指点,低着头走向春草,扯着她的衣袖,小声地问:“昨天晚上,我是怎么进了那个帐篷的?”
春草笑了笑,说:“当然是欧泰煦先生抱你回来的,那个时候,小姐已经会周公去了,是不可能自己走进去的。”
“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喽。”郝彩依很不友好地瞪向欧泰煦。
春草赶忙维护欧泰煦,说:“这不能怪欧泰煦先生,小瑾煦非得吵着要和我一块睡,再加之,小姐那会已经会周公去了,先生无法,只好和你睡一块啦!小瑾煦,你说,是不是?”春草说完,不忘拉扯了一下欧瑾煦的袖子,对他还努了努嘴。
欧瑾煦会意地一笑,“嗯嗯”两声,算是回答。
郝彩依看看春草又看看欧瑾煦,再看看欧泰煦,小声地问春草:“真的吗?我误会他了?”
春草很有深意地看一眼微笑着的欧泰煦,重重地对郝彩依点头,郝彩依顿觉无地自容,轻跺几脚,然后拉扯着春草进了帐篷,收拾起来。
回到家中,春草大舌头似的,将欧泰煦和郝彩依在草原上发生的一幕幕画面有声有色地描绘给郝家全家上下听,好似在说一个了不起的故事一般。
汪淑珍既开心又有些担忧,拉着春草便问:“你说的那个欧泰煦,是个什么样的人?人品如何?相貌如何?家室如何?”
春草喜不自胜,说:“夫人,我哪知道这般清楚呢?我不过见过欧先生一两天而已。从这一两天的相处来看,他对小姐那是百般的呵护,唯恐不体贴。若说相貌,那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至于人品嘛,这就不清楚了。照我看来,只要他对小姐好,管他什么人品呢。”
“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真想会一会。”汪淑珍期许着。
春草笑嘻嘻地对汪淑珍说:“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咱们郝家就快要办喜事了。嘿嘿!”
汪淑珍听她这么一说,脸上布满了笑容,说:“这倒是好,等老爷回来,找他商量商量。”
“老爷听了,也一定很高兴。”春草在脑中预先设想了一番郝世雄听到这件事的表情。
“好啦,快去准备晚餐吧,想来彩依也饿了。”汪淑珍说完,径直上楼去了。
春草甜甜一笑,转身便进了厨房。